“許是奴婢聽錯,主子莫要因此事情傷神。”她再次跪在地上求饒。
可随着她停下動作,痛感停止,應青蕪聽不見任何聲音。
對于綠瑩的解釋僅留在奴婢二字,之後任由她說破大天,應青蕪毫不知情。
不僅如此,應青蕪更努力思考自己說了什麼,但昏昏沉沉的想不起什麼,隻好再用些糕點。
這次她學聰明,挑了個形狀不一樣的咽下去。
許是藥效發作或是其他原因,她的喉嚨好似針刺,每次吞咽感覺連着針一并吞下。
她想發火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小安子進門說已經燒好熱水。
應青蕪沒有回答,還是綠瑩代為傳遞,讓小安子退下。
綠瑩不好自己作主,可眼下應青蕪不好沐浴,她幹脆将水灌滿等着主子發話。
她舀了盆水,端去給應青蕪試水溫。
此時應青蕪哪裡能試出溫度,手指沁入的瞬間隻覺得鑽心地疼。
也多虧了疼痛,應青蕪總算是稍微回了神。
“撤下去吧!替我換好衣衫你也退下,明兒再來見我。”趁着自己恢複神智,她趕緊吩咐綠瑩。
綠瑩依然擔心,正想勸解應青蕪,卻被她的眼神喝住。
“本宮的話也不聽了?”不知何時又會變得恍惚,應青蕪得即刻去死牢。
她本想沐浴之後再去,如今情況體面哪裡比命重要?
綠瑩小心翼翼的為自家主子換衣,擦去面上的污泥後,她立刻退下。
應青蕪被綠瑩安置在榻上,眼見自己又變得恍惚,她摸到頭上的蝴蝶钗,毫不猶豫的刺進指縫。
蝴蝶钗是她說不喜披散着頭發,非要命綠瑩給她挽的,就是在這會派上用場。
倒是和她想的那般,她恢複了些神智不說,還能聽到些許聲音,摸其他物件也有觸感。
她立刻轉動機關去了死牢。
可好景不長,她剛從密道走入死牢又開始昏沉,眼前霧蒙蒙一片。
死士們瞧她的眼神也不懷好意,有些膽大的湊到她身前,大膽的将春色收入眼。
應青蕪根本不知情,綠瑩以為她要小睡,僅給她穿了裡衣。
而她的裡衣是為了讨好洛輕銘做的,總歸帶着些風塵味。
這些人瞧她面上帶着明顯傷痕,手上腕上沒有好地方,想着怕不是逃出來的奴女,雖然舊傷未愈但看着是個美人,再加上身材玲珑有緻玩玩不虧。
人越湊越多,也越來越近,應青蕪根本察覺不到,她摸索着前進,宛若一個盲啞人。
應青蕪心裡慌張,想着走了許久也沒到,索性狠心又刺了自己的指尖。
看清周圍的瞬間她倒吸口冷氣,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到的?
以她的身手打倒這些人不是問題,但問題是她以前的身手,現在可不敢硬碰硬,再加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看不見。
“滾開!你們這群雜碎也配到我身前?”應青蕪揮着簪子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試圖吓退衆人。
可衆人根本不信,反而被應青蕪逗笑。
“小娘子怕是被吓糊塗了?别怕哥哥疼你。”為首的死士一臉壞笑,伸手探向應青蕪。
此話一出其他人老大不樂意,非得争個高低。
“憑什麼是你?你算老幾?”
“我這不是給兄弟們打頭陣嘛!”
“那我也想打頭陣,我先來!”
此時應青蕪腳步虛浮,感覺聲音逐漸轉小,她厲聲呵斥道:“放肆!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青木,和你們隊長是兄弟,我看誰敢動我?”
語畢挪動腳步往藥廬走,趁着她還有意識,得趕緊逃離。
沒想到迎接她的隻有嘲笑。
“你是青木?那我便是寒刃,小姑娘騙人得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青木沒什麼不妥,那小爺我就嘗嘗青木的滋味。”
一群人摩拳擦掌靠近應青蕪,最終被為首之人推開。
他瞪了幾人,然後惡狠狠的說道:“要真是青木那更得嘗嘗。”
應青蕪連連後退,本想用銀钗反擊,最終隻得刺進自己的指縫,她要看清這些欺負她的畜牲,以後一一清算。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給我等着!”她說着話是為了拖延時間,也是為了找機會自救。
哪怕知道自己有此一劫,她不想放棄,哪怕跑不了她也不想在這裡。
沒等逃脫就被人扯着頭發按在地上,她拼命往前爬,眼角落下淚更讓人想折磨。
“青木的身手可不行啊!你……”那人還未說完便被人踢倒在地。
腿法之快竟無一人看清,隻聽見胸骨斷裂的聲音,緊接着血吐了一半直接倒地,看樣子是斷氣。
可來人似乎不解氣,他及迅速的割了一人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