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加班了!
有沒有人記得她還在放假!
清月很煩,非常煩!
她本來在王府裡躺搖椅嗑瓜子,突然來了人說有要事禀告。
沒等她堵起耳朵,來傳話的人就噼裡啪啦把話說完了。
說是前段時間她帶頭抓捕歸案的重罪犯不肯開口承認罪行,她們用了刑,那罪犯嘴還是很嚴實,一個字也不肯透露,現場留有的證據不多,所以罪犯認罪就成了重要的一環。
她們實在沒辦法了才派人過來請她。
她拒絕,傳話的人回去後,又換了個傳話人,換來換去他們甚至把女帝的旨意請來了,
清月隻得黑着臉跟人去大理寺。
一路上沒個好臉色,擾人假期,天打雷劈!
地牢,陰暗潮濕的空間很壓抑,充斥着陰冷的氣息。
清月跟在官吏身後,被他們領到一間牢房前,官吏道:“這便是上回王女捉拿歸案的縱火滅族案的犯人,李芳。”
李芳是個平庸的女人,身形瘦削,穿着囚服仍顯得空蕩蕩的,樣貌沒什麼出彩之處,她眼窩深陷,眼下烏青,精神狀态不大好。
陰郁的目光直直盯着清月的方向,她身上的囚服帶着血迹,唇瓣被咬破,已經破得不成模樣,血液溢出,想來是用過刑了。
她會坐在地上,佝偻着背,陰暗的眼神有些恐怖。
清月不耐又懶散地看過去一眼,對上了她的視線。
牢籠裡的李芳,忽然覺得背後升起冰冷刺骨的寒意,莫名升起一股危險感。
官吏的聲音響起:“她是江家的一個雜工,被指縱火燒光了城西江氏的宅子,縱火當夜,江宅正舉辦江老太壽宴,在外的親人都歸家參宴,無一生還。”
“留下的物證過少,她又不肯開口,這案子也沒法繼續了,隻能求王女幫幫忙。”官吏自知擾了清月,這會兒賠着笑臉。
清月:“開門。”
獄卒上前,鐵門打開了。
清月擡腿走了進去,髒污的牢房與她身上白淨的衣裳形成鮮明的對比,不過她不在意,步步朝李芳逼近。
李芳四肢被拴着,看着清月靠近,她竟是往後退,碰到了冰涼的石牆上。
獄卒給清月搬來了椅子。
清月沒有任何壓力地坐在李芳跟前,她示意獄卒靠近,跟獄卒吩咐了幾句,獄卒聽完後面色一變。
清月這才把目光轉回李芳身上:“速戰速決,你若開口說出真相就少受苦,給你一個痛快。”
李芳陰森森的笑着,“真相?什麼真相?真相就是你們抓錯人了,我隻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雜工,怎麼可能縱火?”
“江家的家丁全部葬身火海,除了你。”清月的聲音平淡。
“那是我運氣好!運氣好也是錯嗎?!”李芳笑得更大聲了。
清月:“為何你身上穿的衣裳沾了火絨與木屑,還有細碎的油污?”
李芳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因為我專門替廚房燒柴火,沾到火絨和木屑很正常,做菜油漬濺到身上是常有的事,你這種十指不沾春水的王女,一定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