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肯定沒有呀!威震天的初吻隻屬于您!”天啟認真解釋,“當時威震天遇到了危險,我正準備給他做機工呼吸。雖然被鋼镚打斷了,但我趁機偷拍了好多圖片哦!”
白色戰機得意地笑着,一口白牙在照明偏暗的房間裡閃閃發光。
擎天柱:“……”
你光顧着拍照,你有沒有想到威震天被你壓得有多慘!要不是那幫霸天虎好欺負,你早就挨打了!
而這一切……從撲倒威震天到‘試圖強吻’,霸天虎隻會把這口鍋扣到擎天柱頭上,抹黑擎天柱的教育水平,讓擎天柱成為一個‘隻會教孩子耍流氓’的壞蛋。
……雖然他本來就是壞蛋。
“……你還做了什麼?”破壞大帝決定一次性問個明白,以免讓不明不白的鍋越來越多,“我希望了解你的經曆,天啟。”
來自破壞大帝的關心讓天啟激動地抖了抖機翼。
“任何障礙都無法阻止您獲取感興趣的信息,我将會知無不言!”天啟開心地細數起了自己幹的缺德事兒,“我撲倒了霸王,搶了霸王的零食,把激光鳥撲下地,在汽車人基地的屋頂跑酷唱歌,”天啟遲疑地停頓一會兒,然後在擎天柱的注視下繼續講,“被摘……摘掉了派系标志,再次撲倒霸王,然後撲倒了威震天,想給威震天做機工呼吸但沒成,得到了‘威震天喜歡霸王硬上弓類型的機’的情報,偷玩霸王電腦,跟霸王看電影,跟機器狗去鏽海玩兒,被霸王紮了一針,然後就按照命令回來找您啦!”
擎天柱:“……”
威震天喜歡霸王硬上弓類型的機!好耶!他這就去包裝自己!
……才怪!你都做了些什麼奇怪的事兒啊天啟!你為什麼要唱歌?為什麼要去鏽海‘玩兒’啊!鏽海很危險的!而且‘機工呼吸’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擎天柱猛地置換一口氣,艱難地從天啟的叙述中提取到關鍵點。
“所謂的‘紮針’指的是腦單元外科手術,”擎天柱笃定地說,“霸王對你做了這個,借此推測出了你的身份,卻沒能恢複你的記憶。”
天啟有些不安地抖了抖。
“……為什麼要恢複記憶呢?”白色戰機小聲問,“‘他’很讨厭您吧?‘他’會傷害您的!”
擎天柱沒有回答,隻是輕輕摸摸天啟的腦袋。
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在乎天啟的安危,而唯一的危險源就是他自己。
如果天啟變回天災,那麼他至少能多一點兒警惕心,别這麼親近破壞大帝。
擎天柱對自己已經沒多大把握了。
見擎天柱不說話,天啟睜大光學鏡,不知道想了些什麼鬼東西。
“原來如此,您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白色戰機有些委屈,“沒關系,短暫的分别讓您錯過了我的成長,這次換我來向您證明了!”
擎天柱:?
證明個什麼?
維持着騎在擎天柱身上的姿勢,天啟默默擡起了他那正義的鐵拳。
……那一刻,擎天柱特别想打死那些教壞了天啟的霸天虎。
……
“擎天柱那個臭不要臉的糟老頭子!!”暴躁老哥吵鬧在霸天虎基地裡踱來踱去,煩躁得很,“他把天災……天啟……管他叫啥——他把咱弟教得腦子都不好使了!!”
平時連髒話都很少說的霸天虎們安靜如雞,誰也不敢接話。
“但我認為天啟……他知道擎天柱對他做了什麼,他再怎麼說也擁有量子級神經回路……”爆炸說到一半,在吵鬧威脅的視線下住了嘴,“……行,當我沒說。”
霸王猶豫一下,覺得自己有必要為天啟正名。
就在剛才的戰場上,他跟戰車隊建立了微妙的革命情誼。他現在倒是不怎麼怕這些火爆的異世界來客。
“呃……據我所知,天災曾經成功激活過量子級神經回路,他甚至獲得了他的巨無霸福特的授權,可以在任何時刻未經許可地激活它。”霸王小聲逼逼,“……他并不是腦子不好使。”
戰車隊:???
成功激活——也就是成功跟巨無霸福特連接?沒有因此挂掉?
而且還獲得了永久授權?!
“操!”吵鬧高呼。
“卧槽!”旋風驚叫。
“卧了個槽!”詐騙趕緊接上。
“卧了個大槽!”爆炸驚得差點上天。
“卧、我……淦!”襲擊氣急敗壞地擡手給了帶頭接龍的旋風一個暴栗,“老子不接龍!總之我們得整個法子,把咱弟拐回來,知道嗎!!”
“辦法就在這兒!”見戰車隊終于回歸正題,飛過山趕緊開口,他伸手一指有鼻子的白色威震天,“在你們忙着驚訝的時候,我已經跟這個白鐵桶談妥了——霸天虎會給我們最大限度的幫助!”
“白個鏟子!威震天的機體的确是白的,但他的桶是灰的,他才不是什麼‘白鐵桶’!”假裝背景闆的塔恩再也沉不住氣,他甚至開始學戰車隊爆粗口,“請放尊敬點兒,就連天災都稱他為‘老師’呢!”
飛過山聞言,擡頭看看威震天的桶。
“快過來跟灰鐵桶商量細節!”他不耐煩地招呼戰車隊。
威震天:“……”
……不,他不是桶!為什麼一定要叫他‘桶’呢!
今天的數學教授依舊跟以往和天啟相處時一樣,不敢怒,也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