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镫一中的上午,夜疊在試卷上胡亂寫寫畫畫,不時煩悶地撓了撓頭皮。模拟測驗,又是測驗!這潛伏任務最難的不是當學生,而是當一名高三學生。
這種家常便飯的測驗就連老師也不會來監督,反正快高考了全憑學生自覺,也隻有她這樣的敢随便寫幾道題就幹脆把筆擱着睡大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窸窸窣窣的有人說話,正當她半夢半醒的時候一本書“啪”地拍在了頭頂。
“起床啦——”
“卧槽!!”夜疊一邊爆粗口一邊擡起頭,在周圍同學的嬉笑的同時垮着個臉審視着面前的白公子。
這家夥怎麼挑了這麼個時候過來,而且又是一身沒見過的打扮——白色的新中式服裝,長發沒有紮起,隻是左右兩邊從耳後各分一縷打成雙股辮松松地挂在腦後,彙攏的地方用一根雪亮剔透的冰魄雲紋長簪绾起,發簪上挂着的雪白流蘇垂落在發間,黑發如瀑一直到了腰際,真是好一副溫潤如玉、賢良淑德的打扮。
“看什麼看,你們還不快寫!”白霜行環顧四周,朱老師附體般對着大家指指點點,“你看看你,還空着這麼一大片。”
“我不會。”那位同學委屈巴巴地說着。
白霜行滿臉不屑地拿過桌上的試卷,看完了之後又還了回去,還理直氣壯地說了句:“真巧,我也不會。”
正巧下課鈴響起,“賢良淑德”的白公子攬起了老師的工作:“來來來,都交了,交了啊。”
他手指一勾,所有學生的試卷都飄了起來,那些還在抄答案的都來不及伸手去抓,下一秒試卷彙總在了講台上,然後一個響指直接傳送到了老師辦公室。
不少同學欲哭無淚,想打,但是又打不過。
“白霜行你有病啊!”夜疊站起來破口大罵,“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你非得跟我過不去!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說!”
這一罵直接讓其他同學都忘記難過了,想上廁所的都站在了原地等待吃瓜。
白霜行長發一甩,瞬間站到夜疊面前,冷眼看着她,不屑一顧地道:“呵,本公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要跟你請示不成?”
夜疊冷笑一聲,擡頭凝視着他,用霸道的語氣說着:“你當我這兒是什麼地方?能由着你撒野?!”
所以同學的内心:打起來!快打起來!
白霜行擡手捏着夜疊的臉,活像四大爺滴血驗親時捏着嬛嬛。
“放開你姑奶奶……”夜疊口齒不清地說着。
白霜行于是松了手,“給爸爸說句好聽的,就放你一馬。”
夜疊蹙起眉頭,冷漠地道:“你懂什麼?像你這樣唯利是圖的小人向來隻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卻從來不顧别人的喜樂,就像你從來不會明白我們這些學生真正想要的。”
白霜行着急地道:“我從來都不懂你!你的心,你的肝,你的多巴胺,你倒是說來讓我聽聽啊!”
“你就是不明白!”夜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痛心疾首地道:“最後一道大題太難了!我根本不會做!不會做!!”
全班同學:“……”
我vip貴賓席就看這個?!!
當然不是!
隻見白霜行右手一擡,掌中多了柄雪白的劍,“既然這麼讓你為難……那就把它拖出去斬了!”
似乎串戲了,夜疊錯愕地看着白霜行,将他執劍的手往回扯,“别,你這一劍砍我pdd還成砍這兒不成。”
“可我現在不砍點東西渾身難受啊!”白霜行說着就要拔劍。
夜疊立馬按住,然後一手指着門外道:“外面,小石橋前面那小塊空地,去那砍!”
“好!”白霜行說着就往外走,還不忘捎上夜疊。
其他同學:“走走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