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翻到底了,夜天淵的眉頭蘇展開來。
“大概情況知道了。比想象中結局要好一些。”夜天淵收起通訊器,“維爾德城的情況得到了控制,已經開始着手重建工作。”
聞言,兩人松了一口氣。
“那我們現在要回學院嗎?”木禮鶴問。
“不,至少我暫時不會回去。”夜天淵搖頭,“聽說極南之地的深淵口有異常,我得前去調查。而你們……”
他看向月的眼睛,而她卻避開了視線。
“你們兩人單獨回去也不安全,現在大陸形式複雜,更别說現任飛躍賽正式隊員之前也被精準打擊過。”夜天淵轉而看向木禮鶴,“不如和我一同行動。”
木禮鶴看向月。畢竟這一路行程都是她在安排,包括中間突然改換路線來到這裡。
“……好。”月沉吟片刻,終是應下。
休整片刻,三人一鳥開始啟程。
踏出教堂,站在門口,木禮鶴回頭望去。
孤零零的教堂立在廣場中央,裡面的座椅向前,高台上還有那一道坑洞。空氣中全是雜亂的氣息。
“小家夥,看什麼呢?他們都走了。”埃爾貢飛過來拍拍木禮鶴的肩膀。
“哦哦,來了!”
木禮鶴收回視線,轉身追上兩人。
但是他腦中沒有停止思考,他一直覺得很眼熟,今天看到出招之後大抵是确定了,夜天淵就是當時在三秋手上将他救下的人。
來自飛月閣的大佬,擁有劍意的灰色長劍,白色的領域,相似的招數,以及當時莫名的熟悉感。
就算當時戴着面具,但出招本就不需掩飾,他自是認出來了。
他去答謝,也隻是被男人輕輕“嗯”回了一聲,男人隻覺得是追查三秋時候的舉手之勞,何況他是茶鋪的常客,對木禮鶴也比較眼熟。
當然,木禮鶴最主要思考的不是這個。他在想,前段時間在界樹秘海深層區時,他曾見到的一線未來。
他之前也看到了這樣一座廣場,旁邊有一座教堂。同樣也是第三人稱觀看角度,視線慢慢移動進入教堂。在一聲穿過血肉的混響,他見到了夜天淵的長劍刺穿了雪無月的胸口。
當時他還在想,他們不都是飛月閣的人嗎?為什麼會自相殘殺?
現在線索都串起來了。
見到的雪無月是假的,是淵者的陰謀。
但是,目的是……
好像線索又斷了。
他看向前方前行的兩人,并肩而行,卻又若即若離。
或許他們知道的吧,隻是沒有告訴自己。
他和夜堂主也就當年一擲千金以及救命的緣分,而且其本身沉默寡言,不大可能會回答他的疑惑。
月姐……月姐自從那次來救他之後,就越來越看不透了。或者說,是本來就沒有了解過她。畢竟月姐之前什麼都不記得,現在力量也有了,記憶也不知道回想了幾分。而且這麼十幾年的了解,如果月姐不打算說,他是不會知道的。
還得自己多多觀察了。他想。
各懷心事的三人,就這樣繼續前行。
大陸東方,蠻荒之地。
小小在小山坡上眺望。
或許是她已經習慣了如此。
“小小——”依舊是莫燦來呼喚她歸家。
“來了大叔!”小小三步并成兩步走到莫燦身邊,露齒笑。她知道這樣莫燦就不會責怪她了。
“你這丫頭。”他狠狠摸了摸她的頭。
小小被摸頭,可愛的臉頓時變成了苦瓜一般皺成一團:“我不小了!你明明知道的——”
就在這時,小小突然動了動,眸光朝着一個方向看去。
莫燦立刻就反應過來,把她拉起來摟在懷中,同時全身金光一閃,右腳直接踏落在地。随着腳的落下,沿着腳向前,大片的沙粒被炸開,四散紛飛,而一隻體型碩大的甲殼狀生物從震開的沙地中鑽了出來。
“是沙獸!”小小皺眉,抱着她的莫燦也目光冰冷。
觀察這一切的公玉青也沉眉。通過世界樹傳承的指引,她知道沙獸是什麼東西。
本來隻是沙漠中的普通的甲蟲靈獸,然而自從深淵進入飛月大陸,部分沙漠甲蟲經過深淵氣息的熏染,變成面目可憎的沙獸。它們依靠攻擊生物、食用血液或者植物汁液來存活,用生物體内的靈力來修煉成長。
隻是,為什麼深淵侵染的怪物,會出現在蠻荒之地?或許這片蠻荒之地黃沙漫漫比以往更甚,這些沙獸作祟也是一部分原因……
在公玉青思索時,小小和莫燦仍未停止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