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斬龍訣 > 第9章 娃娃親

第9章 娃娃親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這是我外祖父和她阿爺定下的,她阿爺就沒跟她提起過我這麼一個人?”

“哎,姑娘很小就離家了,老國公爺大概還沒來得及跟她說罷。”

藍靜去七月門監工,因工匠師傅們接了七月門和赑屃堂的工,需要兩頭跑,藍靜去了七月門又去赑屃堂,七月門幾個小徒弟湊熱鬧也跑去赑屃堂,畢竟以往兩個門派交往甚淺,上回的行動他們年紀小沒參與,隻有門裡年長的師兄們去過赑屃堂,這回聽藍靜要去,他們便央着也跟了去。

赑屃堂有不少七月門的弟兄,衆人幹得熱火朝天的,見了藍靜,七月門的兄弟都很熱情地打招呼,赑屃堂除了一些好顔色的,對藍靜都不太友好,她深知是不滿意她一個女人無功無勞壓在他們頭上做這個香主,她也不多解釋,囑咐工匠們幾句話,同陳傑林義說幾句話便要回藍府,小徒弟們有沒去過藍府的,在去過的人的慫恿下趁熱打鐵央着也要去藍府瞧瞧。

衆小子進了藍府,如魚遊水般在園子裡散了去,小潤接過管家權後,讓人修繕園子,種了不少奇珍異草,其中以木槿花最多,繞亭而立,是以亭上匾曰,舜英。

藍靜在亭内坐飲,雖身子不再像之前那樣燥熱,但跑了幾個地方,還是出了汗,秋蘿在旁伺候她飲茶,怡梅操心地追着園子裡撒野的頑童,就怕他們跑快了跌了撞了,卻不知幾人都是有功夫在身,比尋常孩子皮實些。

說着話乘着涼,就見小厮引了幾個衙役進來。彼時小潤和安振玄又去了别院,韓緒不知去了哪裡,小厮見了衙役不敢耽誤,沒通報就引了來。衙役道,“州府大人請藍姑娘過堂。”

“我竟不知我犯了什麼罪,勞幾位大哥親自來抓我。”

幾個衙役頂着壓力來,知道州府要故意整治藍靜,又畏懼藍靜權勢,領頭的賣好道,“小人隻知州府大人發了好大一通火,聽說是跟馬場有關。”

怡梅和幾個小子早已察覺這邊的事,走到藍靜身後,聽此話,藍靜坐如穩鐘,衙役們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但也時常對權貴卑躬屈膝,如今是夾在中間兩頭為難。“還請姑娘不要為難小的們,随咱走一趟吧。”

“不急,諸位走一趟也辛苦了,吃杯茶罷。”讓怡梅給幾人斟茶,又讓坐,幾人不敢坐也不敢催,在亭外陪吃茶,藍靜低聲囑咐秋蘿幾句,秋蘿應聲走開,直喝完一杯茶才随幾人離去。

七月門的小子想跟,讓藍靜揮手趕了回去,機靈的往赑屃堂去了。

衙役不敢押解藍靜,隻敢兩人在前頭,剩下人在後頭,藍靜閑庭信步的樣子,顯得他們不是在押解犯人,卻像是藍靜的随從小厮,她越是從容,衙役越是不敢怠慢。

一行人走去衙門,路上行人好奇張望,幾個衙役不耐煩地驅趕百姓,越發顯得他們在護送中間人。不知走了多久,七月門的衆徒出現了,因小徒兒們是去赑屃堂喊的人,不少赑屃堂的人也好奇跟了來,衆人不解詳情,也不知所措,隻能默默跟在衙役身後,衙役們深知這些江湖人士,三教九流衆多,不敢輕易得罪,也不好驅趕,便造成了,前頭衙役護送藍靜,後頭江湖人士緊跟随從的局面,兩邊人都互相警惕,獨藍靜悠閑地四處張望。

陳州府穩坐高堂,正美美地想着如何整治藍靜,一早在門外探視的陳師爺卻急急走來,附耳說了幾句,話剛落,大開的衙門外,一行人來勢洶洶,藍靜越過前頭領路的兩人,走進,不似被抓拿問話,更似興師問罪來了。

衙役們歸位兩列,藍靜站在堂下,七月門和赑屃堂被攔在衙門外觀堂。

一拍驚堂木,“升堂!”

