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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藍朱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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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靜低頭沉思:“好像,保證不了,不過,你答應了就能晚點死,不答應,現在就得死,為了保證不洩露,我會讓金嬷嬷緊跟你身後。”

軒轅玞暗罵,妖女!

在藍靜從房裡出來後,文奇等人隻知她已策反軒轅玞,說服其為他們所用,至于用了什麼法子,藍靜也沒有解釋。

熟識藍靜行事風格的韓緒,文奇等人沒太大感想,書玉卻對此很為奇怪,若要說服軒轅玞,無論是她還是文奇都能輕易做到,何必她一個首腦去做這等事,軒轅玞再睿智也有把柄,就拿那個金嬷嬷,隻要有這人在手,軒轅玞不敢不從。除非她另有事要瞞着衆人,她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她的兩個結義兄弟。

念及此,書玉動了心思,也許她也該從金嬷嬷處着手。

當初跟随軒轅璎,大軍曾駐紮過徐州,李山作為軍帥,比起剛入駐的藍家軍,他在此地更有門路,藍靜放了金嬷嬷後,并沒有限制她的去處,隻是他派人去尋才發現已經有另一波人尋其下落,李山派出的人很有一套,在誤導那一波似敵非友的人後,将金嬷嬷帶到書玉面前。

李山同書玉彙報:“那夥人似乎是軍營裡來的,應當是為了掩人耳目,與藍城主派出的人不是一波的,底下的人查到,似乎是文先生那邊。”

書玉冷笑:“我便知,他怎會沒有一絲懷疑。你派出的人,待我見過金嬷嬷後,安排他們離開城裡躲避一段時間,莫讓軍營其他人發現。”

李山點點頭,“隻是我不懂,為何要避開人,尋找金嬷嬷是藍城主親自下令的,你要見,同城主說一聲也可以,何必迂回曲折。”

“城主把找人的事放在明面,卻沒讓我們任何一人插手,你覺得她會讓我們介入其中?文奇不也是暗中探訪。”

“你似乎一直對文先生有些敵意。”

書玉歎氣:“城主身邊已經有一個智囊了,我身份又敏感,我需要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再且,除了藍靜,沒有一個當權者會要一個女人做智囊。”

“都是我拖累了長公主,我若争氣些,又何必長公主親自為我們的前程謀劃奔波。”

“你本就不善于此,我也樂于做這些事,在皇宮的時候,我就常想,我若為男子,是不是就不比任何一個皇子差,在先太子薨逝後,太後是不是就會考慮立我為儲而非那個五歲稚童。”

李山有些乍舌,他從來不知長公主竟然還有這種念頭。

書玉很快在金嬷嬷那裡套到話,繞是金嬷嬷已經又過上一次當的衣服經驗,書玉還是從蛛絲馬迹中分析出真相。

是夜,秋蘿伺候藍靜安寝,因秋蘿還有個娃要照顧,藍靜隻讓她幫忙解了發髻就打發回去了,秋蘿半掐酸道:“姑娘還是再買個人伺候吧,怡梅不在,你又不讓我伺候,長期以往如何得了。”

藍靜白了她一眼:“有你和怡梅還不夠我煩的,趕緊回去奶孩子吧,餓壞我大侄子,看我怎麼跟你算賬。”

秋蘿滿足地離開。

她方離開,書玉便來了,藍靜見她深夜前來,半是奇怪半是猜測。

書玉開門見山:“夜深了,我就不打攪藍妹妹太久,長話短說吧,我以知真正的軒轅玞已死,現在這個是假的吧。”

“你見過金嬷嬷了?”

