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又走了不知道多少日,由于雲翾時不時的給他們鬧點兒小插曲,總是讓他們焦頭爛額的搶救一番,因此上擄走雲翾的燕國人也被弄得疲憊不堪。
劉家觀景園門口,得了暗衛禀報的大燕國太子燕北辰,親自來到觀景園門口等待,他一心思念着的女人雲翾王妃。雲翾又給自己吃了一粒降低體溫的藥,又将粉唇塗上了一層薄蠟,給人的感覺這人就要沒了,臉色蒼白,粉唇幹裂,身體冰涼。
燕北辰掀開車簾,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凄慘模樣的瑞王妃。燕北辰心中大驚,扭頭怒斥“:大膽,你們怎麼能把她弄成這樣,你們統統都給本宮滾回去領罰,統統都要領罰,一個都不能少”說罷,從車裡抱起雲翾。
由于挪動的幅度有些大,雲翾一口血噴了燕北辰一臉,然後又昏了過去。燕北辰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傳太醫,她若是死了本宮就讓你們所有的人給她陪葬”。
于是在燕北辰的叫嚣下,觀景園内的下人們亂成一團。觀景園的寝卧裡,來了四位太醫給雲翾輪番把脈,全部都表情嚴肅。
“回禀殿下,此女本身就體弱,需要好生靜養,如此長途跋涉,一路奔波,實屬勞累過度了,要想調理過來怕是不易。陰寒之體太過嚴重,今生恐難有子嗣”。
燕北辰徹底傻眼了,他以前打聽過,知道瑞王妃的身體弱,但是沒想到會弱成這樣,難怪走不了幾步,張寒瑞就要抱着她走。他又仔細看了看雲翾那蒼白的小臉“:本宮不管,本宮命你們不惜一切代價把她給本宮治好,若是她好不了,本宮就要你們的腦袋,現在都滾出去,去給她熬藥”。
“是是,卑職等遵命”。
太醫們哆哆嗦嗦地下去熬藥了。
晚上,雲翾睜開雙眼,她起身下床,打開屋中的衣櫃,裡面放着不少衣服,她挑了一件素色的披風穿在身上,走出了房門。夜深人靜,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到一些園中的景色。
“什麼人?”
突然從黑暗裡走出一個黑衣人,雲翾知道這一定是這裡看守她的暗衛。她一聲不吭順着長廊往前走,那黑衣人擋住她的去路道“:沒有太子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許去,回去!”。
雲翾看了他一眼,擡手輕揮了一下,黑衣人隻是看着她,知曉她是那位病弱的王妃,所以并沒有防備,但是雲翾這樣一揮是讓他品嘗了一下新型緻幻劑的效果。
雲翾道“:去找燕北辰吧,告訴他本王妃出去走走”。
那黑衣人愣怔了片刻就默默地走了。雲翾繼續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一路上出現了許多黑衣人,隻是他們發現前面的黑衣人并未阻攔瑞王妃,他們也知道自家的太子心儀人家瑞王妃,拿着當寶貝一樣的供着,所以也隻是跟随着她,并未再出聲阻攔。
不一會兒,雲翾看到前面矗立着一個三層樓高的觀景樓,雲翾便緩步走了上去。當她爬到第三層樓頂時,一隻巨大的白色大鳥飛了過來,雲翾看到了畢方,雲翾并未說話,隻是用識海跟畢方溝通“:方小郎君,去把夫君領到這兒來,他們應該已經駐紮在燕國邊城外了,告訴夫君這裡暗衛不少,高手很多”說着手一抖,一個紙團飛了出去,畢方抓起紙團便飛走了。
觀景樓下匆匆走來了燕國的太子燕北辰,燕北辰低頭問樓下守護的侍衛“:她自己上去的?”
侍衛回道“:是的,主子,上去後似乎是在觀看園中的風景”。
“就她那個病殃殃的身體,她居然走了這麼遠,還爬上了三層樓,這女人真的是不要命了”。
燕北辰擡腿要上去找雲翾,想上去把她帶下來,雲翾卻不搭理他,擡頭仰望着夜空。當燕北辰跑上三樓觀景台後,就看清楚了身披素色披風的雲翾。他心中暗想,這個女人真的太逆天了,遠看近看都是那麼美,美得脫俗美的不凡,那仰頭望天的側顔都美得驚心動魄。
雲翾扭頭看向他“:我躺得太累了,出來走一走,太子不必如此緊張”。
“你的身子不好,我是擔心累着你,晚上的夜裡寒涼,我送你回寝室休息吧,等明天本宮陪着你好好的逛逛這劉家觀景園可好?”
雲翾點點頭“:我的身子是有些弱,太子不必派如此多的人看守着我,就是你現在把府門打開讓我回去,以我目前的身體,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