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會堅持下去,直到自己實力足夠推翻老威的那一天。在此之前,他必須忍辱負重,積蓄力量與經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在老威臉上看到了一點兒類似欣賞的情緒。
哦,真是難以理解的賽星人。
“好的,遵命,陛下。”天災說。
他确定自己的口罩還在臉上,沒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然後,天災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威總突然跑進來差點捶自己一頓,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偷用報應号的網被發現了,而這肯定是聲波告的狀。
哇,好一出曲線複仇。
深不可測呀情報官,跟着你混一定能學到很多好東西吧。
天災又快樂起來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威總想起什麼,又回過頭。
“把你下載的那些垃圾視頻全給我删了!”買個床咆哮。
天災又不快樂了。
可惡,憑什麼!他憑本事找的資源,他現總結關鍵詞寫的爬蟲代碼,現攻破報應号防火牆下載的小片片,憑什麼就這麼删掉!
遠在門口的情報官涼涼地把屏幕臉朝向天災,屏幕上顯示出一個軟軟糯糯的笑臉。
……天災麻溜兒地把小片片全删了,還把儲存盤格式化了三遍。
機生啊,不就是那麼大起大落落落落。
天災本來以為自己能有機會跟着聲波出去玩哦不,出去執行任務的。
可聲波給了他一個難題。
離開去執行任務以前,霸天虎情報官在報應号寬闊的訓練場上放出胸前的激光鳥,然後讓天災不使用任何火力地抓住她。
激光鳥會飛,油罐車不會。天災把腿部軸承爆發力調整到最大,使勁兒跳起來才堪堪能摸到天花闆,然後這小鳥就他渣滿場亂飛。
滿場亂飛啊!那麼大的訓練場,她從這頭飛到那頭,把油罐車引過去,又從那頭飛到這頭。
天災就像一隻妄想吃天鵝肉的癞□□,隻能寡寡寡地蹦跶,連天鵝腿都舔不到一下,把自己累個半死,屁用沒有。
這不行。
于是,天災連接上人類的互聯網,在論壇搜索了一下怎麼逮小鳥。
回答清一色是用網兜和彈弓,換言之,就是要用電網,或者直接開炮。
可聲波不讓他開炮。他要敢對激光鳥開炮,那麼老威就會向他開融合炮。
于是天災換了個思路,搜索怎麼撿小鳥。
回答是去掏鳥窩。
激光鳥的鳥窩在聲波胸上,掏鳥窩的意思就是要去襲現在已經離開戰艦的情報官的胸。
先不說天災襲不襲得到,要是他成功了,那麼老威照樣要對他開融合炮。
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油罐車氣到握着拳渾身發抖。深藍色的小鳥停在訓練場對面的地上,面朝他晃來晃去,充分展現自己的機翼有多漂亮。
……可惡!
如果天災是迪士尼公主,小鳥才不會亂跑,她會自投羅網,她會在天災周圍盤旋,隻要天災擡起手,她就會停駐在他的指尖!
哼,看來隻能用直覺來說話了。
隻見氣到發抖的油罐車再次振作精神,咣咣朝激光鳥跑過去,激光鳥悠哉地飛起來,讓他撲了個空。小鳥調轉航向,想再次飛到訓練場另一端,天災趁機卸下自己胳膊上的擋泥闆,朝她丢過去,激光鳥猝不及防,為了不被砸到隻能猛地減速,然後油罐車用盡全力跳躍起來,像捉橄榄球一樣把激光鳥抱到懷裡。他好歹還記得偵查機型的脆弱,小心地把激光鳥護在臂甲和胸甲間,在地上打了個滾以後,他就這麼蹲在地闆上,看向懷中毫發無損的小鳥,第一次打開口罩,然後露出一個邪魅嚣張的笑。
“哈哈,老子也是迪士尼在逃公主了!”他宣布。
本來好不容易才找到天災的所在、想去看看他有沒有繼承到史蒂夫“優點”的紅蜘蛛,遠遠看着油罐車臉上跟威總别無二緻的笑,聽着他的豪情發言,背後的機翼一瞬間繃緊,轉身就走了。
他覺得自己的視覺或者聽覺傳感器好像出了問題。
二十分鐘循環後,在艦橋的威震天突然想起來,他剛才派了聲波出去執行任務。
可聲波是負責帶孩子的那個。
霸天虎首領突然有點慌。
他倒是不怕聲波把天災帶丢了,情報官相當值得信賴。他隻是擔心聲波和天災被汽車人撞見,然後被擎天柱知道他把天災丢給了聲波——于是下次打架時擎天柱的輪胎又會跟自己的面甲來個親密接觸。
威震天沒想到聲波把天災留在了戰艦上。
剛慌了兩秒,他就接到了擊倒的通訊。
“怎麼了?”威總問。
“是天災……我懷疑他的腦模塊出了問題,”擊倒的聲音聽起來相當驚恐,背景音是雜兵們此起彼伏的歡呼聲,“他在對着激光鳥唱迪士尼情歌。”
“Love is an open door~↑”某個油罐車年輕又充滿激情的嗓音透過擊倒的通訊鍊接傳了過來,随之而來的還有雜兵們越來越激動的尖叫。
威震天手一抖,不小心按壞了自己的外置通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