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貼貼僅僅是大嘴霸子的奇怪癖好而已。霸王那家夥老變态了。
在心裡有個底的情況下,天災沒有揪着救護車問自己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畢竟在領袖和救護車看來,他還小,不應該為這種事煩心。
不出天災所料,這次救護車也主要檢查了他的火種。檢查結果顯然讓醫生非常滿意,在給天災合上胸艙時,他臉上還帶着輕微的笑意。
可是,在合上天災最外層的擋風玻璃時,救護車突然就不高興了。
他背後的天線甚至都氣得一跳。
天災:?
油罐車不動聲色地往下看去,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他的車玻璃裂了,應該是剛才跟擎天柱貼太緊導緻的。這下救護車又有額外的工作量了。
汽車人物資匮乏,何況天災還是個霸天虎。先前汽車人把他抓到基地的時候,救護車是用普通玻璃修的他,沒用上更結實的防彈玻璃。
說到這個,天災突然想起來,昨天帶煙幕回基地的時候,擎天柱身上也帶了戰損。他後來進了醫務室,天災當時曾憑借出色的聽力聽到了領袖零星的話。
他說的好像是‘我用的不該比天災好’什麼的……
……等等!
天災震驚地睜大了光學鏡。就在這時,擎天柱也來到了醫務室,天災能聽到獨屬于大型機的腳步聲從走廊來到了醫務室門口。
小油罐車緩緩回過頭,沒有看領袖略帶歉意的笑,而是看向他寬廣的胸懷。
……啊,也裂開了呢。
救護車背後的天線氣憤地跳了兩下。
天災沾擎天柱的光,也得到了一套防彈胸。
呸,防彈玻璃。
之後的日子沒什麼大變化。作為一個霸天虎,天災不可能參與汽車人的行動。他的工作是每天打掃打掃基地,提純一下先前采回來的能量礦,做成可食用的能量塊,讓打架歸來的汽車人們能享受下生活。
一開始,天災完全不想當打雜小工。他經常幹活兒到一半就扔了工具氣到發抖,一想到就連煙幕那個小子都能上場戰鬥,他就好氣。
後來,他意識到了自己這樣不好。天災很擅長總結自己的錯誤,在發現問題的第一時間,他端正心态,把打雜當成了與投影同樣的試煉,以此修身養性,争取以後能做一個比大嘴霸子還要厲害的大佬。
所以,當天火發現自己與霸天虎理念不合于是跳槽到汽車人的時候,他看見一個黑漆漆油罐車正在基地裡打掃衛生。
為了儀式感,小油罐車甚至還專門制作了一把人類社會那樣的掃帚。
看見汽車人們回來,天災把掃帚一放,拍去手上的些微灰塵,打開口罩,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走上前,似乎很熟練地與擎天柱擁抱了一下。
“領袖貼貼~~”他說。
“嗯,”擎天柱回答,“貼貼。”
天火:?
不是,說好的天災是一個急躁易怒的、被汽車人擄走的霸天虎呢?!!他在霸天虎的那幾天,這件事可是大家的共識。每當提到自己被抓走的崽兒,威震天都會氣呼呼地罵汽車人陰險呢!
似乎察覺到了天火的震驚,在與擎天柱的擁抱結束時,天災仰頭看向了曾經由自己親手挖出來的大白鵝。
他的視線在天火胸前的汽車人标志上停頓了一下,沒有發表觀點。
天災不清楚天火在來之前有沒有加入過霸天虎,畢竟他連天火是什麼時候醒的都不知道。
他主要關注的還是天火的體型——他渣的大白鵝太大隻了,對天災來說壓迫感超強的。
“今天開始會多一個成員,”天災把對大白鵝的輕微不滿壓在芯底,面上賢惠如初,“我知道了。”
說完,小油罐車就轉身離開了工作區。
“……他要去做什麼?”天火小聲問,“我還以為天災是一個像威震天那樣的人呢。”
“不用擔芯,天災的性格和威震天差得很遠。”阿爾茜回答,“他隻是去做飯了。”
天火:???
啊?做飯?啊??
半小時後,天災再次出現,招呼着汽車人們去了休息區的公共食堂。
桌上擺着的能量刺痛了天火的光學鏡。威震天曾經說汽車人窮得連飯都吃不起,可他明明看見桌上有足夠在場所有機子吃的能量塊,桌子中央甚至還有一些能量甜點,雖然做得很簡單,可它們确實是貨真價實的美味小點心啊!!
“哇,今天夥食不錯嘛!”煙幕率先沖向了餐桌,途中還哥倆好地拍了拍天災的肩。
天災沒有打他,隻是默默把他拉回來,憑借身高優勢提溜起心急的小跑車,讓擎天柱先入座。
“救護車給了我一些資料,我做出來發現味道還行,”小油罐車說,“嘗嘗看吧,領袖。”
“嗯。”擎天柱應了一聲,順着孩子的意第一個上前,“辛苦你了,天災。”
天火:?????
威震天不是說天災讨厭擎天柱嗎!擎天柱當初為了救人類,所以讓天災置身險境——他們就算不勢同水火也不該有好臉色嘛!為什麼現在天災反而還專門給擎天柱做好吃的啊!!!
那一刻,天火明白了一切。
渣的,威震天就是個滿嘴跑火車的大騙子!!
他這槽真是跳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