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可兒心下緊張,下意識地摸上腰間的防身小刀,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熙來莫名:“你幹嘛?”
李青冥收回目光,溫柔道:“是啊,辛小姐是怎麼了?”
“沒什麼。”
辛可兒冷着臉快速道,她怎麼了?她分明是被吓着了,這李青冥簡直是恐怖,恐怖之外還不要臉,簡直是兩幅面孔。
她深吸一口氣,早就聽聞有些人不喜歡異性,沿海地區更是常有契兄弟一說,今個倒讓她見識到了。
她的目光在熙來的臉上轉來轉去,她不太敢看李青冥,剛剛對視那一眼,她宛如落進了汪洋,在黑沉的海水裡掙-紮一般。
這一看,白淨精緻的臉竟讓辛可兒有些自慚形穢,乖乖,這男的比女的還漂亮,她怎麼覺着,給熙來一身女裝,穿出來能比她漂亮多了。
熙來撓了撓臉:“你看我做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辛可兒的目光怪裡怪氣的,讓他很不自在,忍不住想轉兩圈,看看是不是自己哪兒不對勁。
辛可兒咳嗽一聲,轉移話題:“我看金木蓮與她那未婚夫應當也沒有多深的情誼。”
李青冥微笑:“哦?怎麼說?”
“我對她的事了解也不多,隻知道她很早就訂婚了,大概也有四年了吧,她時常去她那未婚夫那邊小住。”
“這婚事是金家求來的?”
李青冥問道,辛可兒目光負責的看了他一眼:“你還真是夠敏銳的。”
“的确,這婚事是金家想盡辦法巴上的,據說那人來頭不小,為了讨好對方,他們家的姿态放得很低。”
“不過金木蓮确實是喜歡她那個未婚夫的,我倒是沒見過,不過大家都說她那未婚夫是位如玉公子,性格純良、才華橫溢。”
李青冥突然出聲道:“但你不看好。”
辛可兒點頭:“對,她這未婚夫是個花心的,她還未入門,就在外面有了個紅顔知已,聽說歡喜得很,以後是要進門做妾室的。”
“就金木蓮那個豬腦子,哪鬥得過那嬌妾啊,而且就看對方那樣,擺明是個花心又風-流的。”
熙來收回自己之前的話,這未婚夫居然還有别人,這哪來的真愛,根本就是沒真情的風-流公子。
“那這位金小姐實在是有些傻了。”
“對方對她都沒幾分真情,她卻将自己整個人都挂了上去,太不值得了。”
這個就是青冥所說的戀愛腦了吧,熙來心想,果然戀愛腦是很可怕的。
辛可兒憤憤道:“這種風-流的男人死了也就死了,她卻是立誓不再嫁了,守着個佛像過日子,雖未過門卻為對方守節。”
“所以我說她蠢,這樣蠢的一個人,怎麼會有腦子害人呢。”
“她與衛怡欣是手帕交,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衛怡欣是個勢利的,對她也沒有幾分真情,明裡暗裡都在利用她,我倒覺着這事是衛怡欣幹的。”
“她這人小氣又僞善,對着我表面上一副好姐姐的模樣,背地裡怕是天天紮我小人。”
辛可兒這幅模樣不像是表面那樣嫌棄金木蓮的模樣,反而是很喜歡對方。
小姑娘罵了衛怡欣一通,這才離去,熙來與李青冥對視一眼,苦惱地伸手敲了敲頭:“完了,我現在不知道會是誰了。”
要從行為上來說,金木蓮的行為處處透露着不正常,使妖害人的幕後之人很可能是她,但從辛可兒的述說來看,這位金小姐真不像是個壞人。
李青冥不慌不忙道:“不急,我們再看看,這妖啊,不好抓。”
“我們去佛廟看看吧。”
“去佛廟做什麼?”熙來擡頭,對李青冥的目光對上,他突然想通了:“你想找那個香。”
“但是那個香好像沒什麼問題,和尋常的區别也就是香氣更淡一些。”
而且金木蓮燒香的量實在太大,較淡的香氣在雲煙霧繞中也難覺出來了。
李青冥搖頭:“破局之處,就在這香上。”
熙來懊惱道:“早知道我們就跟着那個小丫鬟了,現在也不知道是哪間寺廟。”
他心裡再次罵道,哼,都怪仙帝,那個小氣鬼,他現在在凡間,怕是連個厲害點兒的妖怪都難以打赢。
“慢慢找。”
李青冥安慰道,他帶着熙來将這縣裡的廟宇都看了個遍,甚至還去了道觀。
“來道觀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