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彈車凝視了一會兒舞蹈隊伍,意外發現裡邊竟然還有個卡車。
沒記錯的話,老王的新機體圖紙好像長得跟這些機差不多,甚至身材更好、腰更細一點來着。
這樣想着,界标把那個卡車代入到了老王身上。
……啊,好騷。
界标停止了想象。
過了20分鐘,拉拉隊下台,鋼索登場。從不露臉的角鬥士維持着在公衆面前一貫的酷哥作态,一上場就到台中央站定,兩手叉腰、啥都不說。
天知道這貨在他的猛龍戰隊面前可是極富耐心的老大哥。
鋼索的敵人以野獸為主,其中不乏來自外星球的兇猛物種。那些昔日在紀錄片裡能把探索的軍隊殺個對穿的生物把觀衆們吓得夠嗆,生怕它們咬死鋼索後就會把獠牙伸向自己。主辦方利用安插在觀衆席的零星内應操縱着人們的情緒,等到那些花大錢買來的猛獸在觀衆眼裡有了足夠的壓迫性,他們才施施然打開能量護罩,把賽場與看台隔了開來。
鋼索被圍困在内,看上去就像是即将獻給野獸的祭品——不得不說,這些大型活動的劇本确實做的不錯。
界标從旁邊的零食櫃裡翻出能量爆米花,扔進嘴裡嚼了起來。
戰鬥的結果不會有懸念,畢竟鋼索在曾經的秘密任務裡幹掉了不知道多少比這還要強大的野獸。甚至于為了拿到主辦方追加的獎金,鋼索還勉為其難假裝陷入苦戰,讓觀衆捏了好半天冷汗才‘勉強’殺死野獸。
然後主辦方放了更猛的野獸進去。
鋼索又陷入了新的苦戰——為了跨年戰的高額獎金,簡稱為了年終獎,他的苦戰可謂九轉八彎、曲折離奇。
界标對此沒多少興趣。畢竟是看過劇本的機,他知道在冠軍開場、二線混戰和野獸戰之後是另一波二線的團戰,最後才到霸王的重口味壓軸。等他熬過三小時出去,霸王沒準連上場時的妝都還沒化好。
想到霸王的妝,界标就心情複雜。
老王還好,他覺得自己是無法挽回的醜逼,所以對外觀沒什麼要求,主辦方指定什麼就怎麼來。可是小王卻有自己的想法——他要貼碳基那樣長而茂密的假睫毛,要塗藍色的口紅,要畫腮紅,還要在胸甲、腰腹、腿甲内側和前後擋闆畫上引人遐想的指示符,以此來給觀衆們開開眼。
真他渣變态。
3小時的地獄時間被界标看直播打發了。時間一到,界标警惕地打開書房門,瞅了一眼卧室地闆。
整個機體亂七八糟的普羅透斯終于安詳地下了線,不再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正常來講,這個逼的體力是撐不過3小時的。大概是由于老王探針的非彈性計時,可憐的議員硬是被拖着來了一場馬拉松。
也許那根探針以後還能用來當對敵寶具。
也許界标還能找老王定制更多款式的探針。
想想就刺激。
卧室裡充斥的次級能量味兒讓界标捏住了鼻子。導彈車猶豫一下,最終硬着頭皮跨過普羅透斯,到卧室另一角喚醒了自動清潔機器人。
界标不清楚賽博蘑菇……咳,老王牌探針的緻幻内容,保險起見,他需要清除所有痕迹。
等清潔機器人開始整理地面,界标拖着普羅透斯的一條腿,把他丢進浴室,啟動了自動清洗模式。
界标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感謝上流社會的腐敗。他可不想在一個沒有任何自動設備的套房裡自己手動倒騰那些髒兮兮的玩意兒。
十分鐘後,在幹淨整潔的卧室裡,銀色冠軍把光鮮亮麗甚至還被自動補了一遍漆的、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議員平放到床上,打開了套房門。
外邊守着的十多個保镖齊刷刷圍上來,其中有兩個象征性進房間查看一會兒,沒多久就出來,對其他同事們點了點頭。
保镖隊長見狀,讓出了界标離開的路,還告訴他說,普羅透斯議員之後會把這次‘服務’的酬勞打到他賬戶上。
也許是因為身心俱疲導緻的恍惚,界标夢回以前凄苦的窮日子,張嘴就問了一句自己能拿到多少。
剛問出口他就後悔了。
在看到保镖們心照不宣的揶揄笑容後,這份後悔瞬間增加了十倍。
他們絕對是偷聽牆角聽到普羅透斯的叫了。
最終,保镖隊長做出了總結。
“我猜,這次老闆給的會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多,”他朝界标眨眨光學鏡,“意思是起碼兩千萬。”
界标:“……”
銀色角鬥士維持着穩定端莊,他向保镖們道了謝,然後離開套房區,回到了自己的專屬休息室。
然後他把剛吃進去的能量爆米花全貢獻給了洗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