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晖把推進器功率拉滿,躲過了紫卡車的全力一創。
“诶嘿,打不到!”剛躲過去,橙飛機就迫不及待地嘲諷了起來,“你咋變成了柱柱還是沒長進呢?這水平怎麼可能追得到威威呀!”
“哼,說的像是你已經追到奧利安了一樣。”奧迫安反手就是兩梭子。
餘晖掀起一張維修床,合金床面被子彈打出好幾處凹陷,但勉強幫橙飛機抗住了攻擊。
“難道沒有嗎?”餘晖反問。
奧迫安嗤笑一聲。
“沒有火種融合就不算。”
餘晖噎了一下。
火種融合意味着向另一半完全敞開心扉。在餘晖确信自己撐不了太久的情況下,對奧利安這麼做完全就是給小奧徒增煩惱。
紫卡車真是無意間戳到了自己的痛點呢。
“那你就更不算啦!”餘晖從掩體後探頭,“你跟威威連本壘都沒上過吧!是因為害怕把他吓跑嗎?”
“閉嘴!”奧迫安開了兩槍,把橙飛機逼得縮回去,然後沖上前,“關你屁事!!”
餘晖哈哈大笑。
“你好急,好可愛!”
“閉!嘴!”
他們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
作為校長兼文學教授,威震天除了處理卡隆學院的各項事務以外,每周還需要給學生們上一次課。
在掏出備用鐵桶戴上,然後進行完今天的授課内容,并給學生們做了答疑後,威震天滿芯憂慮地回到了校長室。
記憶的複蘇已經不是最大的問題。當初他能接受戀人極富攻擊性的小毛病,現在也就能适應想起一切後的落差與錯位感。他知道奧迫安的小癖好變得更……變态了些,但問題不大,奧迫安知道他在做什麼。
實際上,比起自己,威震天更擔心餘晖。
就在3小時前,奧迫安借口說威震天需要先去給學生上課,于是名正言順地把白飛機晾在了原地,自己則半拖半拽地把餘晖強拉進太空橋,說是作為新朋友,他倆要先去月衛一号深入交流一下友誼。
哎,已經3小時了,餘晖還活着嗎?
威震天好愁。
他必須盡快去月衛一号上看情況……但願那兒的建築格局沒有太大的改變。
白色校長回憶着以前奧迫安給過自己的太空橋密碼,打開通訊模塊,往特定頻率發送了一連串代碼和記憶中的坐标。
下一秒,紅色光輝在他面前緩緩展開。
威震天平複了一下因為緊張而逐漸高起來的油壓,走了進去。
他想過,也許奧迫安現在已經不滿足于隻把資本家挂在月衛一号的路燈上,而是又挂了一些其他‘裝飾品’;他也想過,也許奧迫安又往家裡進了一些‘機體拼盤制作套裝’和‘慘叫調制器’——也就是各式各樣的機體拆解工作台和刑具——來填充過于巨大的行宮;他甚至想過,奧迫安有可能往家裡抓了更多人形‘寵物’……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奧迫安喜歡這麼玩。
但他确實沒想到,自己會剛出太空橋就看見奧迫安把餘晖按在由不知名機子的能量和殘肢裝典的房間中央,強行把威震天的桶扣在橙飛機頭上,同時還在騎人家的輸出管。
内心純潔的威震天校長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什麼叫‘不敢’?哈?”奧迫安的低吼遠遠傳進了威震天的音頻接收器,“别說是你,天災,就算威震天本人來了我也會這麼幹!”
威震天聞言,虎軀一震。
奧迫安聽到後方的細微動靜,全身一緊。
“嘶!!”餘晖倒置換一口涼氣,“突然間這麼緊幹嘛?差點兒把我吸過載!”
紫卡車沒有理他,而是渾身僵硬地緩緩扭頭,與遠處的白飛機對視。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什麼。
威震天不敢聽。
他用比來時快100倍的速度退了回去,然後在回到校長室的第一時間變形出發,光速撤離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