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魚鷹底下挂着的兩個汽車人滿臉兇惡,就像門神一樣。
“他們看上去像是要把我狠狠捶一頓扔進監獄,”天災小聲跟羅比說,“特别是你的母親。”
“你能看見我媽媽?”羅比問。
“當然,”天災回答,“她在威震天的……裡邊。”
羅比沒覺得天災的形容有什麼不對的。
可是内心肮髒的成年人們卻不自覺想到了糟糕的方面。
“Ku-ku-ka-ki-ki-”
擎天柱和艾麗塔松開威震天,跳到了地上。緊接着,手捧多蘿西的威震天跟着落地。鐵桶頭手上的女性人類對天災怒目而視,比擎天柱還要兇。
“霸天虎,你綁架了我的孩子。”多蘿西強壓着怒火說。
“媽媽,武陵不是霸天虎!”羅比試圖解釋,“他是個好人!”
“我應該把羅比送回你手裡。”榮獲好人卡的黑卡車向多蘿西點頭。
“别——不解釋清楚的話她會吃了我的!!”羅比都快急哭了,他用畢生所學的詞彙向家長和汽車人們解釋,“武陵是個騎士,他會在我身邊是因為我……呃,我卷入了一些事件!!”
“什麼騎士?”艾麗塔已經捏緊拳頭蓄勢待發了,“賽博坦還有這個職業的幸存者嗎?”
“他是、他是……”羅比焦急回想淩越告訴過自己的信息,“……他是派克斯的騎士!!”
……派克斯?
噢,派克斯。
有那麼一秒,擎天柱、威震天和艾麗塔都沒有說話。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威震天。
“哪個派克斯?”鐵桶頭問。
天災有種不祥的預感。
“奧利安·派克斯。”他回答。
擎天柱打開口罩,露出那張能對天災産生巨量精神攻擊的臉。
“奧利安·派克斯是我的曾用名,據我所知,賽博坦沒有與我重名的個體,”紅藍卡車說,“我沒有任何騎士,我也不認識你,這位……武陵。”
奧利安·派克斯就是擎天柱。天災想。
按照不同時間線的相似性,他心愛的警官派克斯也有可能加入腐朽的領袖世系,同時變成個醜逼。
——重點是醜逼。
……去他渣的!
天災強迫自己盯着擎天柱那張令機窒息的臉看了3秒,把那高聳的顴骨部位和這張臉的長度深深刻進記憶模塊。
對天災的硬盤來說,這實在是太殘忍了,也太令人火大了。
然後,天災猛地移開了視線。
“我現在是你的騎士了,羅比。”黑卡車毫不猶豫地說。
羅比:“啊?”
擎天柱:???
同一時間,城裡也出現了變故。
由于今天是工作日,街上的行人非常少。這成了機械蜘蛛們攻擊的契機——它們竟敢在城裡堂而皇之地發動對賽博坦人的突襲。
近百隻機械蜘蛛從城市的各個角落冒了出來,直逼三個孩子。淩越是軍用機型,能憑借自帶的熱武器解決部分敵人,可制勝沒有内置火力,天災也不确定他會不會在掃描載具之後生成熱武器。
摩兒倒可以算作是一款碳基超人,她能一腳踹飛機械蜘蛛,不愧是天災曾看上的人類。
然而,敵人的數量實在超出了天災的預料,更遠勝于孩子們能自己料理的水平。
投影不得不現身保護孩子們。得益于賽博坦科技,她的身體水平遠不是人類能比拟的。隻要掰斷一根路燈杆當棍子使,她就是整條街最亮的仔。
……好吧,主要還得靠天災不自覺激發的戰鬥素養。
他覺得自己無論用什麼武器都能變得挺牛逼,就好像在他完整的記憶裡,他是十八般武藝精通的大佬。
剛好适合在此刻用來發洩怒火。
“叮呤咣啷、咣咣!”
路燈杆的長度相當喜人,隻要用力一揮,投影就能把公路清場。剩餘的目标全都躲在狹窄的巷子裡和樓房屋頂,金發女人一甩被自己舞變形了的杆子,緩緩走到孩子們身邊,把幼生體和摩兒護在了身後。
“你是那個駕駛員!”摩兒認出了投影,“你是武陵的朋友嗎?他都不肯告訴我們你的事的!”
投影回頭看了一眼孩子。
沒受傷,還好。
制勝看向那根被投影拎在手裡的大燈杆,光鏡裡的羨慕幾乎要滿溢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呀?”他問道,“我是制勝,這是摩兒,我旁邊的是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