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思想鬥争,也不知何時,才真正的結束.教主隻知道,自己入室閉關時,天色,還是蒙蒙亮,待他出關來到瘟癀的居所前,沉思良久敲響房門叫他出來見見自己和自己說說話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子夜...
"先生,這麼晚了,找我,是為了,三天後我要去找白鑒的式嗎?"少年打着哈欠,手裡依舊拄着自己的傘,用着懶散的口氣自他那身病号服下瘦削的身體裡擠出的話語,回應着自己最尊重的師傅.而他的"老師",卻久久,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唉,你,我不知道,我該跟你說點什麼.我,不希望你,敗,我不希望,死的人,是你....這次,我破例一次,我允許你,就在白鑒這小子身上,盡情的發洩你的,我們當中數一數二的忿怒吧..."
"先生,我懂了."沒有太多的言語,對視之下,少年就能從面具之下看到,他師傅的眼中,告訴他的意思.這次,就放手去鬧吧,就随便的,盡興的,抱着真正要殺死對方的心去戰吧.隻有這樣,才能讓白鑒更加堅定的認定,我們,才是,真正的,極惡.這時,就讓這天地的一切,化為炎黃未來的犧牲品吧.隻要,隻要自己,能夠,回來.師傅,舍不得自己,就允許自己,解除一切桎梏的,陪這位運主,死戰到底吧.
"師傅."看着面前不知說什麼的老師,少年在轉身關上房門前,最後留下了他的說話.
"我,已然明白了您的心意.您的決心,您的意志,我,一定,會回來,再陪您一起,打天下的."
道人,因月癀天那次的事之後,一直也不敢真正的再好好跟他的弟子談談心了.不過,今天,已經到了不進行必要的說話不可的地步了.道人,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他隻是看着輕輕掩上的房門,最後,留下了,隻屬于他們之間的祝願.
"活下去.就像,之前一樣,無論怎樣的挫折也罷,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