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視線明亮,阿婆視線落到了白靳身上,喚了聲“阿靳”
白靳上前哎了聲。
她的視線又落在白靳身邊的溫槿言身上。
“這位好看的女娃是誰家的?”
顧晚笙一隻手握着阿婆的手,眼神示意溫槿言,溫槿言走過去,她牽住溫槿言的手,,對阿婆笑“我家的,阿婆她叫溫槿言。溫柔的溫,木堇的槿,言語的言。”怕阿婆沒有聽清楚,顧晚笙又在老人手心裡一筆一劃的描寫,過後又重複了一遍“阿婆,這是我的老婆”
同性結婚合法已經很多年了,即使在村裡面聽到同性結婚大多數老人都不會太驚訝。
阿婆聽完,從包裡面拿出一副眼鏡,慢慢又認真的戴上,然後去看溫槿言。
溫槿言半蹲着好讓老人家垂着眼就能看見。
大概過了幾分鐘,阿婆把眼鏡取下來,笑的合不攏嘴“女娃娃很好看,比我看到的第一眼還要好看嘞。小九啊,找了個好看的老婆,這是小九的福氣嘞”
顧晚笙将老人扶在沙發上坐下“是我的福氣”
她又說“阿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扶着你去休息吧”
阿婆笑呵呵的說“好好好,阿靳也來讓我看看”
老人家耳背,聽錯了意。白靳聽到自己的名字走上前去,蹲下。
老人覆滿滄桑的手心慢慢的劃過肌膚“阿靳也越來越好看了”
“那阿婆,是我好看還是顧晚笙好看?”白靳壞心眼上來。
顧晚笙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幼不幼稚”
“都好看嘞”阿婆笑笑。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将阿婆扶進房間裡休息,離開時輕手輕腳關上門。
阿婆這件房子一共有四間屋子。
顧晚笙熟悉的拉着溫槿言的手來到一間房間,房間裡面雖然陳設很簡單但很整潔,顧晚笙從一個略帶年代感的櫃子中拿出床上四件套,溫槿言也沒有閑着和她一起鋪床。
等收拾完,困意早已經席卷全身,兩人雙雙躺在床上睡過去。
第二天,溫槿言是被雞鳴聲叫醒的。她手下意識的伸向身旁卻摸了個空。
顧晚笙呢?
溫槿言迷迷糊糊的起床,白靳正站在院壩内洗臉,她用的是老式的瓷盆,洗完正在往臉上補水。
溫槿言走過來,白靳看到她,空着的手指着瓷盆“裡面的水我洗過了,你倒一下。水瓶裡面有熱水。”
溫槿言點頭,她洗完臉問“你知道顧晚笙在哪裡嗎?”
“她去車裡面拿東西去了”白靳擡了擡下颚“諾,人回來了”
溫槿言順着她擡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顧晚笙左手拿着好幾袋零食,右手牽着一小女孩。慢悠慢悠來到她們面前。
“姐姐好,我叫小眠”小女孩甜甜的開口朝溫槿言打招呼。
溫槿言先是一愣,然後蹲下身與小眠的視線齊平“小眠好,我叫溫槿言。溫泉的溫,木堇的槿,言語的言”
“溫、jin,言?”小眠現在上二年級,隻知道前一個字和最後一個字,于是她又問“漂亮姐姐,jin是怎麼寫的呀?我不知道”
溫槿言想了想打開手機備忘錄,快速的将自己名字中的第二個字寫上去,然後手腕一翻面朝着小眠。
“原來jin是這樣寫的。我又認識了一個新字了。”小眠有些高興,白靳拿過她手裡面捏着的棒棒糖。
“白姨,你幹嘛拿我的糖?”小眠有些生氣,小小的個子去夠拿着她棒棒糖的手臂,發現自己跳起來都夠不到後直接雙手環抱住白靳的手臂想要把她舉着的手臂拖下來。
小孩子身體輕,白靳很輕松的就将她提起來,但她怕小眠松手,手沒有提多高。
“小眠眠,為什麼叫我阿姨叫溫槿言就是姐姐?”白靳問。
“因為溫姐姐長的好看還年輕啊”小眠空一隻手去摸糖,白靳空着的一隻手扶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來。
“小眠眠,你有點偏心呢。我跟你溫姐姐年齡差不多,怎麼這稱呼就差這麼多?”
顧晚笙看不下去“行了别逗小孩了”
白靳聽後才把小眠放到地上,順便把糖還給她。小眠拿着棒棒糖就跑到顧晚笙身後,一副不理白靳的模樣。
小孩子藏不住事,心情全擺在臉上。
“哎,一根棒棒糖和一些零食就把你收買了。小眠眠,你白阿姨這裡可是有比你顧阿姨手裡面的零食還多哦”
小眠聽後,眼裡唰的亮起來,笑嘻嘻的跑到白靳面前,拉着她衣擺,小手晃一晃的“我就知道白姨對我最好了”
白靳開玩笑“有這天賦就應該送你去學京劇還能傳承非遺文化”
“京劇?”小眠不懂那麼多“難嗎?”
白靳又笑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頭,沒提那件事,伸出手讓小眠牽着“走,帶你拿零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