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晖給了塔恩一個大拇指,但塔恩忙着尖叫,沒有理會他。
橙色飛機撓撓頭,掰開自己的胸甲,想看看自己的火種為什麼不受塔恩異能的影響。
相比餘晖,威震天的視角能更清楚地看見橙色飛機的火種倉。他頂着塔恩異能帶來的不适勉強擡頭看去,卻驚得倒置換一口涼氣。
渣的這家夥的火種怎麼會這樣!!
餘晖有些奇怪威震天的反應,于是也低頭看去。
他看見了一顆普通的藍色火種,微弱的亮光在其中明明滅滅地跳躍着,似乎随時有可能萎縮衰竭。它的狀态實在太差,差到無法接收異能的影響。
餘晖脫口而出:“我操。”
他立馬“啪”地拍上了胸甲。
渣的,藍火種竟然這麼不禁折騰的嗎?這才半天不到啊!
待塔恩的尖叫聲減弱,恢複對機體控制權的威震天神色複雜地看向餘晖。對方的臉上有驚訝,有不滿,但唯獨沒有害怕。
“……你怎麼回事?”威震天問。
作為有可能是這貨的爹的機,威震天可以跟孩子打架,也可以容忍孩子的變态怪癖并暴揍回去,這些都算不上什麼大問題,隻是他霸業路上一點兒小小的調劑而已。
可是威震天不能容忍孩子在自己不知情的時候生病,尤其是火種這樣會危及生命的部位。
……所以說餘晖真是自己的孩子嗎?這不太像啊!
餘晖有點兒苦惱。
他原本打算在這邊多浪一段時間的,但現在看來,他就是在做夢。
他畢竟是個正在‘進化’的、奇形怪狀的靈魂。沒有任何機體或者火種能長期承載他的存在,就連綠火種也隻是能多撐一段時間而已。餘晖不确定自己在這具機體裡耗到火種熄滅會發生什麼,但他可不想嘗試。
橙色飛機終于回歸了理智。他苦惱地看看威震天,考慮起了滅口的可能性。
呃……下不去手。
渣的。
“……你看錯了。”餘晖狡辯道。
威震天被這句話氣笑了。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他說着,毫無征兆地擡手彈出臂劍,鋒利的刀刃停在餘晖的脖頸前,隻要他想,他随時能幹掉身上的飛機。
餘晖撇嘴。
遠處的天災想要過來幫忙、想要詢問威震天看到了什麼,但他忙着對付六面獸,抽不開身。另一邊的塔恩想撲過來撕了餘晖,卻被千斤頂的手榴彈攔截在了半路。
“好吧,我長話短說。”餘晖有些氣惱,“你的親兒子就天災一個,我隻是來旅遊的,這具機體是钛師傅給我搞的短期用品,有點兒問題是正常的——滿意了嗎?”
威震天不為所動。他能感受到餘晖的說辭半真半假,沒什麼依據,全憑直覺。
就像他面對擎天柱時的直覺一樣。
在剛才的打鬥中,威震天就有些違和感。無論是餘晖面對他時病态的狂熱,還是戰鬥過程的手感,抑或是撲倒自己時這熟練的姿态,都讓威震天感覺自己面對的是一個老熟人。
而且餘晖先前躲避自己的攻擊時,動作總是會大一些,就好像他的頭頂有兩根天線一樣。就連碾自己臉的時候,這貨都先擡了腿,整得跟他小腿上有輪子似的。
那麼,真相隻有一個。
威震天聽說過鏡像宇宙的存在,但他沒想到首次接觸會是以這樣的形式。
“呵呵……”鐵桶頭勝券在握地咧開嘴,露出滿口鲨魚牙,“你以為換一副外表就能蒙騙過我嗎,鏡像擎天柱?”
餘晖:?
你怕不是想柱柱想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