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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最瘋的師傅,最癫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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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傅,名叫.吳根生.他,是一個,熱愛着生命與炎黃的偉人.

至于我師傅與我的故事,便是後話了...

我隻知道,那天,他,揪着我,跟我在學校上空一直聊了很久.直到他說自己手酸了,再舉着我可能就得送我一程了.他才将我緩緩放回了之前的天台上.

在我于大衆面前消失的片刻後,接下來,仍處在驚愕當中的人群,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抑或,發出點諸如"呀!哇!"之類的叫聲.因為那時,在他們的視角内,才得以見的,幾乎是消失了兩秒鐘之久的我,即将落地的位置上,水泥質地面上,多出了一灘摔為稀癟的爛肉,依舊維持着些許人形的一灘東西.當然,它的"身"邊,自然而然的,放着我那根斷裂的拐杖.

"你,你,下面的那個,是,是誰?"

我心想,既然,面前這個身着黑色道家服飾,面戴白色邪笑面具的家夥,既然能夠自稱為神,那,發生在我身上的東西,一定算作是我這痛苦的人生中可稱得上是第一次的奇遇吧?不過,神...算了,我當時,也基本上是個想死的人了,對于為什麼他能夠懸浮在半空飛行,以及讓下方的圍觀者發出"人為什麼在我們眼前消失了?"諸如此類的疑問.不過,當時的我,真正好奇的,是我下方那個本應是我的屍體的那灘"替代品",到底,是誰呢?

道人,愣了一下,旋即,便是換上一副嬉笑的表情做出回答"哈~我以為你看見了的,你小子,果然是身體不好,動态視力這塊簡直一點不過關啊!嘛,也不是誰,也就你一熟人罷了~"

他的臉上,那張白色的面具上,那副黑色的表情如同暈染在水中的炎黃墨般,似一縷青煙消散,同時,散開的霧狀黑氣,又以極短的時間重新聚攏凝聚,幻化做另一幅模樣.那是,我師傅他,最為标志的東西--他的,笑.

我隻聽得他說什麼熟人,腦海中第一反應便是我的朋友?家人?不過,這個想法還沒持續超過半秒.便被我打心眼裡否決掉了...因為我知道,這兩樣,我沒一個有的...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我的,"仇人".那一定是,一直以來.讓我認識到人這東西到底能壞到什麼程度的,我的那些:"親愛的同學們",校長口中那些"十分愛我的同學們"了.我,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心中到底是怎樣的思想,可能,這就是我這輩子這十幾年來,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所謂的,發自内心油然而生的那種名為"痛快"的感覺吧.

于是,我便脫口而出了一句,我怎麼都想不到自己能夠看着一個死相堪稱是凄慘的家夥,能夠對着殺死他的兇手說出的東西.我對他,對着那位救我一命的道人,對我的師傅,說出了我可能有很多年沒有發自内心所說得出口的東西.

"謝謝".

這無比簡短的二字,我的青春年歲裡,我卻,真正的,這樣用心的,這樣他嗎的真摯的,說過這一次啊...當然,他也像收獲了什麼奇珍異寶似的,帶着一副簡直是淘金者一鋤頭下去挖到那麼一塊比自己腦袋還大的狗頭金時,語氣中應有的喜樂來回答我的感謝.當然是語氣中,他的臉,我壓根看不見的.

"哈哈!他奶奶的,你好好想想,誰,你所認識的人裡,誰是害你最深的呀?别好奇我為什麼知道你那麼多事情,不是都說了嗎,我是神,一個他嗎的手眼通天的神呀!我咋可能不知道你這凡人的故事...算了老子不想編了,我啊,我知道你爹."

面具上,嬉皮笑臉的感覺,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我從未在他人臉上見過,除了我奶奶,在談論起我父親時,臉上才會出現的那種名為嚴肅的神态.雖然隻是q版表情,可是,就他的語氣,配上這不算表情的表情,我的心中,卻沒有産生哪怕半分的恐懼,隻有一種,又癫又怪的,親切?

可能是,我這麼多年,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名為尊重與理解的東西吧.他的笑,沒有溫度的,機械化的表情變化之下,那股溫度,他心中的溫度,卻是我這輩子感受過的來自人的這種感覺乘以一百都不夠啊!

他跟我,坐在天台上,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為了收拾"案發現場"而忙做一團的人們,開始了,我這輩子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和一個将我正視的人之間那名為"促膝長談"的活動.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正視着,處于平等位置的,對話.

道人,自無一物的空中像是踩着什麼般,腳下微微發力,一躍而下,穩穩的降在天台的水泥地面上.一上,一下.同樣是水泥材質,下方,是一片盛開的血肉之花,上方,是一段新的生命,新的開始,和賜予我這一切的,一個"神".

"你,為什麼,要救我?"

"因為我想呗~"

"可是,想...為什麼想呢?救了我,我也,不能幫到你什麼...我,哪怕,你,幫我報仇也好,出氣也好,救了本就該死的我也好...可是,這,難道,沒有原因嗎?"

"傻小子,你忘了你爹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我想做這件好事,難道,還需要原因不成?哈哈哈哈哈!難道行善還要有所求有所圖?哎呀呀!可不能這樣想呀!這種起心動念是不好的~死後要受審之後下地獄的呀~我,我可是修行人,我才不會幹送自己不能往生極樂的事情嘞!"

"可是,你,,,好像剛剛殺了人..."

