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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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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證據?”

安振玄掏出一個錦囊,一個巾帕,“此乃紅館姑娘穗華血書,及所供勾結名單。紅館姑娘雅兒及州府師爺陳密可做證。”那個巾帕是穗華那晚被亂棍棒打扔進柴房死前手寫的血書,後來安振玄在亂葬崗找到穗華的屍首,給她安殓時發現的。

“傳證人雅兒、陳密。”

“奴雅兒、小人陳密見過大人。”

“雅兒,教習嬷嬷勾結外人逼良為娼此事你知道多少?”

“雅兒所知不多,平日裡嬷嬷做事多囑托穗華,我隻知道自一年前起,館裡就陸陸續續來了不少新人,一開始都不服氣,多被關起來管教一月,在管服前嬷嬷不讓我們接觸這些新人,有打怕的私下問她内情也不敢說的,偶有透露幾句說是世代良民,不知怎麼被弄進來就成了賤籍,但這話一傳到嬷嬷耳朵裡,又要被關起來重新調教,從此便不敢再說……”說起來,恐想起紅館昏暗無光的日子,雅兒便哭了起來,“姐妹們平日多得穗華照拂,什麼苦的難伺候的活她都給我們頂上,雖替嬷嬷管教我們,可姐妹們誰不知道穗華最是嘴硬心軟,平日裡那些勾當她從不讓我們沾手,直到小花來了,這麼一點大的孩子往後就要過我們這些日子,誰不心疼,穗華說要想法子帶小花逃出去,她都逃出去了,何苦要再回來……嗚嗚……”

雅兒泣不成聲,美人落淚總惹人心疼,四周觀案的百姓議論紛紛,聲讨起逼良為娼的幾人,楊景聽得如芒在背,冷汗直冒。

“肅靜,陳密,你可認罪?”

“小人,小人認罪……”甕中之鼈的他早已無路可退,

“說,你們如何作案?”

“一年前教習嬷嬷找到小人,賄賂小人讓小人幫她給人改籍,小人财迷心竅便答應了她,後來教習嬷嬷又找了小人兩次,小人想要加價,猜到她有逼良為娼的行徑,便逼迫教習嬷嬷與小人合夥,教習嬷嬷先頭是跟赑屃堂香主陳況合夥,陳況三教九流門路多,後來又找到黃員外,由他們在鄉間物色人選,專找家裡人丁少勢單力薄之人,教習嬷嬷派人偷拐,又怕太近,恐被家人找到,黃員外就找到冀州的劉員外,還有冀州副兵馬使楊景,從冀州到雍州的路徑就是他安排的,如此循環往複,充盈紅館。”

“畜生,狼心狗肺……”門外百姓痛罵,藍靜不得不再拍驚堂木,“肅靜。”

“來人,即刻抓拿紅館教習嬷嬷,赑屃堂陳況,黃員外,派人去冀州,請冀州州府協助,抓拿劉員外,副兵馬使楊景既然在此,也免得我們耗費勞力去捉捕,來人,即刻将楊景收監,容後聽審。”一個個令簽如重錘扔落,最後一簽忽然直指人群中的楊景,霎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彼時衆人才知道,這個身穿盔甲的男子竟就是此案罪犯之一冀州副兵馬使楊景。

“我,我,我奉命帶兵支援雍州,職務在身,你們憑一己之言無憑無據就捉拿我?”

“不抓你,如何取證?來人,拿下!”

身後幾個城衛數隻手擒住楊景,逼迫對方跪下,楊景想要反抗,頭顱卻被死死壓在地上,他側臉往上看,隻能看到烏匾金漆四個大字——明鏡高懸。

一群身着夾紅滾邊玄袍的衙役沖進赑屃堂,為首捕快對着正堂正議事的人群大喊:“誰是赑屃堂香主陳況?”

隻見圍坐議事人中一個身材瘦長幹癟面容間略帶邪氣的男子意識不妥,竟突然暴起,沖向後堂想從後堂逃走。

“抓住他!”

那人跑近陳傑時,被陳傑下意識絆了一跤,反手将他擒住,“陳況,你為何要逃!”

衙役們見人被擒住,就想上前攔住,堂主林義起身擋住,抱拳道,“不知我堂香主犯了何事?竟勞諸位大張旗鼓來我赑屃堂抓人?”

