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霸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的思維的确有斷片,但這次持續的時間好像沒多久,就連界标都還站在他面前……咦?
霸王看看自己沾了奶油的指尖,又看看彎下腰來似乎打算舔一口——或者已經舔了——的界标,當場表演了一個宇宙貓貓頭。
“……好吃嗎?”霸王難得呆滞地問。
沒想到界标跟老王是那種關系!!
界标:“……”
好吃你個大頭鬼。
“還不錯。”界标回答。
遠處的圍觀群衆發出沒來得及壓制的驚呼聲。他們誰都想不到,看着像個正經人的界标竟然也會跟變态霸王搞在一起。
界标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隻是一根柔弱無助的、即将為普羅透斯服務的輸出管。
他甚至不知道老王給的探針該怎麼用。那玩意兒上邊沒有按鈕或看着像是開關的東西,他隻能有樣學樣地把它紮進普羅透斯的腦袋。唯一的好處在于他殺的機也不少,過程中自然摸清了賽博坦人的生理結構,所以他能确定腦模塊的位置,不會紮歪掉。
……大概不會歪吧。
至于探針能不能起效果,或者它會不會直接把普羅透斯給紮死,界标沒什麼把握。
導彈車丢下霸王,離開了大廳。也許是因為跨年活動有很多新觀衆,主辦方這次沒有安排強力選手之間的互毆。界标的出場隻有開頭那半小時,在接下來的演出裡,除了雜魚的互毆以外,就隻剩下鋼索和霸王各自的虐菜了。
界标就是恨。
他曾在地獄掙紮求存,而後脫離苦海,變得炙手可熱。可是在那個造就了地獄的魔鬼眼裡,他一直是個想日就能日的、毫無威脅性的服務機。
普羅透斯根本對礦工的生活水平沒有逼數。就算知道界标曾是礦工,他也滿不在乎地提出了對接邀請。
界标得用前所未有的自制力才能避免失手把普羅透斯給做掉。
……
當導彈車來到議員們的觀看台時,場中的二三線角鬥士和炮灰們正在打群架。鐵頭一榔頭砸翻了緊壓,又被飛毛腿踹翻在地,沒等飛毛腿高興,他就被一架呼嘯而過的飛機削掉了半個音頻接收器。
“啊啊啊啊大膽!!!”飛毛腿悲痛欲絕,“碰我的漆就算了,怎麼能對音頻接收器下手呢!這會大幅損傷顔值的你懂不懂啊啊啊!!”
飛毛腿變形為黃色跑車,追着那架飛機疾馳而去。
飛得更高的大鵬從天而降,擊落了飛機。飛機在大鵬的嘎嘎大笑裡墜落在地面,砸飛了來不及躲閃的飛毛腿。飛毛腿在空中劃過一道抛物線,砸倒了戰團裡的餓龍,餓龍深受感動,賞了他兩百字優美的卡隆髒話。飛毛腿跟他罵作一團扭打起來,中途又默契地停手,各自踹飛了想來偷襲的龍套,接着繼續互毆。
還挺搞笑。
界标的出現驚擾了部分議員,但更多的還在興緻勃勃看場上的戲。混戰場次的炮灰占90%,時不時就有幾個機被亂槍打死,隻有少部分能脫穎而出,在新的一年有望進入明星行列。
導彈車來到了正在嚼爆米花的普羅透斯身邊,用十成十的定力維持住了自己的端莊。
“普羅透斯參議員。”他輕聲喊道。
界标的聲音吸引了更多議員們的注意。
“卧槽。”正在跟頂天者議員擱一邊聊天的震蕩波不由得驚呼道,“這個逼來真的啊!”
普羅透斯準确接收震蕩波的驚呼,回頭給了對方一個挑釁的笑,然後擡起沒拿爆米花的那隻手,攬住了界标的腰。
界标讨厭這樣沒有距離感的機。
“我今天的床伴,”普羅透斯擡起頭,用下巴鄙視震蕩波,“嫉妒嗎,嗯?”
一邊說,他一邊繼續擡手。由于他還坐着,手最高也隻能夠到界标的胸——于是他索性當着震蕩波和其他議員們的面,極為色氣地撫摸了幾下界标的胸甲。
界标:“……”
不能動手不能動手不能動手——!!!
“……很榮幸能為你服務,大人。”界标保持着得體的笑容,微微欠身。
“去你渣的!”震蕩波給了普羅透斯一個星際友好手勢,“明年我日個更猛的給你看!!”
“哼哼,明年!”普羅透斯得瑟地抖抖外甲,幹淨得能反光的漆面幾乎能晃瞎界标的光學鏡,“明年再說吧,你這慫包!!”
說完,他站起來,攬着界标離開看台,去往了自己的包間。
當包間門關上時,界标不動聲色地排查一遍,發現裡邊既沒其他機,又沒有監控。
界标終于露出了真芯的笑容。
普羅透斯放開界标,自顧自走向前邊鑲嵌着無數寶石的奢華大床。
界标惡向膽邊生,他目露兇光,擡起探針,擺出了月下刺猹的标準姿勢。
“到為我服務的時候了,冠——”猹剛說到一半。
界标刺了他。
探針紮破外甲的輕微“嗤”聲是他今天聽過最美妙的聲音。
界标在心裡給老王點了個贊。
一分鐘後,界标撤銷了自己的贊。
因為本該被刺暈的普羅透斯開始在地上邊打滾邊浪♂叫,他打開了後擋闆,機體潤滑液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就像是正在被誰拆一樣。
界标:?
“噢♂,界标~!”議員發出了爽得要命的聲音。
界标捂住嘴,飛速沖進了衛生間。
然後他吐了滿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