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髒東西纏上了，”餘晖說，“待在我身邊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黑影聞言，神色堅定地往餘晖面前一站。

“那我更要時刻在你身邊保護你了，老闆！”

餘晖想了想，再次開口。

“雇傭費用隻會付3天，也就是到後天。”

黑影聞言，絲滑地改了口。

“我會守護在你身邊直到後天半夜12點的，老闆！”

餘晖輕蔑一笑。

呵，臭财迷。

“我要吃狄西摩斯切片。”

“好，我馬上去把他抓來做成菜！”

沒等黑影有所行動，醫院天花闆就毫無征兆地裂開來，掉落的合金磚塊精确無誤地砸了黑影一臉。

“咣啷啷！”

餘晖搖搖頭，轉身離開。

年輕人啊，睡眠就是好。

……

1小時後，黑影頂着被紮帶和夾闆裹得隻露出兩隻光學鏡的腦袋、吊着因為金屬骨折而隻能挂在機體上的手臂，找到了在檔案館摸魚的餘晖。

“親愛的老闆，我又回來啦！”他的聲音依舊熱情。

餘晖有些佩服他的毅力。

“黑影，你就這麼喜歡5億嗎？”

“當然！”黑紅色飛行單位虔誠地把完好的那隻手置于胸前，“我愛5億，更愛好評後的10億！要知道，命沒了還能再投胎，錢錯過了就是真的錯過了！”

餘晖陷入沉思。

……他娘的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

餘晖認可了黑影。

他決定帶大翅膀去外邊搞錢玩兒。

無論在哪個宇宙，黑影總是熟悉錢味兒最濃郁的那些場所。為了确保兩手抓，他在獲得餘晖“本金我出，賺的錢咱倆分”的承諾與賭場老闆“這客人在這兒撒的币分你一半”的保證後，這才放心讓餘晖去掏錢換籌碼。

然後餘晖在5分鐘内把一百塊變成了一百萬。

黑影緩緩打出一個問号。

“這合理嗎？”黑影問。

“我就是理。”餘晖回答。

于是黑影慫恿餘晖加大籌碼，又用接下來的10分鐘把一百萬變成了5個億。

他幸福地倒在了堆成小山的籌碼堆裡。迫于武力值壓制，賠了個底朝天的賭場老闆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餘晖坐在被籌碼小山圍住的的椅子上，默默注視着黑影從籌碼堆之間擡起一隻手，圓盤狀籌碼們随着他的動作從他的臂甲上滾落，好一幅美機出浴圖。

“老闆，”大翅膀的嗓音微醺，就像喝醉了一樣，“我想跟你一輩子。”

“會死的。”餘晖說。

黑影滿不在乎地躺在小山上，用頭雕蹭着身下的籌碼們，白色犄角時不時撬起其中的幾塊。

“這是我幹過時薪最高的一筆了，老闆，你就是我的神。”他笑得幾乎要流口水，“為了神去死有什麼不好呢？”

在餘晖的印象裡，這貨少說還能活到400萬年後内戰結束的時期。這樣算的話，等餘晖嗝兒屁的時候他還活得好好的。

餘晖有點酸。

同是飛機，這憨批能為錢賣命，而餘晖自己無論有多少錢都沒法多續哪怕一秒。

他最近已經有些難以集中精神了，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變回那個無法自控的瘋子。而到時候，他要麼把自己給玩兒死，要麼把自己的綠火種給生生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