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内部油吧的L級包間隻對領袖級開放,科學家們從未踏足此地。
在今天前,哲拉薩斯根本不知道,包間周圍的簾子後邊竟然是全套的起居設施和大落地窗。
上線時,科學家揉着宿醉下隐隐作痛的頭雕,從充電床上爬了起來。
一秒後,哲拉薩斯仔細揉了揉自己的頭雕。
咦?頭還在?
“哈哈!小哲倒數第二!”小組長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願賭服輸,你們幾個一人一杯,誰都不許少!!”
哲拉薩斯向聲源處看去,隻見二十多個機子圍坐在桌邊,至高領袖則笑眯眯地給幾個機斟滿了酒杯。
“哇,怎麼能這麼滿!!”一個機大聲抱怨,“你不能這麼編排我啊領袖!”
“好,”領袖說,“你小子加一杯!”
“哈哈哈哈哈!!”周圍的機子們大聲嘲笑。
哲拉薩斯:???
直到半小時後,他才在一個同事的解釋下明白過來。
領袖其實不打算為難他們,昨天氛圍古怪的飯局屬于油罐車的小小惡趣味,事實上,領袖隻是想跟他們聊聊、給他們緩解壓力而已。
“可是,”哲拉薩斯說,“要不是自動駕駛系統出錯,耀天威殿下也不會被撞。”
“領袖說那屬于不可抗力,是正常限度内的意外事故,”同事搖了搖手指,“他特地叫民用F10組來就是為了安他們的心的。”
哲拉薩斯冷靜分析,仔細思考。
“那我們呢?”科學家問,“我們百年間的課題突破量可是零蛋,而且還背後說了領袖壞話啊!”
飯桌方向傳來一陣起哄聲,有個機向至高領袖告了白,然後不出預料地被拒絕了。
“領袖好像不在意這種小事,他給我們指了新的方向,”同事回答,“他讓咱組别急着研究變形模式,先去把不同機子間的數據連接技術搞定再說。”
“機體條件達不到的話,心意相通有尾氣的用啊!”哲拉薩斯悄咪咪壓低了音量,“他怎麼就會無理取鬧!”
遠處的油罐車抖抖天線,扭頭給了哲拉薩斯一個笑。
那一刻,哲拉薩斯差點兒連魂都給吓沒。
領袖回過頭,繼續跟科學家們吹起了牛。
哲拉薩斯:“……”
“這你就錯怪領袖了,”同事對哲拉薩斯剛才的遭遇一無所知,“聽領袖說,我們的課題好像會跟B組的新課題聯動起來——領袖打算用領導模塊來創造新火種,到時候他就可以自己限定新生兒的變形模式了。”
“卧槽。”哲拉薩斯說。
“超牛逼,對不?”同事問。
“确實牛逼,”哲拉薩斯點頭,“這牛逼吹的好牛逼啊。”
“不見得,”同事搖了搖頭,“領袖說他會親自加入B組的研究,用三天後的普萊姆斯神降節來解決這件事。”
“神降節隻有半個月的假,他搞得定嗎?”哲拉薩斯問,“而且他也不是科學家吧?”
同事聞言,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
“一萬年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同事說,“然後他帶着高新G組研發出了火種熱點區域預測儀。”
哲拉薩斯大受震撼。
“他真的出力了?”哲拉薩斯問,“他聽得懂專業術語嗎?”
“事實上,他才是帶頭研究的那個,比組裡所有人都牛逼。”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那會兒就是G組的。”
在油吧浪到一半,鎮天樞收到了一條來自猛大帥的信息。
基地金剛們在宇宙處理新敵人時有了一個意外發現——這次試圖攻打賽博坦的聯軍發起者是一個自稱五面怪的種族,區别在于,以前的五面怪是半矽基,而這次的假五面怪則是純矽基。
“這是刻意為之的挑釁,他們冒用了我們曾經敵人的名字。”猛大帥說,“需要我們采取特殊手段嗎?”
“大可不必,”鎮天樞回答,“我會出手。”
鎮天樞離開油吧,發表了一次新的演講。
“時隔四百萬年,五面怪卷土重來,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的賽博坦與從前有着雲泥之别。”至高領袖身披隻有在重要場合才穿戴的昂貴披風,他振臂一揮,身後的披風在氣流中獵獵作響,“我将會禦駕親征,所有對此感興趣的人都可以乘坐基地金剛一同前往,不是作為士兵,而是作為我終結這場仇恨的見證者。”
大量群衆湧入了各個行省對應的臨時登船口,賽博坦僅剩的基地金剛被掏了個空,非戰成員甚至幼年基地金剛都接受征召,搭載大家去往宇宙深處。
提爾萊斯特對此感慨萬千。
“四百萬年前,”大法官說,“基地金剛裡還隻有迦樓羅會飛。”
“迦樓羅還是别飛的好,”鎮天樞翻了個白眼,“他那翅膀一扇,方圓百裡的霧霾指數都得翻十倍。”
“……你操心的事兒可真多。”提爾萊斯特握緊了手裡的權杖,“我單是搞定立法和執法就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所以你永遠隻能當老子的兒子。”領袖得意道。
“可把你美的。”
艦橋的視野非常廣闊,鎮天樞能透過舷窗看到數不清的宇宙星體。領袖估摸着預計到達時間,突然,他們乘坐的巨無霸格蘭開了口。
“我必須向你道歉,鎮天樞。”基地金剛說。
“因為你把13笨蛋和小笨蛋星星給偷渡上來了?”鎮天樞問。
提爾萊斯特笑了一聲。
“什麼?!”巨無霸格蘭大吃一驚,“你早就知道的嗎!”
“你他渣才是笨蛋,臭老爹!”震天尊一腳踹開艦橋的門,拔劍就向鎮天樞沖了過來,“我們辛辛苦苦挖了三個月礦,你倒好,竟然撿了個新的繼續養!!”
啊,‘臭老爹’什麼的……
鎮天樞第無數次哽了一下。
“你才是小笨蛋星星!!!”幼生體耀天威掙開覺醒者的懷抱,憤怒地撲向鎮天樞,“糟老頭子連我名字都念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