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死方面,天啟跟旋刃有相當高的默契。
按照常理講,如果有兩個熱衷作死的機湊在一起,那一定會死得更快。
但天啟不這樣認為。
能長這麼大還沒把自己給作死的機,或多或少都是運氣超神的那一類。天啟覺得,自己跟旋刃組隊簡直是如虎添翼,翻倍的幸運。
如天啟所料,太空橋對面既不是黑洞,也不是無盡虛空。
他們來到了賽博坦。
這是一顆繁華至極的星球,高樓林立,燈火通明。夜幕下,無數自動無人機懸在高空,有的顯示時間,有的則充當攝像頭。城市空中交通通道沒有明顯的指示牌,但是所有飛行載具都默契地保持在了飛行區域内。周圍的建築上有着一些款式各異的廣告牌,廣告内容則……诶?
站在一座建築的天台上,天啟快速掃視了一遍自己能看見的所有廣告牌。
[你的變形形态定義了你。]
[形态即功能。]
[你的價值在于你的變形模式!]
[生活就是勞動。]
……什麼亂七八糟的?
天啟回想了一下自己在IDW宇宙學的曆史,發現這些标語都出自一個名為‘功能主義委員會’的組織。
在戰前,這個組織認為,一個機的全部價值隻在于變形形态。至于品德和思想,這些東西根本無關緊要。
他們曾根據每個機的變形形态來數據化衡量對方的價值,以此把賽博坦人分了個三六九等,方便統治和管理。
委員會曾經掌權過一段時間,但不久後就在威震天的抨擊下被取締了。
天啟懵了一下。
難道,這個宇宙是功能主義委員會那些沙雕掌權的?憨批委員會竟然有這實力?
天啟還在思考,旋刃已經從子空間掏出了一門大炮。
“我有一個劇本,”旋刃說,語氣裡是不加隐藏的怒火,“名字叫功能主義的毀滅。”
很久以前,旋刃曾是個鐘表匠。在當時掌權的功能主義者眼中,他沒有去從事自己‘應該’從事的工作,卻跑去造表,這實屬大不敬。
于是,委員會派人砸了旋刃熱愛的鐘表店,還對他實施了俱五刑,以此奪走他那雙能造出精巧鐘表的手,徹底毀滅了他的夢想。
旋刃跟功能主義委員會有着深仇大恨。
天啟嘗試着聯了個網,發現這兒的網絡格式和防火牆跟IDW賽博坦幾乎完全一緻。不過瞬息間,他就把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信息都查了個徹底。
“好主意,”白色戰機感興趣地眯起光鏡,“走吧,我帶路。”
“得嘞!”
“Ku-ku-ka-ki-ki-”
達成共識,他倆毫不耽擱。一白一藍兩架飛機變形起飛,頭也不回地跑了。
就在這時,威震天從留在原地的太空橋中追了過來。然而,他隻是被迫吃了滿嘴的飛機尾氣,那伸出去的爾康手連個飛機零件都沒摸到。
威震天:“……”
看着夜幕中你追我趕越飛越遠的倆飛機,威震天的油壓一時失控,表情也逐漸扭曲起來。
哈哈!還管什麼火種花?還管什麼和平的信念?隻要把這倆玩意兒給捏死,那麼世界就和平了嘛!
就在這時,補天士也穿過了太空橋。
威震天趕緊整理好了表情。
“天啟和旋刃呢?”金紅小跑車一出現就開始四下張望,他沒看到機,卻被周圍繁華的城市迷住了,“哇,這麼繁華的不夜城竟然是賽博坦?!”
“……沒什麼值得注意的。”銀色坦克揉了揉眉心,“我們回去吧,他倆會自己爬回來的。”
補天士:?
這麼一張全新的地圖就在眼前,你竟然隻想着回去?!
補天士剛想反駁,他身後的太空橋就鑽出了個漂移。
“哇!竟然真是賽博坦!”漂移環視一周,興奮得蒼蠅搓手,“我們從哪兒開始探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