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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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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詠芳猛然驚醒,“幾時了?”硯清答道,“子時了,夫人可是口渴了?”何詠芳隻覺心悸,“信昨日就該送到了,為何遲了。”硯清道,“許是路上耽擱了些。”何詠芳起身,“不會,我千萬囑咐過一定要送,日夜不休,就是遲,今夜也該到,定是出事了。”硯清擔心她身子,“夫人别擔心,就遲一時半會,出不了事,你該小心身子才是。”何詠芳撐坐在梳妝台前,“給我梳妝,我要去南安侯府,讓人請旨,明早我要入宮。”硯清不認同,“就是再急,等明日再辦也是,外頭伸手不見五指的,南安侯府都睡下了,你也該睡才是,好不容易又懷個哥兒,胎還沒坐穩。”何詠芳摸了摸肚子,“若整個越國公府都沒了,它也活不成,隻願它争氣些,自個兒給自個兒掙命。”

南安侯府的大門突然被敲響,門房驚醒,“何人夜闖南安侯府!”來人回道,“越國公之妻,何氏。”

何詠芳被請進内室,南安侯夫人王氏隻穿上外衣,頭發未梳好,可見起來的匆忙,何詠芳福身,“請夫人見諒,深夜驚擾,實在是妾身心中不安。”王氏仔細瞧了瞧何詠芳,“芳姑娘,多年未見,我可從未見過你如今這副行事不甯的模樣,來,坐我身邊來。”她摸了摸何詠芳的手,仿似透過她在看他人,打趣道,“倒有些幺妹的樣子。”何詠芳有些羞赧。“夫人身體可好,是我不好,這些年竟沒來過。”王氏笑道,“嫁了人都這樣,究竟何事,讓你慌手慌腳一夜也等不了,大半夜就來。”何詠芳歎道,“我與公爺約定,他接應勤王後定要給我報平安信,昨日便該到,直至今夜我都沒收到信,我怕是出事便來,畢竟公爺同海六哥一同去的徐州。”王氏氣笑,“就因如此?你也不是年輕夫妻了,一時半會兒離了就不肯,許是你家公爺一時忘了……”何詠芳截話,“不是如此,我囑咐過送信之人,無論發生何事都要将信送出,除非他死。”

王氏申請凝重,吩咐婢女,“去喚侯爺來。”何詠芳幫着丫頭給王氏梳妝後,二人才出大堂,南安侯匆匆而來,“芳丫頭深夜造訪,可是出事了?”何詠芳将事情原委重訴,南安侯聽後沉吟一番,不做猶豫,将幾個兒子和幾個大孫子叫來,囑咐一番,南安侯雖說遠離朝堂,但浸淫多年,各種關系還是有些,兒孫們多從武職,大孫子更是從任羽林軍,因不能僅憑何詠芳之言就有所大動作,但提前打點一番也是好的,按預期,明日顧行海就該領軍到京,南安侯讓二兒子顧行源到城門接應。

南安侯道:“芳丫頭你今夜就留宿府裡罷,省得來回奔波,一切事情,明日自有分曉。”何詠芳搖頭,“我已請旨,明日一早入宮,太後那裡也需提醒,我要先去,待宮門一開就入宮。”

何詠芳的軟轎到了宮門前,一直等到天灰蒙,有來得早的朝臣也在宮門前等候,見到越國公的轎子還來打招呼,一問才知道是越國公夫人。正當奇怪之際,宮門開啟,變故就發生在此時。

因太後經常召見何詠芳,宮門侍衛是認得何詠芳的,隻要遞帖就讓她進,隻是往日沒有這麼早,待何詠芳進門後,警鐘敲起,預示叛亂,守門侍衛長當即大喊,“警鐘起,關宮門!”一衆侍衛将未來得及入宮門的大臣全都攔在門外,走慢幾步的朝臣也被驅趕出去,紅色宮門再次緩緩關上,走遠的何詠芳腳步不停,甚至小跑起來,手按着隐隐作痛的肚子,“乖寶,再忍一下。”

顧行淵借着人情爬上城門樓,不多時,遠處傳來雜亂沉重的腳步聲,是遠行的軍隊回來了,訓練有素的軍隊停在城門前,灰蒙蒙的天,看不清軍隊後頭有多少人,顧行淵松了一口氣,沒有強行攻城,軍隊前一将軍騎馬靠近,城門軍喊道,“何人進城!”将軍回話,“巡檢都指揮使顧行海奉命接應勤王軍隊,請開城門!”一城門軍從小門出,接過身份令牌和節符,核對無誤,朝城門作手勢,對顧行海道,“無誤,指揮使還請再等等,卯時一到就開城門。”

顧行淵在城門上遙遙看去,見底下無異常,徹底放下心來,心中暗想,芳妹子多疑了些,所幸他們家一番安排雖有些出格,但無大錯,隻是屆時要一個個去還清人情,麻煩了些,想着到時借機去越國公府讨些好,也算是給兩家拉近關系,畢竟藍靜安振玄兩小輩将來是要成親的,順便給二人定下婚期也好,如此心中天馬行空地想着,天漸漸明起來,灰色一點點淡去,天邊一絲橙暈透出,隐沒在黑暗中的軍隊露出全貌,顧行淵看去,龐大的軍隊不像是隻有一萬的樣子,再看去顧行海那裡,正巧底下人不知為何有些焦急,左右顧盼,擡頭間,顧行淵看清對方的臉,不是顧行海!

