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他們比起你,更願意選擇我。我并沒有逼他們站隊,他們是本身對你心懷怨言才借機發作,你不能把那些全部算在我頭上。”時樓忍不住為自己辯駁,“而且除了我之外沒誰對你多做什麼吧,嚼嚼舌根而已。”
“不,那隻能說明你沒有給他們看真正的你。”鞠子清沒有打斷他的狡辯,靜靜聽完才開口,忽略他後面贅餘的心虛解釋,一針見血地點破了他的僞裝。
口口聲聲說他騙人,真正表裡不一的不知是誰?
時樓聞言隻是撇着臉不說話,擺明是聽進去了但不肯承認。
“第三,既然我們終于說清楚了,”歎了口氣站起身來,鞠子清往前一步,彎腰湊近了逼他不得不看向自己,“那彬,你覺不覺得自己還欠我一句‘對不起’?”
……
集訓的日子在新知識的快速攝取和大量的練習中很快過去,返校之後就是需要補的各科作業,忙得頭都擡不起來——起碼對于青葉而言是這樣。陶玉河則終于卸下重擔,好在提心吊膽半個多月,兩個男生總算沒再鬧出什麼事來。
而夏之陽卻突然發現,好友跟那個叫那彬的家夥關系拉近不少。
“枉我還擔心他會趁機找你麻煩呢。”目送着時樓回自己教室的背影,夏之陽轉身驚奇地看了看一臉淡定的鞠子清,開玩笑道,“看來是我把他想太壞了?”
“确實找我麻煩了。”鞠子清并不否認這一點,在他看來時樓沒有“洗白”的必要,估計他自己也不屑與此。
“那你們怎麼……”兩人是一起從食堂回來的,到樓梯口才分道揚镳,仇人相見分外眼睜,沒道理結伴吧。
“之前有些誤會,現在沒事了。”鞠子清勾了勾嘴角。
夏之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這是笑了?
“嗐,總之你自己有數就好。”夏之陽拍了拍鞠子清地肩膀,“對你會不會吃虧這一點,我還是很放心的。”
“嗯。”時樓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他也就收回了目光,心情不錯地點點頭。
“下午去打球嗎?”
“不了,我回去看會語文和英語,過幾天小測。”
那天他向時樓讨要道歉時,對方沉默了一會兒補充說可以請他吃一個月的飯,他答應了。
而兩人的教室在同一棟樓,吃完飯要同路回來,時樓先前估計沒想到這一層,一路上頗有些不自在,集訓時情況特殊也就罷了,沒想到集訓回來還是擺脫不了對方。算是打破了兩人不和的傳聞。
江熠剛剛在路上碰見他們,一臉見了鬼的樣子,被時樓瞪了一眼才沒當場問出來。早一步回了教室以後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一見到時樓就向他招手。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閉嘴。”破财還沒能消災的時樓心情有些郁悶,如果可以的話,他并不想跟鞠子清有什麼更密切的聯系。
尤其是在食堂打飯身後就是結伴而行的于青葉和儲楚時。
他不知道于青葉跟儲楚說了什麼,但餘光捕捉到儲楚臉上不似作僞的驚訝和呆愣,心跳狠狠停了兩秒。
“……統,又多了一個。”他好絕望。
時樓相信于青葉不是大嘴巴的人,她應該隻是不希望自己的閨蜜芳心錯付而已;儲楚也不是會四處宣傳的性子,頂多對鞠子清死心,對這姑娘而言是好事,總比鞠子清真跟夏之陽在一起了的時候才知道他是gay要好。
但這種逐漸失控的局面還是讓他産生了危機感。
千裡之堤毀于蟻穴,跟鞠子清傳绯聞的是他,終究不算個事兒。
“你去跟她們解釋一下?”共事這麼久,系統也不想看到編号16回爐重造的慘狀。
“你好傻,真的。”
這種事情解釋了隻會越描越黑罷了。
好心提建議的系統被怼了一通,下線不說話了。
“彬哥,可是我真的很好奇。”江熠可憐巴巴地看着他,他眼睛本來就大,努力睜大的做作樣子讓時樓一陣惡寒,“你正常一點。”
“不正常的明明是你吧。”江熠繞了課桌半圈坐到他身邊,“你跟鞠子清咋回事兒啊?之前不還一副不共戴天的樣子嗎?”
“沒有不共戴天。”時樓糾正,“你太誇張了。”
哦,看來真的是冰釋前嫌了。
江熠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他。
又突然有些糾結。
媽的,不會被高遠那個傻逼說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