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捂着鼻子痛叫出幾聲,“有病,你他媽瘋了吧。”,說完,他也揮拳想打溫時洛,但一隻手擋住了他,并握住了他的手腕。
是簡揚,他看上去還是那麼的平靜,但眼神卻很冷漠,偏紅的瞳孔透出一絲愠怒,似乎那個人再動一下,他就會把那人的的手擰斷。
那人确實不敢動了,他認得這人是誰——是在開學典禮上唯一進行演講的新生代表,是這個年級最強的人,是公認的未來也會成為特優生的學生。
時妍把溫時洛拉了回來,“你别沖動,我沒事。”,随後一邊轉頭對簡揚說:“謝謝。”
她的聲音很輕,像羽毛一樣撓過人的心底。
簡揚放下那人的手,看了眼時妍,一句話沒說就走了,謝黎在旁邊扔給時妍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飛快地跟上了簡揚的步伐。
時妍很意外簡揚會出手,也許是因為溫時洛是他的舍友吧。
這天上課,時妍很心不在焉,梁茉和溫時洛默契地沒有在這時候再問時妍關于那篇帖子的事,時妍在一種詭異的關注中上完了上午的課,放學後她和梁茉,溫時洛走到了一起。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時洛忍不住問,他已經好奇了很久,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隻是一件小事,溫時洛,你不要用那種要破案的眼神看着我。”時妍無奈地說:“我隻是很偶然地遇見周翌學長了,沒什麼的。”
“但是周翌學長一般不會無緣無故地搭理人,他甚至不會和其他學生多說一句話,尤其是像我們這種特招生。”溫時洛說。
“你為什麼要加個尤其?”梁茉不滿地說道。
“他隻是說我琴彈得好。”時妍小聲地說,她沒敢說實際上她和特優生們早就認識了,而且特優生對她都很好,她不僅認識周翌,還認識衡洛河和馮天韻,她和周翌和衡洛河打過遊戲,馮天韻還給她治過傷……
她哪敢說啊,她隻能藏在心裡。
“琴彈得好,這……難道周學長還喜歡音樂?”梁茉驚訝。
溫時洛怔了怔,小心地問:“有多好?”
“這不是重點。”時妍打斷道:“算了,不說這個了。”
時妍沒打算把這事放在心上,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多用點時間訓練以及做那些根本做不完的練習題,那才是她該擔心的事。
她也不知道周翌對這件事會怎麼想,憤怒?嫌惡?或者和其他人一樣懷疑是她故意搞的鬼?誰知道呢。
晚上,時妍在宿舍裡做着作業智能手表忽然響了起來,低頭看,居然是周翌打來了電話。
時妍差點被吓出心髒病,在看到來電顯示的短短幾秒鐘,她的心裡已經想着要接受周翌的質問了,她總是很容易心虛,明明自己沒做錯什麼。
如果那天沒有剛好看到圖書館有個花園,如果沒有有感而發地彈奏那首鋼琴,也許就不會被人拍到照片,引起這麼多人的注意了。
可惜,沒有如果。
時妍看了一眼梁茉,梁茉正在桌面上搗鼓着幾個裝着液體的瓶子,沒注意到她的異常。時妍蹑手蹑腳地摸到陽台,接通電話。
她覺得自己真的可以考慮當特工了,幹啥都偷偷摸摸的,偷摸已經成了她的一種風格。
“喂,學長,晚上好。”
“時妍,是關于那篇帖子的事,我看到了,你沒事吧?”
電話裡的聲音有幾分關心,時妍很不敢相信,她還在想周翌會不會誤解照片是她讓人偷拍的呢,畢竟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沒事。”時妍說。
她一個差點死過一次的人怎麼會計較這種事情,她的人生已經很戲劇了好嗎。
“事情我會處理的,這幾天别看帖子,别想太多,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周翌用一種好像在給她做心理疏導的語氣說。
“嗯好的,我真的沒事,謝謝學長。”時妍感激道。
可是這事情得怎麼處理呢,那個發帖的人隻是偷拍了照片,也不算違反學校紀律。
算了,反正這事周翌都說會處理了,她就不管了。
挂斷周翌的電話後,時妍倚在牆邊思索,她不知道周翌為什麼要幫她,還特意打來了電話。
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特優生,被人發了這種帖子,被人議論,還和她這樣沒權沒勢沒背景,普普通通的特招生扯到一起,多少會不高興吧,可他居然還在意她的心情。
也有可能他并不在乎,隻是覺得她被陷入這樣的輿論也有他的原因,所以他有責任關心下吧。
時妍對周翌會真的去處理這事沒抱什麼希望,但她沒想到周翌說到做到,第二天學校那邊就把偷拍者找了出來,扣了那人的積分,删除了論壇的帖子,還發布了一項規則,禁止發布未經被拍攝者允許的偷拍照片,如造成惡劣影響學校将會介入處理,扣除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