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予翊隻覺得自己渾身一軟,腦袋昏了刹那,下一刻就站到了某個擂台上。
正對着她的女子身材高挑,膚色紅潤,上挑的吊眼略帶兇狠,笑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我看上你了。”
女子揚着手中的藤筋長鞭,幾乎是瞬間裡,直擊墨予翊的心口,似乎是下了殺手,要将人置之死地!
還不太明了情況的墨予翊來不及思考,身體率先動彈起來,踩着長鞭騰空而上,兩手伸展,轉瞬有數十塊岩石憑空出現。
“好速度!”女子大笑一聲,長鞭霎時伸直,變得硬若鋼鐵,出手便将那些大石頭敲碎。
“咦,人呢?”
當數十塊朝着她襲擊而來的岩石都被打碎後,煙塵缭繞,女子定睛看去,卻不見墨予翊的身影。
“在這裡。”
她冷着眸子,掌中突兀生出兩道藤蔓。
梭、梭、梭!
藤蔓飛速生長,纏繞成鎖鍊那般,立刻捆住了女子的脖頸,幾近勒出紅痕。
“唔……”不好,自己太輕敵了。還以為那雪肌冰膚的脆弱模樣,除了好看大約沒有别的用處呢。
不曾想,原來如此強力。
可是,冰涼涼,軟乎乎的手給人的感覺真的好奇妙。女子将被勒暈過去的最後一刻隻剩下這麼一個念頭。
而後,刹那間,墨予翊的攻擊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
她站不住土地,痛呼一聲飛了出去,落在擂台的邊緣。起身時有些艱難,捂住心口,忍不住“哇”地吐出血來。
“予翊大人!”
“予翊!”
“你沒事吧!”
還在擂台下的衆人立馬看不下去了,連忙一個兩個躍上來,将她團團圍在中間。
不管先前有任何矛盾,現在她們都是墨家人,在面對外敵之時,任何事情都應該被平放在更下層。
哪怕是在族中互不順眼,極為讨厭對方的兩個人,也會在沒有任何監督的情況下立刻一緻對外。
這時常讓墨箐有種機械代碼的感覺。
難道說墨家人的底層邏輯就是這麼寫的?
“抱歉,出手重了些,傷到小友了。”
身着淺色寬袍的老者背着手,樂呵呵朝向衆人。
“今日這位小友可是出盡了風頭。”
什麼風頭?墨予惟皺起眉,朝着周圍看去,才發現圍觀的群衆們皆是滿臉驚奇,随即發出震破天的歡呼雀躍聲。
有什麼必要這樣嗎?這個招親的女子實力太弱了,哪怕換了隊伍裡的任何哪個誰來,也能幾招将其逼下來。
“犬子這番招親,已經辦了三日,每一位登台者要麼長得不符合她要求,要麼太弱。”老者無奈地看了看自己身旁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女兒,“小友卻不同,既生得潇灑靓麗,又實力高強,竟三招内令她敗下陣來。”
“如此質量可謂極佳,還請小友與犬子留下血脈。”
墨予惟瞳孔地震。
這這這有點太直接了吧!
“不行!”夜灰急得眼睛都紅了,立刻跳出來擋在墨予翊的身前。
“阿娘,這個左眼沒有痣的黑發少年也好好看,她們應當是姐妹,實力不會差太多的。”剛剛從暈乎中醒過來的長鞭女子眨着眼看向老者,笑得既天真又羞赧。
“這個我也喜歡,兩人中留下一個也行。”
“不行!”這次輪到暗水跳出來了。
這人怎麼如此貪心,兩個都喜歡!
“哦?”老者寵溺地揉了揉女兒的腦袋,随後微眯着眼看向跳出來攔住她們的兩隻小兔妖。
邊五城并不抗拒與妖族交往,所以她并不驚訝小兔妖們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們以怎樣的關系替她們兩人拒絕呢?”
老者的問話聲不大,卻能讓所有人都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