那捕快也知赑屃堂在雍州城的江湖地位,語氣緩和了些,“林堂主,我們是奉藍司谏之命抓捕紅館勾結外人逼良為娼一案的嫌犯,有人狀告你們赑屃堂香主陳況是此案主犯之一,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莫讓我們難做。”捕快也知曉藍靜與赑屃堂有關系,便賣一個面子,“此事甚至涉及鄰城冀州,冀州廂軍副兵馬使也已歸案,在下奉勸堂主,莫要插手此案為好。”

陳傑隻能眼睜睜看着衙役将人帶走,“阿義,你為何攔着我,就讓人這麼把我們堂香主帶走?這讓底下的人如何看?”

林義看了眼其他香主,讓他們都先退下,“官府辦事,我們不能用江湖那套規矩,與之撕破臉于我們沒好處,陳況的事我會尋個說法,先不要跟底下的人聲張。”

“是。”

陳傑沉不住氣,“阿義,你怎麼回事,就算是當初陳州府在,我們赑屃堂也沒這麼窩囊過,更何況藍靜還占着我們赑屃堂香主的身份。”

“阿傑,你怎麼越發看不清形勢,赑屃堂早已不是當初阿爹在時光景了,底下多少人不服我,想看着我摔跟頭,他們捧着你哄着你,就是想分間你我,這小小手段難道你看不清嗎,還是你真的忘了我們從小到大的情分,忘了我們起誓要發揚壯大赑屃堂的諾言。”林義越說越氣,面上竟帶了幾分從前的孩子氣,不再一本正經端着堂主的架子。

陳傑恍然悟了,他本就機敏,與林義情同手足,隻是身份的轉變讓他不知該以何面目應對曾曾經的兄弟如今的堂主,心底深處他也害怕過林義不再是以前那個需要他護在身後的弟弟,林義的一番剖白喚醒了他,無論身份如何變化,他們依舊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阿弟,是哥哥錯了,之前是我糊塗,你就當我之前是豬油蒙了心,是我小心眼,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哥哥這幾次。”

林義見陳傑竟用小時候哄他的語氣,一時氣短,二人相視而笑,一笑泯恩仇。

說回正事,“阿傑,我們赑屃堂真的不如從前了,當初阿爹在,江湖上誰不敬重三分,但你說就連陳忠在時也敬讓我們三分,我卻不以為然,陳忠在任時,雍州是何光景,三五時日就糟流匪侵擾,官府不作為,百姓隻能憑借自身能力抵抗,阿爹行俠仗義庇護一方百姓,是以赑屃堂才有今日名聲,陳忠自然做足表面功夫,可如今赑屃堂曆經内鬥,你我年輕不堪重任,照這幾日的形勢,藍姑娘明顯想把持雍州,逼良為娼一案可大可小,涉及甚廣,正好拿來做筏子,不是我們硬碰硬的時機。相反,若陳況并非無辜,我們配合藍姑娘,既賣了她一個面子,又給底下人一個警戒,借此機整頓整頓赑屃堂内部,收攏權力,才是我們壯大赑屃堂的第一步。”

“是極,藍靜還挂着我們堂一個香主的名頭,若我們助她掌控雍州,也算是給我們赑屃堂找了官府這個靠山,可不比以往陳忠做的表明功夫來得好。”

“藍姑娘行事雖飄忽不定,可我見她是誠心為雍州百姓辦事,若不是她,雍州怕已被谟羯攻破,又何來壯大赑屃堂之機,現在也是她籠絡人心的時候,她當權,比朝廷派來的阿貓阿狗好多了。”

“她籠絡人心的手段可不一般,我們的張香主不過跟她走了一趟剿滅沙匪,現在對她心服口服,常在我面前誇耀她,今天連堂口議事也不來,忙着在城防獻殷勤。不過也是,此女卻是真心為百姓,就拿外頭城建一日所付工錢哪裡用一百五,更枉論不論男女老少不計人數都能來,幹多少拿多少,這分明是白撒錢的事。”

“可不就是白送錢,但我見她還是極為聰慧的,用此法将陳忠曆年搜刮的民脂民膏還惠于民,既能加快城建,又不至于激起百姓不勞而獲之貪念。”

陳傑不禁感歎,誰說女子不如男,一個藍靜頂十個百個男子。“話說,咱藍香主是打算開放市集,張伯青忙的也是這事罷?阿義,這是個好機會,若我們能拿下巡防市集的事,便能趁機招攬擴大赑屃堂,聽說,這市集屆時還要接納胡族商人。”

“阿傑與我想到一處去了,正好張香主去也算替我們赑屃堂露臉,時機成熟便可從中操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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