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花落雲作為一個庸脂俗粉,是忍不住不對美人老婆開屏。
對着老婆狂吹半個小時後,花落雲成功把自己累的口幹舌燥,就這還一邊喝水補充水分一邊放大話。
“等我一分鐘,我還能再講半小時!”
“噗嗤,你還是好好喝你的水吧。”
“嗯嗯。”
花落雲又應了一聲後,房間内一時間除了她咕噜咕噜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音,與剛才的熱鬧相比,一時間竟顯得有些安靜。
就在花落雲擔心房間内太過于安靜,金濛歲會不會不适應時,金濛歲已經惬意的閉上了眼睛。
實際上,相較于熱鬧,金濛歲對安靜的環境更為适應,蛇族本就是一個親情緣淺的種族,除了少部分決定共度一生的伴侶,大部分在成年搬出去後,終生都是一隻妖居住。
像今天,他那個不熟悉的二叔找上門,他就非常煩,打起來也是他先挑的頭……
“阿歲,明天帶你出去逛逛怎麼樣?”
金濛歲半夢半醒間聽到花落雲的問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本能拒絕。
“不要,我不喜歡妖多的地方。”
“阿歲啊阿歲,你知不知道,你這要是放到……妥妥的就是一隻社恐蛇。”
金濛歲眨了眨眼,眼神迷蒙的問道:“放到哪?”
“一個不知名但卻很美麗的地方。”
“哦,那我不知道,”餘光瞟到花落雲還想說些什麼,金濛歲閉上眼睛,聲音輕緩,“阿落,我困。”
“那你睡,我看着你。”
不過幾息,床上就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房間内的窗簾被拉上,陽光被隔絕在外。
一室昏暗的情況下,花落雲也逐漸醞釀出了睡意,隻是她卻不想就這麼睡過去。
側身躺在床上,手指一點一點的描摹着金濛歲的臉部輪廓,眼神俞漸溫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花落雲總感覺金濛歲比起初見時,更好看了。
初見時雖然也美,但是那時,她的目光更多的是聚焦于他臉上代表身份的幾片鱗片以及後邊露出的蛇尾。
現在,她的目光則是更多的聚焦于金濛歲本身,這些變化并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而是這些天日積月累下來的影響。
感情的變化,讓她一個鱗片控下意識感覺到一絲不妙,但是花落雲也能感覺到,内心不是真的很排斥這種變化。
思來想去,花落雲最終選擇了放任,作為一個堅定的唯心主義者,她信她的心不會騙她!
閑暇時刻總是短暫的,在經過一天的短暫休息後,花落雲過上了陀螺一般的生活,整天圍着鎮子打轉。
有時候路上碰到同時吃火鍋和喝奶茶的妖,還能打上一兩句招呼。
就像此刻:
“喲,花老闆,又去監督店鋪裝修情況了啊?”
說話的是一隻河狸老伯,捧着圓鼓鼓的肚子,一臉的憨态可掬,也不是第一次和她打招呼了,花落雲熟練的停下車和他拉家常。
“是啊,這些店工期催的急,我可不就得多看看嘛,何伯,你這是剛從河邊回來?”
何常拍了拍腰間懸挂的草編魚簍,一臉自豪,“今天上遊發水,我就去河邊抓了些魚,花老闆,送你兩條嘗嘗鮮撒?”
“不用不用,何伯你自己吃就好。”花落雲連連擺手,不過是平時多說了兩句話,就讓她白要一個老伯的魚,她還沒有那麼大臉。
何常一臉可惜的再次詢問,“真不用?”
“不用不用,您看我耳朵,相比河裡面的魚,我更喜歡樹上的堅果。”
“哈哈哈——那行,等下次我碰到合适的堅果,給你留意着,現在就不耽擱你了,再見。”
“再見,嘶——”
何常隐隐約約聽到了一聲輕嘶,卻有些不敢确定,略有些遲疑的看向花落雲問道:“花老闆,你有聽到什麼其他的聲音嗎?”
“沒有啊,何伯你聽錯了吧?”
“啊?那可能确實是我聽錯了,再會,”不等花落雲回話,何常就撓着頭走了,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道:“聽錯了嗎?應該沒有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