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東西從他面前飛過,它的飛行速度很慢,足夠通天曉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是他手裡這杆槍的彈夾。
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入侵者卸下,然後随手抛了過來。這家夥沒用多少力氣,就跟他的語氣一樣輕松寫意,好像對付通天曉根本不需要他認真一樣。
……自己有這麼弱嗎?
不……不對,這個敵人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通天曉急忙回神,卻為時已晚。借着彈夾對他視線的遮蔽,入侵者已經并指成刀朝他發動了攻擊。等通天曉恢複視線時,對方用他沒見過的武學,一手刀擊中了他脖頸與下颚連接處的某個特殊零件。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通天曉滿芯焦急,想向隊友們傳遞入侵者的信息,同時也疑惑入侵者為什麼對自己的習慣和作風這麼了解。他張嘴想喊人,但還沒來得及出聲,他的意識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餘晖接住了通天曉軟倒下來的機體。
不得不說,他有些理解其他時間線那些欺負通天曉的機子的想法了。
這真的很爽。沒有什麼危急關頭的爆發,沒有來救場的隊友,沒有關鍵時刻出的纰漏,更沒有棺材裡仰卧起坐的過程,他能放倒通天曉,那麼藍卡車就是被徹底放倒了。
橙飛機搓了搓手。
他第無數次半夜打給了摩莫斯,摩莫斯依舊不敢怒也不敢言,隻是回複說馬上幫他叫一架願意大半夜跑黑活的大型運輸機。
餘晖芯情極好地挂斷電話,看向隔壁打開了一條縫的門,臉上笑意漸深。
“差點把你忘了。”
……
當餘晖把受害者……咳,不對。當餘晖把失去意識的大可愛們從破舊的旅館裡拖出來時,他的專機已經到了。
夜幕下,一架大白飛機拘謹地站在街道中央,周圍那些若隐若現的、不懷好意的視線讓他局促地繃緊翅膀,好在他本身體格夠大,暫時沒人敢對他動手。
隻是暫時。
看見這家夥,餘晖在恍如隔世的同時又覺得好笑。
“現在的學生都喜歡接私活的嗎?”
餘晖的發言讓大白機露出了苦瓜臉。
“呃……畢竟學院的學費就是無底洞,而我也沒出色到能憑借獎學金填補虧空的程度。”天火可憐兮兮地看了餘晖和他的……貨物們一眼,然後受驚地挪開視線,“……我不會把今晚的事告訴任何人的,先生!”
餘晖更想笑了。
竟然沒有懷疑雇主對自己學生身份的了解,而是忙着表露順從嗎?不愧是天火,打骨子裡就透着讓人擔心的單純。
嗯,想欺負一下。
那就欺負吧。
“地質學G-17班的天火,”餘晖一邊拖着貨……朋友們向前走,一邊報出了天火的班級,“明天記得來上我的曆史公開課。”
“诶?”天火懵懵哒眨了眨光學鏡。
“有什麼不清楚的嗎?”餘晖愉悅地問。
天火思考了兩秒。
然後他爆發出了飽含驚恐與懵逼的聲音。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