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震蕩波會想,如果他當初已經跟奧利安走到火種融合那一步、共享了記憶和部分感情,那麼後來發生的一切會不會有所改變。
這個假設的存在不符合邏輯。震蕩波沒理由去假設已經無法改變的事。
可是,他已經作出了假設。
這意味着,百害無一利的感情仍在阻礙他的邏輯思考。
在感情的幹擾下,震蕩波已經有過不止一次不符合邏輯的舉動了。
事實上,因為擎天柱跟天啟的部分親密舉動,震蕩波專門研究過天啟。他知道白色戰機的‘火種’存在異常,經過多次比對,他發現,這顆‘火種’曾經曆過變動,而變動之前的頻率又跟某個機很是相似……
……結論是,天啟是擎天柱的孩子。
當然,不是這個宇宙的擎天柱、不是震蕩波的擎天柱。
但這個宇宙的擎天柱依舊把天啟視若己出。
震蕩波的計劃原本并不需要天啟,邏輯分析表明,天啟的存在反而會幹擾他的滅世行動。
他隻是想找借口跟孩子相處相處而已。
天啟并不是個好孩子。他喜歡把别人的油壓玩弄于股掌之間,還喜歡說一套做一套,可随着對天啟研究的深入,震蕩波發現了另一個事實。
按照天啟原本的火種頻率來看,他以前是另一副模樣——他曾經像極了擎天柱。
他曾經……
曾經……
震蕩波的邏輯模塊停滞了一瞬。
他決定偶爾任性一次。
如果震蕩波的計劃成功,那麼這個宇宙就會毀滅。到時候,他會把恢複記憶的方法告訴天啟,然後送孩子去其他宇宙。
當然,一切順利的話。
天啟用實際行動告訴震蕩波,計劃根本不可能順利進行。
“我要去打驚破天。”大白桶說。
震蕩波:?
“為什麼?”震蕩波問。
驚破天擁有死亡宇宙的部分力量,放他出去搗亂簡直再适合不過了。
“看他不爽。”末日天啟回答。
震蕩波:“……”
很好,這很‘天啟’。
“……驚破天是我們的合作夥伴。”震蕩波不抱希望地講起了道理。
“我看他不爽。”末日天啟強調。
震蕩波默默仰望白桶頭,他幾乎能透過那桶的面罩和護目鏡,看到底下那張寫滿了任性的臉。
“……彳亍。”科學家緩緩說,“有一個條件——脫下你的裝甲。”
天啟:?
可惡,你這檸檬精!你不僅要像擎天柱那樣摸我的頭,而且還要像擎天柱那樣看見我的臉嗎!
為了之後能順利套震蕩波麻袋、為了能出去暴打驚破天,天啟忍了。
“Ku-ku-ka-ki-ki-”
白色馬甲從天啟周身褪到腳底,變成了一架飛行器。
天啟從飛行器上跳下來,環着胸,噘着嘴,試圖保持自己作為末日天啟的逼格。
雖然天啟是大型機,但是跟脫馬甲之前相比,他真的好小一隻。
震蕩波前進了一步。
白色戰機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糾結自己到底該不該做出防備的樣子,他嘴不撅了,胸不環了,在焦急思考半秒後,他作出了反應。
“你這檸檬精!”天啟義正言辭地指責,“我就知道你——”
他的話沒能說完。
震蕩波罪惡的手揉上了他的臉。昂貴的軟金屬手感好極了,震蕩波恨自己隻有一隻手,沒有辦法把天啟揉個爽。
天啟:???
揉完了臉,震蕩波改為笑摸狗頭。
天啟:?????
摸完後,震蕩波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