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那陳蘇葉可不能給香蘭,她還指着用這些寶貝換錢呢!
香蘭隻當是自家主子反應過來,并未多想,先是端着湯藥去了小廚房,趁著煮藥的時候,将罐子放到自己的卧房。
剛巧蕭易來了信,說自己事忙走不開,隻能明天見面。
陳蘇葉不好強人所難,便約了明天相談。
沒過多久,香蘭熱好了藥,再次端給陳蘇葉,苦口婆心地勸她喝下。
陳蘇葉看着碗裡黑乎乎的湯藥,又是一陣拒絕。
香蘭隻得自己喝下。
反正也不是什麼毒藥,最近天氣轉涼,防範些也好。
香蘭喝完湯藥歡歡喜喜的打掃庭院去了,隻留下陳蘇葉一人。
“難得的清閑。”陳蘇葉閑來無事,每天好吃好睡,看院内的風景都覺得順眼了些。
她現在格外珍惜空閑的時日,反正洛輕銘現在沒空理她,索性去院内侍弄花草。
陳蘇葉這邊養花弄草的,洛輕銘則殺伐果決。
眼見今兒是賢妃和德妃的頭七,如此良辰吉日,不如一并解決了。
當即傳了王讒衆人。
甄青陽和吳止一開始還直呼冤枉,證據呈上後哪裡由得他們抵賴?
鐵證如山四個大字就夠砸死他們不說,本就是環環相扣的局,不由得他們不認。
再加上柳知青提前叫了人來打壓,更是無從辯駁。
隻能供認不諱。
洛輕銘勃然大怒,怒斥二人知法犯法屬實糊塗。
姑且感念二人建樹良多,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饒的自然是那些狗腿子,吳止和甄青陽必須要死。
如此還不算完,事情牽連人數衆多,幾乎一半的人都能扯上關系。
吳衍之坐立難安,托了好多人為吳止求情。
甄家也求神拜佛,希望一家平安。
洛輕銘鐵了心要動他們,哪裡會這麼簡單?
還未上朝百官紛紛進言,為了給甄青陽和吳止脫罪,真是用盡手段。
洛輕銘更為震怒當即下令,求情者同罪。
百官退卻,除了受害者敢在一旁含淚控訴,其他人找機會退了出去。
一時之間誰都不敢碰這個燙手山芋。
吵的最兇的,是有關聯的幾個旁支。
洛輕銘心裡清楚,無非是賊喊捉賊罷了。
于是他沒有宣判結果而是先将吳衍之請了過來,考慮到吳老爺子年歲已高,也不多做懲罰。
以這件事情作為開弓,其他人數罪并罰,該抄家的抄家,該殺頭的殺頭,吳氏算是倒了。
作威作福欺壓百姓這麼些年,到了該還債的時候。
甄家一黨也沒好到哪裡去,甄青陽明日處斬,連帶着幾個精明的,一并下去作陪,五十年之内,男子不為官,女子也不可進宮。
雖不像吳氏那般慘烈,但剩下的都是酒囊飯袋,能掀起什麼風浪?
算是洛輕銘最後的寬容。
這事最終有了結局。
其他人論罪當罰,論功行賞,最出彩的莫過于柳知青。
然後是舒嫔的父親,以及陳蘇葉的父親陳江河。
前朝也好後宮也罷真是煥然一新。
這還不算完,洛輕銘故意放出消息,想引蛇出洞一網打盡。
他就想看看甄吳兩家誰會棋高一着。
布置好一切後,耐心等待即可。
許是陳蘇葉晚膳用的太多,直到子時還沒有睡着。
才剛起身就聽得門外有響動,聽着似乎是刀劍相對的聲音,她趕緊打開門查看。
奇怪的是出門之後沒聽見什麼聲音,隻得将門關上。
畢竟洛輕銘說了最近切勿随意走動,她認為這話定有深意。
關門之後她為自己倒了杯茶,走上一刻鐘消消食,正準備回榻時,門口響起了人聲。
聲音極其微弱,仔細分辨隐約是四個字。
主子救我。
陳蘇葉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她沒敢出聲,将耳朵湊近細聽。
“主子救我……”這次的聲音比上次間隔時間要長,而且緩慢。
但陳蘇葉聽出是香蘭的聲音,她迅速走到桌前将短匕握在手裡,又回到門口側耳細聽。
香蘭的聲音逐漸微弱,但是還在呼喚着陳蘇葉。
陳蘇葉心裡倒數三個數,數到一的時候直接打開門。
開門的瞬間,揚起手中的匕首。
即将落在人身上的時候,陳蘇葉停了下來。
哪裡有什麼其他人?隻有香蘭一個人,面色青紫不說,臉上布滿汗珠。
“主子救我,我好疼。”香蘭隐約感覺到陳蘇葉在她身邊,她趕忙求助。
“怎麼回事?”陳蘇葉瞄了瞄周圍,然後趕緊扶着香蘭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