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哪裡知道,墨箐把她們打發走不要太輕松,終于又可以回封印空間逗狗逗狐狸了!
曆練前幾日的休整時間不算長,族中對這件事算得上重視,因而安排了韓玉嵘特地為每位曆練小輩量身定做特殊菜肴,并由二家主顔染提供外出糧資。
如此一看,就連玄華也覺得,最初的墨家十二人出外曆練當真是一窮二白,半點比不上被家主暗中保駕護航的第十代。
不知不覺,出發前最幸福的幾天平平淡淡地過去。七支小隊伍聚在族地的村子門口,各自熟人之間講了些事,就奔向不同目标離開了。
至于其中有什麼暗流湧動,玄華懶得管。
大多八脈子嗣之所以被各自打散了帶隊散脈族人,出于許多考慮。
八脈和散脈同為旁系,卻擁有全然不同的待遇,這已經讓不少族人心存不滿了。隻是墨箐實力擺在這裡,沒有人敢叫嚣而已。
可誰能保證今後每一任家主都有如墨箐這般的實力,以及靠純粹的暴力積累的威嚴呢?
所以,從這些小輩開始,就要改變二者對立的局面。否則,這于墨家有害無利。
就如家主所想,以墨予元為首的這支隊伍,才剛剛出發沒有多久,就已經有人忍耐不住。
“八脈又如何?”
夜裡,在各自的帳篷中,有幾個散脈族人正議論紛紛。
“誰不知道她墨予元,隻是恰好幸運,出生在八脈中而已。”
“就是,她是八脈子嗣裡年紀最大的那個,卻修煉得最慢。”
“若年紀最小的幾位大人到十五歲,早煅骨二重了!”
“借着八脈資源才突破罷了。”
幾人越是說着越是心理不平衡,甚至都有點埋怨起,為什麼自家的雙親沒有那麼好命,害得自己竟然得屈居人下。
“是麼?”帳篷門帶被掀開,黑發黑眸的少年單膝輕彎,隻着一點在地面,目光平靜地看向這些瞧不起她的散脈族人。
見平日裡的和和善善被當場逮到戳破,幾人幹脆也不裝了。領頭的那人站起來,直面墨予元的凝視,毫不畏懼。
“難道不是嗎?你就是徵州随處可見,最最普通的水相靈根罷了。”那人憤憤不平,“而我水木雙相靈根,比你更有天資,憑什麼要聽你的!”
“家主不在,沒有執法堂的娘和制藥師的爹,你就隻是個爬不起來的——”
還未說完,不知是什麼時候有誰出手,那人竟被拍飛出去,連帶着整個帳篷,都掀翻得不成樣子。才是一眨眼的時間,所有人都暴露在夜晚的深林中。
墨予元的手停留在半空,好像從一開始就在那裡似的。
“你知道這招是什麼嗎?”
她的聲音冷清,見被打出去的那人不說話,便轉向身旁,那些剛剛還一聲比一聲大的同伴。
“你們呢?”
同伴們吓傻了,她們哪裡見過這陣仗?平日裡再兇險也不過是坊市街頭不講理的修士,偏偏那些人不過幾時就會被執法堂的人拿下。
幾人紛紛搖頭,生怕她下一秒就打在自己身上。
“随處可見,最最普通的一掌罷了。”墨予元笑了,“連這都接不住,豈不是比我更沒資格做八脈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