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腦子裡一團亂麻,想到的都是不利自己的可能。
眼下蕭易在隔壁,她不清楚蕭易是否醒着,再或者這些人本就是蕭易帶來的,要是殺出去求救,門口若是有人看守,她也跑不了。
未知的恐懼讓她喪失判斷力,最終決定先服些解藥再說。
似乎對方也在耗時間,腳步聲越來越急促不說,聽着約莫着三四人,并無其他響動,她輕手輕腳跑到櫃子旁拿些解毒藥服下。
雖然沒有對症下藥,但總比沒有強。
陳蘇葉服過藥,稍微冷靜了些,又回角落裡躲着。
此時腳步聲十分雜亂,看樣子是等得不耐煩,而陳蘇葉基本上可以分辨出來,至少有四個人。
不确定門口有沒有其他人守着,至少四人可以自由活動。
知道她還活着的人攏共沒幾人,她分析是門内弟子,因此她打算搏一搏趕他們走。
陳蘇葉打起精神,握緊手中的武器準備迎戰。
她躲在小桌下,等着幾人進門。
一刻鐘左右門口的人進門,迅速跑到床邊對着榻上的枕頭猛刺幾刀,可惜并無鮮血流出,他們中了計,迅速折回還沒等到門口,末尾的人被陳蘇葉的弩箭射中,當場跪在地上。
“啧,射偏了,下次可沒這麼走運,識相的快滾!”陳蘇葉手心沁着汗,卻強撐着氣勢,她沒想殺人,也不想因為善良送命。
此時她和四人面對面,發現他們全部身着黑衣,她看不清料子,憑借大概身形推斷可能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
末尾的人扯掉腿上的箭,搖搖晃晃起身,好似沒受過傷一般往旁邊走了幾步,對着為首的那人說道:“我沒事,為了賞金咱們必須殺了她。”
他們急着用銀子,接完任務後馬不停蹄的趕來,卻收到任務取消的消息,今兒要是帶不回人頭,怕是解藥也難拿。
“大家都是生意人,你們饒我一次,我不會讓你們白跑,很公平的交易。”陳蘇葉抓住他們的話頭提出建議,希望能不戰而退。
“耳朵夠靈的,可惜我們不僅需要銀子,我們得拿你的命換我們的命。”高個子的男人瞧陳蘇葉是他喜歡欺負的那種女子,倒是多說了話。
希望過會陳蘇葉的聲音也能如此動聽。
“你們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陳蘇葉此番是為了拖延時間。
弩箭有毒,不過并不是即刻發作,再加上她确實需要知道是誰要害她,打又打不過,不嘴炮拖延時間還能做什麼?
“主子的名字你不配知道,等我送你上路你就懂了。”為首之人直接出言打斷高個子男人的話,亮起手裡的刀準備速戰速決。
他擔心陳蘇葉耍花招拖延時間,但他旁邊拿着藤鞭的男子卻不這麼認為。
“她中了軟骨散,時間越多對我們越有利。”男子說着,笑吟吟地看向陳蘇葉。
陳蘇葉打了個寒顫,以為是洛輕銘站在她面前。
“我們打起來也是兩敗俱傷,不如合作共赢,你們說呢?”她強裝鎮定,不慌不忙再次提議。
正當首領考慮的時候,被陳蘇葉射中那人直挺挺的倒下,口吐黑血在地上抽搐掙紮,不一會便送了命。
“找死是吧!”首領瞧自家小弟沒了動靜,不敢上前查看,拎着刀劈向陳蘇葉。
陳蘇葉連發三支弩箭,可惜全部落空,此時首領已湊到她身前,她本能用□□上的利刃去扛,可惜□□不善防備,連劈幾下便從腕上脫落掉在地上。
緊接着刀尖劃破袖口,利落的刺進皮肉裡,鮮血順着手臂流淌下來,像一條紅線。
可惜并不是姻緣線,而是通向冥府的死線。
高個子男人盯着陳蘇葉被鮮血染得粉紅的手臂,他先是去門口關上門,然後舔舔嘴唇,等着大哥發話。
首領本想着速戰速決,沒想到疏忽大意害死一位兄弟,眼下陳蘇葉失去防身武器,他得好好算帳。
陳蘇葉頻頻後退,拿起手裡可用的東西往首領臉上砸,沒想到絲毫不起作用。
“欺負弱女子算什麼本事。”她試圖喚醒首領的良知卻忽略了一點,刀口舔血的人能有什麼良知?
她顧不上疼,隻有找機會反擊這條出路。
首領聞言倒是放下刀,迅速朝陳蘇葉奔來,他拳法極快,陳蘇葉耳邊響起陣陣風聲,臉上的疼痛提醒她确實被人打了。
眼前泛白不說,腦内嗡嗡作響,她沒有任何動作,本能的抱頭蹲下,等對面停了手,才稍微回神。
回神的瞬間便聽到高個子男人的勸阻:“大哥别打臉,傷了臉沒法玩。”
随之而來的是猥瑣的笑聲和細微的嘲諷聲。
“不是很威風嗎?花架子罷了裝什麼裝。”首領扯着她的頭發将她拖到已經死去的小弟面前讓她跪地磕頭。
陳蘇葉不願,首領放開她,一腳踢在她的小腹上,踩着她的頭惡狠狠的威脅道:“我本想讓你死的利落些,你非要搞事情,怪不得别人心狠。”
說完擡了腳,示意高個子男人過來,頗有任其發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