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爹對此也清楚,不但不覺得他不孝順,并且深以為傲,不愧是他賈赦的兒子,就是這麼的懂得抓重點。
江湛經過此事,對賈琏的本事也有了認可,隻是他也知道這位二嫂子是什麼樣的脂粉英雄,因此道,“要是叫琏二嫂子知道了,隻怕琏二哥日子不好過吧?”
知道不知道的,他琏二哥日子都不太好過,他和賈赦一樣喜好美色,王熙鳳陪嫁的四個丫鬟平安喜樂隻剩平兒一個,都收了房,還不大叫他碰。
這日子再過去,跟和尚又有什麼區别。
賈琏道,“肯定是不能讓她知道,她與二太太才是嫡親的,怕不是要把屋頂都掀開了。”
賈赦就是瞧不上他這副怕老婆的樣子,“你要是辦得好,我賞你幾個美人,有我開口,你還怕她?”
皇孫尚且年少,這等夫妻之事賈琏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多說,當即笑着應了,把話題岔到别的地方去了。
吃完這頓飯,江湛深覺自己又學到了很多東西,至少于臉皮上,就更厚了三寸。
他送走賈赦父子,到正房去給父母請安。
穆驸馬溫和地問道,“可是喝了酒?我叫人備了醒酒湯。”
他們家的配置是慈父嚴母,父親是最溫柔不過的。
“喝的不多,今日多謝父親送來的伶人,唱得極好,賈将軍也是贊不絕口。”江湛老老實實地坐在父親身邊,乖巧得跟什麼似的。
昭平公主懶洋洋地靠在對面,随口道,“賈恩侯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但是一旦你對他沒好處,他也可以是個很薄情的人。”
“我知道。”江湛接過醒酒湯,“不過我有一事不明白,先榮國公是超品的國公,又為次子讨來官職,如何該襲爵的長子隻有一等将軍?就算降一等,也該有侯爵。”
昭平公主不意他問的是這個,“你竟然不知道?”
“真不知道,以前顧忌是林伯母的娘家,沒有敢打探。”
“哦,那我講給你聽。”昭平公主還未說,已經先笑了,甚至還和穆驸馬甜蜜地對視一眼,夫妻二人笑得都極為開心。
江湛喝着醒酒湯,來回地瞄父母,不敢插嘴打斷他們恩愛。
等笑夠了,昭平公主方道,“賈恩侯年少的時候,容貌極好,也就比你差一點。你皇祖父最小那個妹妹,新安長公主瞧上了他,不想相看驸馬的時候才知道,他早早就收房了幾個丫頭,這樁婚事便作罷了。後來新安長公主下降之後不幸早亡,先帝便有些遷怒在榮國府頭上。”
江湛眨眨眼,“真的嗎?”
“這是其一。”昭平公主道,“其二是,榮國府當年效忠的是皇太女,也就是後來的義忠親王,今上當時羽翼已豐,先帝為了保住他們家,隻得連降幾等。”
“隻是他們還挂着榮國府的牌子,老太太還是擺着超品國公夫人的架子,先帝豈不是白費心?”
“所以我覺得吧,大抵還是第一個原因靠譜些。”
江湛:……原來您也不知道,是在瞎猜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