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認得?”他将紙條遞給扁承德,希望能獲得破解之法。
扁承德搖搖頭表示不理解字符的意思。
但他發現落款處有個星字,開口問這信是何人所寫?
“陳蘇葉。”洛輕銘似是不願提,說完姓名後再無其它言語。
扁承德左思右想,最後将能想到的但是十分荒唐的想法告之洛輕銘。
“陛下大可以去問問寒星。”他想起陳蘇葉同寒星的關系不錯,沒準是寫給寒星的信。
“寒星?”這名字在他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像是有些印象,可又記不起此人的樣貌。
“是寒刃的弟弟。”扁承德補充道。
洛輕銘聽完倒是有些許印象,他拿走治療松節草的藥劑,在扁承德将信雙手奉上後,走出藥廬前往訓練場。
畢竟送信的差事也交予寒刃。
寒刃自然不敢馬虎,當即親自送去,臨行前欲言又止,最後聽令辦事。
洛輕銘能猜到,無非是說流冰的錯處順便替人求情罷了。
畢竟寒刃就是這般矛盾之人。
等到了訓練場,他覺得自己有些孩子脾氣,轉身離去的瞬間,跟面前的人撞了個照面。
“見過主子。”寒星立刻蹲下行禮,低頭恭敬地問安。
正是傾身的動作,讓螢石吊墜暴露在洛輕銘眼前。
洛輕銘微眯雙眸,不知怎的突然覺着東西礙眼。
“起來吧!陪我過兩招。”他瞧着寒星,眼底帶着些許嫉妒,可他自己沒有發現。
寒星哪裡敢跟主子過招,自然拒絕。
此時洛輕銘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揮掌打向寒星。
“你若不打便是違命,理應受罰。”看出寒星的顧慮,索性消除疑慮,不論如何他必須要試探寒星的身手。
寒星挨了兩掌才動手,奇怪的是他隻守不攻,兩招之後又挨了打。
洛輕銘見狀直接扯下他脖頸處的螢石吊墜。
寒星下意識的伸手搶奪,意識到面前的人是誰,他立刻伏低身子跪下求饒。
“求主子饒恕。”他的聲音并不謙卑,但動作卻卑微到極緻,好似被點住命門一般。
洛輕銘瞧見他的木牌,上面刻着寒星二字,當即讓他起來說話。
寒星起身後,眼神控制不住瞥向洛輕銘的手,
準确的說是洛輕銘手裡的吊墜。
他摩挲着上面的銀絲罩子,将螢石取出在手裡把玩,贊歎陳蘇葉倒是有些巧思。
可惜用錯地方。
寒星的目光随着洛輕銘手裡的螢石轉動,看得出他十分緊張。
見洛輕銘沒有任何反應,他緩緩開口:“求主子饒恕,此物件對奴才萬分珍貴,奴才不能獻于您。”
洛輕銘沒有看寒星,單從語氣就能聽出寒星着緊這東西,笑着問他是何緣故。
“此物是奴才的摯友送給奴才,雖是小物件但在奴才眼裡千金不換。”寒星以為貶低價值就能讓洛輕銘收了據為己有的心思,可惜他想錯了。
洛輕銘想要從頭到尾都不是螢石本身。
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陳蘇葉跟寒星相處時,露出的真誠笑容。
雖不知為何,但他心底确實有些刺痛。
這種刺痛讓他想要毀掉手裡的螢石吊墜。
但他并沒有這麼做,他的理智不允許因為陳蘇葉這顆毫無用處的棋子失禮,于是他将東西還給寒星。
換來的是寒星跪在地上的千恩萬謝。
洛輕銘嘴角揚起笑容,看着仁慈又殘忍。
“你倒是會挑,知道什麼東西是寶貝,這可不是普通的螢石。”他話說一半突然停頓,引起寒星的興趣後才繼續說道:“你即是她的知交,應該知道她已經出過任務。”
聞言,寒星擡頭瞧洛輕銘,等着他的下文。
“任務的賞賜她隻要了顆螢石。”洛輕銘點到為止,剩下的讓寒星自己去猜。
寒星愣了愣,之前聽小葉子提起過,但從别人口中聽說,倒是另一番感受。
他張張嘴最後沒有說話,藏在袖子裡的手更用力的攥緊螢石。
洛輕銘瞧着,突然有了個好主意。
“我知你同她有書信來往,你如果告訴我信中的内容,我可以讓你随時和她通信,你看如何?”本想着借這事探探寒星的虛實,發現他不是空架子,若是以後用得上便更好。
寒星僅有瞬間答允,就在洛輕銘以為事成後,聽到寒星的拒絕。
“隻需簡單幾字就可。”洛輕銘依然賊心不死,繼續遊說寒星。
寒星最終點了點頭。
他覺得陳蘇葉教他的文字十分難學,想着旁人也是如此,再加上洛輕銘隻要求幾字便可,猶豫再三最終答應下來。
洛輕銘倒也不客氣,立馬寫出幾個讓他不解的符号。
寒星瞧着并無重要内容,當即解釋給洛輕銘聽,
洛輕銘聽完倒也不做糾纏,說賞寒星之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