“堂下何人。”

“汴梁藍氏。”

“藍氏,有人狀告你伏殺谟羯商人阿都沁夫,侵占他名下馬場,你可認罪?”

“陳老爺說笑了,阿都沁夫好好的,緣何來我殺了他又侵占他名下馬場的事?”

“放肆,阿都沁夫已死,你竟然說他好好的?”

“敢問陳老爺,阿都沁夫屍首何在?小女隻知,那天阿都沁夫請小女去他馬場參觀,無故離去,隻留下囑托讓小女代為管理其馬場,這些都可以召見馬場的人詢問,就連小女也不知他之後去哪了,陳老爺為何說他死了?”

就連陳州府也沒想到藍靜打的是一個死無對證的念頭,奈何阿都沁夫的屍首被藍靜處理了,陳師爺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便傳阿都沁夫的管家。

阿都沁夫的管家是個中原人,名為張炳,負責給他管理在雍州的宅子。

張炳模樣淳樸,一身灰布衣,國字臉,鬓角長至耳垂下,見了陳州府便哭訴,“求青天大老爺給小人老爺做主啊,老爺數日前宴請藍氏女于馬場共飲商事,誰知竟一去不複返,定是這女子與我家老爺協商不成,殺人滅口。”

“那日宴請,你可在場?”

“額,小人雖不在,可誰不知老爺與你見過後就失蹤了,除了你,雍州還有誰能害我家老爺,再者,小人可是聽說,那日藍姑娘可是帶了不少人去馬場,若隻是為了買飼料,又何必帶這些人。”

“藍氏,你還有何話要說。”

“原來無憑無據,空口白話也能成為呈堂證供。”

堂外,圍觀的人吵鬧起來,“是啊,空口無憑,這不是冤枉好人嗎?”

陳州府三拍驚堂木,“肅靜!再喧嘩,本官治你們一個擾亂公堂罪。”

“那日宴請,我們賓主盡歡,不僅商定了飼料的事,還定了幾匹馬,我打算舉辦馬球賽,缺幾匹好馬,我從汴梁帶的家仆都是騎馬的好手,阿都沁夫那日喝高興了,便讓小女帶人來挑馬,我不過帶幾個人去挑馬,也因此,後來阿都沁夫有事離去,便托我留幾個人在馬場,幫忙照看着,這個隻負責打理阿都沁夫在雍州宅子的老仆,幾句捕風捉影的話就能作為口證,可就算想污蔑我,好歹把阿都沁夫的屍首找到。”

“胡說,你說我老爺沒死,那你說他去哪裡了。”

“笑話,他是你老爺又不是我老爺,你問我何不問問你自己。”

“我,我……”張炳被怼得啞口無言,多次看像陳師爺,藍靜看到了,便笑,“問你話,說不出來還一直看着陳師爺,怎麼,陳師爺沒教你如何回話?”

一副私相授受的樣子,再次引起堂下衆人喧嚣,“肅靜,肅靜,藍氏,你莫要胡攪蠻纏。”

“陳老爺也知這是胡攪蠻纏啊,小女清清白白一人,被一個老仆污蔑,冤枉的很啊,陳老爺可得給小女做主。”藍靜嘴裡說着冤枉,語氣卻輕佻敷衍,更是讓陳州府氣的牙癢癢的,陳師爺生怕陳州府被激怒,連忙俯身又說了幾句,被對方一把拂開。

陳州府順了順氣,“你說張炳不在場,不能作口證,那本官就請一個在場的人,傳農娘。”

農娘褪去跟在阿都沁夫身邊時的珠光寶氣,又回到當初那個在茶樓咿呀彈唱的布衣俏佳人,隻是不知何時,眼上蒙了個布條,行動似盲人,扶着一個小衙役的手腕走了出來。

農娘福了福身,“見過州府老爺。”

“趙氏,七月廿八,你在何處?”

