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鄰居友好溝通後,西從回到自己家中,打開了系統的任務面闆。
他回想着調查員的話,隐約覺得自己不受異常物影響,可能與系統有關。
平心而論,系統一向寡言,平時也不與西從聊天,隻是發布任務、播報獎勵。若系統不打算把他當作一次性耗材,那它會在無形中幫助他屏蔽一些看不見的危險,這也不足為奇。
西從打開了抽屜,目光落在那把鑰匙上,鶴不群以為它是異常物,然而調查員卻沒有檢測出任何問題,這讓西從感到詫異。鶴不群說這話總不能毫無根據。
正想着,手機突然響起,一封來自神秘學審查委員會的郵件映入眼簾。
“同學您好!
根據有關規定,所有接觸異常物的人員需完成體檢、複審以及評定環節。請您攜帶身份證于明日早上八點前往A大附屬醫院進行體檢,并攜帶體檢表前往審查委員會。郵件下附地址和體檢表模版,請查收。”
“明日?”西從回想起調查員和他說的話,“奇怪,怎麼不是十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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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西從到體檢科挂号,體檢單的項目不太常規,幾乎都是病變篩查、感染試驗、抗體檢測等基礎體檢中少見的項目。雖然項目複雜,但檢測過程相對簡單,僅抽取了三小管血液,随後他被安排躺在掃描床上。掃描機架在他全身來回掃描,最後生成了一張完整的人體圖像,附在了體檢單後。
抽血化驗結果出來後,西從按照郵件中的指示前往指定地址。
那是一座二十層高的白色建築,需要通過安檢才能進入。辦公室位于十三樓,進入電梯前需刷身份證。走進十三樓後,他看見牆上貼着昨日的值班表和今日的待檢名單,名單上有他的名字。他跟着指示牌找到了“審查委員會辦公室”,輕輕敲門,聽到“請進”後才推門而入。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正背對着他站在窗邊,身材高挑。當他轉過身來時,眼中帶着戲谑的光芒。
“好久不見,西從。”
“是嗎?也沒有多久吧。”
“你見到我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慕少言注視着西從的臉龐,心中暗想他的表情還是那樣的淡定。
“沒什麼好驚訝的,我猜,您是因為昨天被調查員找上門,才特意給我發郵件讓我到這裡來的吧。”
“很厲害嘛!你是怎麼知道的?”慕少言坐到座椅上,雙手交疊托着下巴,笑意不減。
“這也不需要什麼推理。按調查員告訴我的正常流程,郵件應該是讓我在十日左右來複查,而不是在周六這種非工作日。”
被西從一語道破,慕少言隻是笑了笑:“我之所以邀請你來,是因為你和調查員有接觸。我想他們一定也跟你提過入學的事。你是怎麼看的?”
“就我個人而言,目前沒有任何的意見和看法,畢竟現在什麼神秘學資料都沒有,我無法做出任何假設。”
“那麼你對異常物了解到了什麼程度?”慕少言問。
“僅限于調查員和我說的那些。”
“根據這些了解,你能做出選擇嗎?”
西從微微挑眉:“關鍵在于我的選擇嗎?即便我不想與這些東西扯上關系,你們也會讓我入學,不是嗎?”
慕少言聳了聳肩,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告訴你點有趣的事情吧。國外調查局曾對卷入異常事件的當事人進行持續追蹤,發現95%以上的人在一年内都會因車禍或高空抛物等意外死亡。”
“那剩下的5%呢?”
“他們轉入了神秘學領域,所以每一項看似不合理的規章制度背後,往往都是血的教訓。如果到現在你還堅持自己能置身事外,我可以透露點新情報。”
慕少言一邊說,一從白大褂裡掏出一個遙控器。
“這是其中一個卷入異常事件少年的詢問錄像。由于他再次被異常物糾纏,隻能求助于調查員。雖然他斷了一條腿,但至少頭腦還是清醒的。你聽聽看。”
他說着,按下開關,顯示屏裡出現了一個人影。
起初是簡單的身份确認。當事人今年十九歲,接着調查員開始提問。
“我想知道意外發生時的情況。在車禍之前,周圍有沒有什麼異常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