"小子唉~"說着,那隻瘦巴巴的手,戴着觸感奇特的黑色手套的,師傅的手,便搭在我的頭頂.有一瞬間,我,産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下一秒,他,便可以,殺死我.不過他并沒有那麼做,他隻是,如同我亡父當年那般,輕輕的,揉了揉我的腦袋.

那一刻,我的心中,一切的思緒,皆被一種我這一生中與我闊别已久的親切感,填滿了.我知道,這個人,面前的這位淩駕于血海之上,懸浮于空中俯瞰衆生的家夥,是一個,我可以,完完全全信賴的人.他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恩人.

"小子,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我啊,是修行人,我心中的律法,和我認為人應該去遵守的東西,是和你有所區别的.我眼中對一個生靈的裁斷與評判,并非是依照他們是否遵紀,是否奉公.我的眼啊,看的,是心啊~"

"心...?"我不理解.人生而為人,這輩子最大的難關,以及對于有些人來說簡直稱得上是畢生都在追尋的答案--我的本心是什麼樣的.這位道人,竟然能毫不誇張的說出自己,能夠看到他人的心?我當時,切實的被他這番言論所震撼了.

"是的是的!正是我們的心呀!你的心,我的心,他的心!"說着,猛然擡手,那隔着手套依舊可見清晰分明的骨節與筋脈的瘦手,便直勾勾地指向樓下那個我的"替死鬼".

"貧道,便是随心而動,以心眼,觀盡世間百态炎涼,再以手中之劍,定那番生殺予奪之結果.至于你,我的心告訴我,你啊,就是與我道有緣啊~我給你的,是,"予"字.接下來,我便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就深思熟慮片刻再做回答吧.我問你,你覺得,炎黃,好嗎?"

"對他們,是好.對我,是一個,由他人所構築的,地獄."我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而這番回答,便徹底奠定了我與師傅他的這段機緣.

"嗯~很棒的回答!基于你的故事,我是在得知你父親的事迹後,才終于在這幾年來的今天抽出些許時間動身前來探看.可是,當我在路上得知了你父親早已謝世,而他那僅有的兒子,這一生,也在遭遇着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境遇.此情此景.貧道,是慈悲為懷的善人呀!自然見不得如你這般苦命之人,反還要遭這麼些害.善哉善哉,無量天尊~"

他一邊說着自己是善人,一邊對着我,比起一個食指中指平伸其餘三指彎曲的右手劍訣,繼而,微微颔首.

"所以,你,救了我?還幫我殺了那些一直欺負我的人...可是,他們,他們罪不至..."

"非也!"還未說完罪不至死的死字,我的話,便被道人那故弄玄虛的吆喝打斷.

"按天道,這樣的人,便不能留存在這尚有美好與希望的世上.你還是說出自己真正心中真實的念想,而不是再被什麼東西所束縛的,說着違背自己本心的決斷吧!"

他看向我,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可是,我卻能感受到一種擁有着極緻"洞穿感"的目光.仿佛他的眼,就像醫院的x光機般,已經擊穿了我的肉身,直達我心魂的最深處.

還是,說實話吧."是...你,你說的對,我的父親,他,他一直在教導我善良,教會我原諒,我,我也一直在試着去原諒他們,原諒着每一件事,原諒我身邊的一切.我想,我想和解,我想,我多麼多麼希望能夠咳咳,去和這一切和解啊!讓這一切都不會再發生了呀!可是,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我,我!我他嗎的和解!我真的沒有辦法去和解了啊!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分不清呀!我他嗎的真的真的分不清我想法的對錯啊!!!難道留給我的路,難道...就..."

"就隻剩下殺了他們?或者殺死自己?小子,你啊,你并沒有什麼過錯."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想..."

"因為,我們就是有緣,我們,還算蠻相似的嘛.我懂你的,我懂..."

說着,道人背過手,轉頭看着天台下的人群,看了一會兒,又歎了口氣,仰起頭,注視着那一望無際的,天空.

他背對着我,說了,這麼些話.

"你知道,病這個東西吧?人啊,病分兩種,可治愈,不可治愈.你身為身患着不可治愈之症的人,想必你也明白.可是我要說的,就是人的"病".外部的傷,我們可以用藥,可以手術,可以縫合,可以結痂,可以烙疤.可是,内在的壞,就像白血病那般,是人的芯壞了,是不能夠再治得好的了..."

"可是,這跟人,又..."

"小子唉~心病還需心藥醫.有人的心病了,還病的能治,隻要得到引導,教育,指點,或者是教訓,他的心,也能變好.可有的人,心的"芯",都已經壞了呀!如果,那名為道德的心藥,已經再不能對這方病竈再起任何效益,我啊,可能是我極端了,我能夠想到的解決方式,就是,斬!"

說着,背對着我的道人,右手的劍指一揮,面對着天空,劃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仿佛他真的具有什麼無上的神通一般,能夠,劈開這炎黃大地,分割,這片天空.

"當然,我是炎黃人,我無比熱愛我的同胞.能夠教訓的,我也不會做到絕對.你以手行惡,我便以我的劍,斬你的手.你以口行惡,我便斬你的口.你,你他嗎的以彎鈎子行惡,我就斬你的根呗~哈哈哈哈,不過,你要是,心已經救不了了,你若是個有着不能更改的發心都已經是行惡的人了,我啊,就隻能,斬你的心了呀!"

說到這兒,他猛然轉身,伸出剛剛的右手,食指,輕輕的點在我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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