“民女在阿都沁夫大爺的馬場,因大爺宴請藍姑娘,民女負責以歌伴樂,給諸位尋歡。”

“本官問你,當日藍氏和阿都沁夫可有發生争執,阿都沁夫是否被藍氏所害?”

“禀告州府老爺,藍姑娘與大爺相談甚歡,隻是小女當時在唱樂,并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何事。之後藍姑娘帶了些人來馬場,大爺不知說了什麼,後來離開了,還憐恤民女,讓民女回家葬父,大爺去了哪裡民女也不知道。”

陳州府大聲呵斥,“大膽趙氏,方才堂下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可知作假供是何等大罪。”

農娘跪下,“老爺,民女句句真言,不敢诓騙大人。大爺真的是自己走的,興許是走得匆忙,沒留下囑咐,才鬧的滿城風雨,是了,在此前,大爺一直念叨着馬場的馬少,要去谟羯進些馬來,興許,是去了谟羯不成?”

陳州府看向張炳,張炳小聲道,“老爺是有說過這樣的話,”陳師爺瞪了他一眼,張炳又慌忙道,“可說是這麼說,老爺說了也大半個月了,也不見老爺說要動身,而且去谟羯,老爺怎麼可能一個人也不帶。”又是質疑地看向藍靜。

藍靜依舊冷笑,還是那句,“他是你老爺,又不是我老爺,我怎麼知道。”

陳州府招陳師爺過來,“你問趙氏的時候可有畫押證詞?”

“小人,忘,忘了。”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沒畫押?”陳師爺很是無奈,私下訊話畫押證詞這事,是主簿的職責,他因怕農娘等人有所隐瞞,隻敢私下一人詢問,因沒按規矩來,也就沒有畫押證詞,誰知這農娘對他一套詞,堂上又一套詞。

藍靜見堂上遲遲不問話,有些困頓了,“陳老爺,農娘的話是不是就證實了小女與阿都沁夫的失蹤無關。那是不是就證實了,小女無辜,是張炳誣告小女,不知按律,誣告他人是何罪罰。”

張炳見槍頭指向自己,連忙求饒,陳州府再三肅靜,越過此事,“就算阿都沁夫的死,額,他失蹤的事與你無關,你們無親無故,阿都沁夫為什麼要将馬場交你看管,你有何證據證明,你沒有侵占他人财産。”

“我有證據。”堂外一聲女子呐喊,隻見人群撥開,露出一個梳着雙丫髻水蛇腰小丫頭高舉右手,揚着手裡幾張紙。

“堂下何人喧嘩。”

“民女是藍姑娘的婢女林秋蘿,民女有證據。”

“宣。”

秋蘿福了福身,陳師爺接過她手裡的紙,“此乃當日阿都沁夫囑托我家姑娘看顧馬場的合約。”

合約上寫了,在阿都沁夫歸來之前,馬場都由藍靜看顧,合約上不僅有阿都沁夫的私章和右手指模,還有其下馬場管事的簽字,陳師爺給陳州府看過,又給張炳看過,張炳認不得指模和簽字,但認得私章。

如此一來,陳州府的私心一個都沒達成,隻能看着藍靜留下輕飄飄的一句便走,“陳老爺若無他事,小女便告退了,還請陳老爺好好懲治誣告小女的人,若人人都向他這樣無故誣告他人,那豈不是視王法于無物。”

走時,還對農娘說,“多謝娘子還小女清白,娘子行動不便,還是由小女扶你回去罷。”

農娘愣愣地把手搭在藍靜手心上,二人相伴離去,堂下人群一點點撥開,又一點點魚貫而出,跟在藍靜身後,如同來時浩浩湯湯,走時也聲勢浩大。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