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威震天說。
天災回以‘吾兒叛逆傷透吾心’的深沉凝視。
“隐瞞并不能解決問題,威威,”黑卡車痛心地說,“我以為你好歹能對我付諸點兒信任。”
“我很信任你,天災,我相信你雖然……呃,但本質上是個好人,”銀色礦工忍不住扶額,“不管你信不信,我願意把生命交付給你。”
“即便能交付生命,你還是不願意交付你的……”天災複雜的視線緩緩下滑,停在了威震天的裆上。
威震天:)
……要冷靜,自己是文明人,不該動手動腳,而且就算動了也打不過這貨!!
“……我沒病。”威震天用深沉的語氣再次強調。
天災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盯着他看。那擔憂中帶着一絲憐憫的注視讓威震天拳頭梆硬。
“揍你一拳能讓你忘記這兩天發生的事嗎?”威震天問。
“我的腦模塊構造比較特殊,所以不能,”天災心平氣和地回答,“如果你……實在不想要我的幫助,我可以自己用探針删除有關你不行的記憶。沒事的。”
威震天感覺自己的油壓一陣飙高。
你說出那個詞了吧!你用肯定句的句式把它說出來了吧!!
“……我沒有不行!!”銀色礦工低聲咆哮,隐隐有其他時間線暴君的威嚴。
可天災卻愈發覺得威威是被說中真相惱羞成怒了。
黑卡車欲言又止。
“我可以幫你治的,”天災試圖規勸,“我保證治完就會删除自己的記憶,任何人都不會知道你的事,任何痕迹都不會留下。”
事先說明,天災并不關心威震天的能力正不正常。但相識一場,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幫一手。以後威威還是有那麼萬分之一的概率蛻變成霸天虎頭頭的,到時候要是傳出個他不行的消息,那就太丢人了。
威震天磨了磨牙,暴躁地眯起光學鏡。
“非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黑卡車松了一口氣,毫不設防地向兩側張開雙臂。
“你能配合真的太好了,你知道的,這問題越拖越容易被人發現,”天災露出微笑,“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問題到底有多嚴重。”
威震天:???
他渣的你已經自顧自把這當做是一次特殊的‘診斷’了嗎?你到底有沒有你在慫恿别人拆自己的自覺啊!!
威震天感到拳頭發癢,沖動之下,他靠上前去。而天災也配合地後退,直到膝彎抵上威震天的充電床,他緩緩坐下來,又順着威震天的力道躺了下去。
等威震天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他已經把黑卡車壓在了床上。
威震天:“……”
……不是,等等?
事到臨頭,銀色礦工又泛起了慫——他是文明人,為什麼要因為一點兒莫名的尊嚴問題就去拆自己的朋友啊啊啊!!!
天災隻是好心,他怎麼能利用這一點去幹壞事呢?
眼看近在咫尺的黑卡車因為自己長久的停頓而面露疑惑,威震天再次捂住了臉。
“……以後吧。”他的聲音幾乎有些崩潰。
“拖延時間是沒有意義的行為,威威。”天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威震天勉強冷靜了下來。
“……天災。”
“嗯?”
礦工起身,把黑卡車也拉了起來。
“随便你怎麼想吧,總之我不能因為一時置氣就做這種事。但是……”威震天認真地注視天災的光學鏡,“……為什麼你完全不介意呢?你認為跟朋友這樣……是正常的嗎?”
天災懵逼地眨眨光學鏡。
“當然不正常啊,但你情況特殊嘛!”黑卡車有些不解,“我經驗挺豐富的,遷就你這個新手是應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