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西從穿越了。
臉依舊是那張臉,住的地方依舊是原先的小區,甚至連學校的位置都沒有變化。
所以,西從并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其實穿越了。
促使他發現異常的是鄰居家的動靜。
他所在的小區是老式小區,隔音效果約等于沒有。樓上走個路,樓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因此,當鄰居家電鋸聲不合時宜響起時,西從隻覺得隔壁可能在裝修。
周六,淩晨三點,電鋸聲驟然響起。
周六,中午一點,電鋸聲再次響起。
周日,淩晨三點,電鋸聲如期而至。
西從周一到周五要住宿舍,隻有周末能在家。
又一次被電鋸聲吵醒後,西從覺得必須與這位鄰居當面協商了,最好能讓對方換個時間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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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從的隔壁。
一個男人正慢條斯理地拆新快遞。
那是一具屍體,才死了三天,做了防腐處理,器官完善。
挂在黑市上能賣到七位數。
林複對活人沒有興趣,他享受的僅是分屍的過程。
尤其是電鋸刺進皮肉的血腥美學,令他沉迷不已。
為了營造更好的氛圍,他甚至出資買下了一塊地,連建築物都一比一複刻驚悚電影中的經典老式居民樓,這裡相當于是他一人的遊樂場。
而現在,正是他每周的休閑娛樂時間。
所以,當敲門聲響起時,除了被打斷的不悅,林複心中還有一層淡淡的疑慮。
這裡……怎麼會有其他人?
他沉默了一會兒,正要聯系保衛處,讓保安将外面的人趕走。
然而,電話嘟了兩聲後,無機質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号】
林複的眼睛盯在牆壁上那串号碼上,又換了個手機撥打,依舊提示是空号。
仿佛這裡,根本沒有保衛處。
門外的敲門聲不疾不徐地響着,敲門之人很有耐心,恐怕達到目的才會離開。
林複沉默了很久,終于拎起電鋸緩緩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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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有開,隔着層薄薄門闆,西從聽到對方語調低沉地問了一句。
“誰?”
還挺有警惕心,估計這會兒正通過門鏡觀察他。
不過,也太欠缺自覺了,大半夜制造噪音,除了被吵醒的左鄰右舍,還能是誰?
西從淡定地自我介紹:“您好,我住在對門,請問您這幾天是在裝修嗎?”
門後的人似乎愣住了,良久後才說道:“沒有。”
沒有?
這麼大的動靜,不是在裝修,那是在做什麼?
西從沒興趣探究别人隐私,但凡對方沒有打擾到他的生活,但凡老小區有物業,他都不會主動找上門。
因此,他隻是笑了笑:“不管您在做什麼,請不要半夜擾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