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問題了,出大問題。天災想。
為什麼投影的味覺傳感那麼靈敏,為什麼中華美食那麼豐富!
完蛋了,這幾天不光是他舍不得把投影取消回來,他自己都覺得能量塊這種東西味道太單調。
啊,他需要烤雞翅!
隻有味精也行!
……淦。
天災幸福滿滿而又生無可戀地在艦橋值班。
投影幸福滿滿而又生無可戀地吃着生蚝,又點了兩盤烤鱿魚。
本來誓要熄滅汽車人火種的氣焰全都燃歪到了美食上,偏偏他又心甘情願。要不是為了不吓到老威,天災都要抱頭痛哭了。
……可真的很好吃。
還想再吃兩口。
但是投影的胃已經滿了,又得先找個帶衛生間的旅店躺半天來‘清貨’。
可惡。
無福消受新端上來的鱿魚了。
“你今天怎麼回事?”威震天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詢問。
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來,畢竟天災的表情向來難以捉摸。但威震天可是把他的糾結、幸福和喪氣全都看在眼裡——更不要說,他剛修好的那兩根音頻接收器在鬼畜地亂抖。
要是普普通通地在内置系統看人類電視劇,天災可不會有這麼大反應。真要對電視劇有反應,他多半隻會抄家夥去炸了電視台。
“我……”天災回過神來,看看周圍同樣值班的幾個管理層,又看看老威,“我突然發現,投影的作用不隻是玩兒人機。”
艾麗塔嗆了一下,散熱風扇差點反過來轉。
擊倒猛地踩到打擊的腳,打擊痛苦而艱難地忍住,沒出聲。
威震天看了天災幾個循環秒,明白了小矽崽子又在日常犯病。
反正有聲波在,天災也沒膽子真的去玩人機。
犯病倒是簡單,丢下去幹活就行,正常了再回來。
于是天災被丢下來了。
可是……
“也許,我們需要一個亞瑟王。”天災說。
他的面前是一座山,山的本質一塊怎麼打也打不碎的大石頭,石頭裡邊插着一把劍——星辰劍,十三天元之一賽天驕打造的神器。
天災用了各種姿勢想把它拔下來,可是劍一點反應都沒有,在他最拼命的時候也頂多給了點嗡鳴與微光來嘲笑他。于是天災氣急敗壞地踹了石頭兩腳,發出去四枚肩炮,劍和石頭一點破損都沒,倒是天災被導彈掀起的煙塵整得灰頭土臉,等下回去又得洗車。
黑色機叉着腰擱那兒氣到抖。
日他個流水線的!
有幾個量産機和機器昆蟲看得噴笑出聲,天災一個個把他們丢上去拔劍,一個都沒成,一幫子菜雞。
答案顯而易見,隻有領袖能拔這把石中劍,這玩意兒認人,哦不,認領導模塊。
于是天災打給了老威。
“我們挖出了個插在山裡的星辰劍,威震天陛下,但隻有領袖才能拔它,”天災說,“我們是把山打包帶走,還是埋回去假裝無事發生?”
“埋你個渣,打包!”威震天吼他。
“遵命遵命,”過了一循環秒,天災又說,“我覺得過會兒汽車人要來捶我們,你下來一起挨打嗎?”
威震天:“……”
威震天:“自信點,我這就下來,如果擎天柱敢出現我就打死他。”
切,你明明是想獨占領袖,那種‘如果要有誰幹掉他那也得是我’之類的!
等老威挂了電話,天災轉頭看向旁邊的勞工級。
“水泥準備好了嗎?糊厚點兒,千萬别讓劍柄露出來了。”
“保證完成任務!”勞工級興奮地說。
幾個勞工開始往劍周圍糊水泥,上邊的報應号也飛過來,經過短暫的準備就能把山打包帶走。
銀色戰機從報應号飛出來,降落在天災面前,變形。
“你這是……整什麼?”威震天看着山上那厚厚一層水泥問。
“就算被擎天柱發現星辰劍,也不能讓領袖就這麼把劍拔了,”天災認真地回答,“鬼知道十三元祖打造的武器有多厲害。”
所以你就用水泥把它糊起來?
……也是,畢竟跟星辰劍齊名的鎮魂槍還能一發改寫地貌呢,星辰劍肯定不會差到哪去。
想想也是氣,星辰劍,賽天驕之錘,這些大名鼎鼎的神器,威震天一件也用不了,它們隻給擎天柱用。但說來又好笑,當初議會讓奧利安去當領袖不是因為他的思想有多動聽,而是因為他是賽博坦遺落在外的最後王族,電路天生高貴——然而他們當時正在為平等而戰,緻力于改變這種由出生時的電路決定一生的局面。
二話不說就繼任領袖這事兒,擎天柱真的不占理。
雖然威震天自己也知道,如果奧利安在被議會任命為新的領袖時就當即拒絕,選擇先聽聽威震天的看法……那麼最後他們其實還是會決裂。
但他渣的,奧利安答應得毫不猶豫。
“如果擎天柱真的出現了,”天災說,“我跟量産們給你攔着其他汽車人,你把領袖殺了,”他理性分析,“領導模塊這玩意兒太作弊了,不處理掉咱肯定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