卯時到,城門洞開,顧行淵大喊,“别開城門!别開城門!他不是顧行海!是假的!”開門士兵聽不太清喊話,假顧行海卻聽見了,暗道暴露,當即大喊,“攻進去!”号角一響,六萬大軍動身,呐喊着沖破城門,見生變故的士兵想再次關上城門,被一□□穿腹部。

六聲嗡長警鐘響徹汴梁。

真正的顧行海還昏迷在床上,店小二送上水盆,坐旁邊的華服男子問道,“勞煩小哥請個大夫來。”店小二偷偷打量眼前身着華服卻一臉狼狽像的貴族老爺,不敢多問,拿着錢就下去了,貴族老爺隻好親自給顧行海擦臉,“也算是遇着我,不然你就得死在路上了。”貴族老爺正是藍正麒,在小道叢林中醒來的藍正麒走了沒多久,遇到一身刀傷同樣逃命而來的顧行海,才知二人同樣遇到刺殺,勤王鐵定心要反叛,對前來接應的二人都沒留手,因顧行海習武,對付他的人比對付藍正麒的還多,他不知被砍了多少刀才逃出來,所幸沒有緻命傷,這才讓他撞見藍正麒,本以為自己就夠狼狽了,見到顧行海,藍正麒忍不住慶幸,隻是兩人逃到附近小鎮的客棧後,顧行海就昏迷了。

揭開衣裳,顧行海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看着就滲人,藍正麒從他身上摸出金瘡藥,胡亂撒上,勉強止血。

大夫來後也隻說金瘡藥的效果好,血止住了,隻做了包紮,留了幾貼藥,人若能熬過熱醒來就醒,醒不過來也沒辦法。倒是接骨好手,三兩下便把藍正麒脫臼的手接上,手肘腫脹,需敷藥包紮消腫。

也算顧行淵命大,過了一夜竟退了熱,隻是人一直昏昏沉沉,無法從床上下來,二人無法趕回汴梁,藍正麒丢了身份文牒,無法驗其真身,又怕打草驚蛇,不敢回徐州。

太後從床上驚醒,儀桉忙扶起她,“發生何事?為何敲警鐘?”儀桉搖頭,“奴婢不知。”六聲警鐘過去,“六聲,是攻城,勤王!”太後起身,顧不得衣衫不整就大喊,“來人,召羽林衛中郎将!”

中郎将還未來,外頭來報越國公夫人求見,“蘭澤,你怎麼來了。”何詠芳道:“娘娘,公爺出事了,勤王定是要反,警鐘已響,勤王已帶兵攻城,咱們快逃吧。”太後道:“我是太後,如何能逃。”何詠芳道:“勤王既然大張旗鼓攻進來,定是有十分把握,娘娘和皇上若落他手,孤兒寡母如何抵抗,他定會逼皇上退位,若我們先逃出,他抓不到人就是反叛,出師無名,待重振旗鼓,才有抵抗之力。”太後還在猶豫,何詠芳急呼其謂,“别猶豫了,阿葛。”太後章葛許久未聽人直呼己名,繼而定神,吩咐道,“去請皇帝過來,儀桉,召玄駒衛。”

不多時,三十個身着玄色犀牛紋繡勁裝,腰配水紋玉扣赤腰帶的女子不知從何而來,每人都配長劍,容貌普通,眼神淩厲。為首之人帶領衆人跪拜,“玄駒衛侍衛長姜未攜諸衛拜見太後。”

“她們便是我在先帝駕崩後養在宮中的暗衛。”玄駒衛前身是先皇培養的暗衛,暗衛不能見人,從密事,于皇帝來說可有可無,先皇最早是在做太子的時候養的暗衛,登基後少有動用,數百人的暗衛一點點打發出去,病後更是直接解散,因太後對此暗事知情,就交由她辦,皇帝交代的事她不敢不辦,給藍靜的那些‘嫁妝’便是剩下的人,但此後她起了心思,瞞着皇帝在宮中建立玄駒衛,玄駒衛為女子,平日充作宮女。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從現在起,你們的任務是護我和皇帝、皇孫、國公夫人安全離宮。”姜未道:“臣等領命,不論生死,護主周全。”這是玄駒衛成立以來,第一次辦事,姜未等這一日等了許久。

皇帝來時,滿眼驚慌,見此許多生人,畏懼躲到太後身邊,“母後,這是……要打仗了嗎?”太後憐惜地摸了摸他頭,“瑾兒,别怕,你要時刻謹記,你是軒轅朝的皇帝,至高無上之人,任何人都可以奔潰,畏懼,唯獨你不可以,你代表着這個國家的尊嚴。”儀桉把皇孫抱來,小皇孫臉上還帶着熟睡的潮紅,揉巴眼睛抱着儀桉的脖子困頓地有些鬧脾氣,皇帝湊上去摸摸皇孫的頭,小皇孫很快又陷入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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