“城主放心,金嬷嬷我已經送到安全的地方,畢竟文先生也在找她。”

藍靜笑了,她對着鏡子篦頭,“你同我說這個是想怎樣?威脅?那你該找軒轅玞才是。”

“自然是投誠,你想瞞住這件事,我同你共有一個秘密,你對我才會更放心,比任何人,包括文先生都更信任。”

藍靜冷笑:“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為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猜文奇比你更早知道此事的話,他會不會像你這樣來找我。”

“正是因為他不會,他對你不夠坦誠,所以才會一次次消磨你的容忍,淩沂姑娘想做你的刀,我想成為你的腦,比起其他人,我們同為女子,更為契合才是。”

藍靜搖頭道:“你錯了,比起信任你,我應該更提防你才是,若扶持軒轅玞這個假皇室為傀儡皇帝,再謀其位,我若能成女皇,你皇長女的身份不是比我更有資格。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想像對軒轅玞那樣對我。”

書玉愣住,她以前的确沒有這個念頭,可跟随藍靜身邊久了,要說完全沒想法是不可能的,可去深究她卻發現她其實完全做不到。

“藍妹妹太看得起我了,能位極人臣已是我從前從未有過的奢望,我跟你之間的差距不是身份高貴所能彌補的,你若在我的位置上,早一步登天了,絕不會像我這樣身不由己。”

書玉起身,“我來也不是要達到什麼目的,不過同你說,金嬷嬷的事我處理好了,我書玉若要奉主,隻會奉你一人,絕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擇優而選。”

書玉離開後,藍靜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往日安振玄若在,她還能同他有的沒的瞎聊一些,她若疑心重了,他還能說些話或安慰或諷刺,好歹把心中所想抒發出來。實在躺不住,她便起身披上外衣就往外走,到了院子的涼亭,竟發現亭子頂上一左一右坐着皃兒跟淩沂。

她很是奇怪:“大半夜的你們不睡,在上面做什麼?”

皃兒白了她一眼,“你見過死人睡覺嗎?”

“……長眠不算睡覺?”

皃兒氣急,“你才是,大半夜不睡覺你出來幹嘛。”

藍靜預測一番,找了個角度,躍上涼亭,翻身上去的瞬間,外衣滑落,眼看要掉下去,一條長鞭甩來卷住外衣,扔回藍靜懷裡。藍靜道:“謝啦。”坐到兩人中間。

淩沂道:“今晚月色很好,皃兒說這個位置賞月最好。”

藍靜看天上,一片墨藍中,瑩潤的月色狀若銀盤。

“十五了。”

藍靜歎氣:“同聰明人打交道太難了,我還是喜歡同你們待在一起。”

皃兒:“你也知道我平時跟你待在一起的感覺了。”她恍然大悟:“不對,你是不是罵我傻!”

“肯定不是啊,你一猜就猜中我的話中意,怎麼不是聰明人呢。”

皃兒合計半天也沒算明白賬。掏出黑色蟲子,“你又耍我!信不信我讓藍朱朱咬你。”

藍靜一臉難以言狀,“這蟲子叫藍朱朱?你确定不是在内涵什麼?而且你這蟲子明明是黑色的。”

皃兒不服氣:“它才不是黑色的,它是深朱色,身上還有六圈細小的藍紋,這個名字最适合它了!”

二人就蟲子的名字争執半天,最後還是藍靜敗下陣來,皃兒倒沒什麼,關鍵是這蟲子還真認定藍朱朱這個名字,一叫就應,叫别的就裝死。

三人共坐半晌,藍靜突然問道淩沂:“那天,你為何說要做我的刀?當真是為了給女兵營報仇?”

“那日你教導洪生時說過,你要讓世間女子不僅下可修身齊家,上可文功武治,不再掬于後宅,青史垂名,流芳百世。我一直記着,我第一次聽過這種,這種,奇怪的話。”

藍靜淡淡道:“你焉知我不适說大話。”

“至少,你将這種可能展現在我面前,我覺得隻要跟在你身邊,也許有實現這些可能的一天,除了你,沒有其他人會給我這個機會。”

淩沂說着與書玉殊途同歸的話,她那雙不再反射光亮的眼珠子堅定而迷茫,執着而不安。

現在的藍靜也說不清這種為共同目标而彙聚在一起努力的感覺可否稱之為理想。在最初,她不過是為了多活一天就多做些她認為值得的事,讓自己在最後的時光活得更有價值,可随着時間的增多,她得到的權力越多,看到的困苦越多,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權力所熏心還是為初心驅使,她也逐漸有些分不清,就像她怕死又不畏死,如同兩股相反的力量,撕扯着她的靈魂。

也許一定要等到生命終結才有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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