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場出來的時候已經挺晚了，白霜行饞着朝晔與賓客們相互道别。朝晔走到停車位上打開法陣，一輛銀色的座駕便出現在了車位上。

“我送你吧。”朝晔禮貌地說。

白霜行一挑眉，道：“行，送我到萬象中心就好。”

神族的座駕五花八門，朝晔今天身份低調所以選了一駕效仿人間車輛的銀色汽車，此刻風竹坐到前排駕駛，假裝聽不到後排的動向。

朝晔首先道：“謝謝你今天分享的内容，之後還有發現可随時與我聯系。”

“那自然，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保證配合工作。”白霜行笑着道。剛剛在休息室裡他可是向朝晔透露了不少關于妖族的機密，想必已經博取到了不少好感。

朝晔沉默了一會兒，遲疑地問：“既然該說的都說了，那我們之前約的……”

“一碼歸一碼。”白霜行理所應當地道：“既然都約好可不能食言。而且我哪知道今天會碰上你，還有很多準備好的東西沒帶過來呢。”

你可以郵過來……朝晔本想這麼說，但想想還是算了，颔首道：“那行，你定好地點告訴我。”

車開到了萬象中心的地下停車場，朝晔想着來都來了不如給亭瞳帶一些特産零食回去，正當他準備下車時白霜行突然喊道：“等等。”

朝晔：“怎麼了？”

白霜行指了指車庫裡另一輛車，以及剛從車上下來的一男一女。

朝晔也稍稍愣了一下，女的是之前聯盟裡的妖族代表之一，而她旁邊的男性有些陌生。

“戮染你認識不？”白霜行問。

朝晔忽然間想起來了，于是點點頭：“降天的小兒子，現在的魔族翼王。”

降天戰死後由他的弟弟黎淵，也就是當時的左翼王繼承王位，因當年左翼右翼的紛争給魔界帶來了不少麻煩，于是黎淵繼任後隻立了一位翼王，也就是他的小侄子戮染。而有趣的是這位小侄子與他的義子寒焰素來不和，連帶着與曾經身為左翼王的他關系不恰。魔族戰敗後人才凋零，黎淵不計前嫌任用了他，衆人也當戮染會放下前塵，可事實上應該沒這麼簡單。

白霜行稍稍思索了一下，戮染出現在妖界不算奇怪，畢竟妖魔兩族經常跨界遊玩，但他與那女妖摟摟抱抱看起來十分親密，關系必然不一般。

朝晔腦子裡也開始思考某些問題，并擡手調出那女妖的檔案。

“……原來是她，決議反對票次數最多的那個……”朝晔喃喃道。

“噢，她是杠精吧？”白霜行問。

朝晔被他這個冷笑話逗了一笑，“她可是如今世上為數不多的白鳍豚。”

“噢，稀有物種啊。”白霜行說着抱起了手，過了一會兒又道：“我記得魔界那邊你很熟啊，你妹夫還有你妹徒弟的老公都是魔，都是自家人，有什麼疑惑去問問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