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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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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張學平仍拇指托着下巴,四指貼在那兩片薄嘴唇上,似乎在考慮什麼。其實她和倪潇儒之間并無什麼直接的芥蒂,但兩人或許是命相犯沖,見了面不是我輕慢你就是你嘲弄我。之所以要這樣故意貶倪潇儒,那全是為文麗着想。可是他們兩人好像被一根扯不斷的紅線栓住似的,眼下兩人的光景絕非那種通常的醫患關系,舊情複燃已是必然。文麗對他太過癡情恐難保一份矜持,若弄出什麼風波那吃虧的定是文麗。物是人非,時過境遷,那時所有的人都呵護文麗,如今角色換位,那輿情就難說了喲!她的忍耐力無人可及,無論你說她還是氣她,她就有那默不作聲的本事,任你說去,但卻不改心思,這就是文麗。如此下去定然難逃一場風波,到時仍和以前一樣哭鼻子抹眼淚,讓人又氣又憐。她擔心文麗吃同樣的苦,卻又束手無策。“清官難斷家務事,神仙無奈癡女情。”看來這事隻能順其自然,能勸則勸,不能太過,否則反招其厭這倒還是次要的,若弄出個逆反心理,那就更糟了。她雖作下如此打算,但其天性并非一時打算就能變過來的,她故意斜眼熟視着文麗,不過嘴角卻關不住那笑來,問道:冬潔的病好了,你們間的情絲麼也續上了,兩全其美喲!如何打算,是準備偷偷摸摸繼續做地下黨呢?還是準備明火執仗的搶班奪權?

文麗被這話惹個大笑起來,她使勁的閉嘴不讓飲料吐出來但終究沒閉住。她不停地拍拍胸口,這才緩過氣來說:早知這樣我就不來陪你逛街,還買這麼多吃的孝敬你,真是白費我一片好心。

“哎呀,你還倒打一耙。我不過得個虛名,到頭來還不是被你牽着鼻子到這角落裡來的。你說呀,如何打算?是了斷還是繼續?”張學平嘴裡這樣說着,一邊故作正經的斜眼瞥文麗。

“了斷麼我一時做不到,繼續麼我又沒那個膽,怕影響他的事業,怕氣病我媽媽,怕那女人找上門來,反正都是怕的事情。我懂你的意思,我媽媽也是那意思。其實,我和他是很正常的關系,沒有一點出格的,都是為冬潔的病。”文麗坦誠的說,這是實情,也是她的心境。

張學平頭微微一歪盯着文麗說:“嚯,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那些日子他吃在你這裡,住在你這裡,出不出格隻有你自己知道!”

這話把嚴文麗急得來不及申辯,她跺腳又擺手,過後才故意别轉臉說:“哎呀,你這樣看我好恐怖,就像審問犯人似的。學平,吃飯是有的,但那住卻是連影子都沒有的事,再說,我也不會那樣不成熟吧!”

張學平笑着說:“你這人麼處處聰明,隻是在這一處上的成熟那就免了吧!想想念書那會兒,才見的面就花前月下的去浪漫,害我們幾個為你當燈籠作簾子。好了,舊事休提。如今人家是你女兒的救命恩人,又恰巧是你的初戀情人,不是命運安排也是老天有意,你再不用苦苦思念,騎白馬的人就在跟前呢!”

氣得嚴文麗不由得伸手擰她一把,笑着說:“你不讨我便宜是不是就覺得無趣了?嗯…反正在你這裡我也不怕出醜了,那段時間是天天在一起,也許你不信,不要說過夜,他就是連親我一下都沒有。”

張學平眯眼看着文麗,那眼角分明在笑但卻帶着一絲狡黠。她真是不相信她這位癡情的同學能頂住倪潇儒的花言巧語,她調侃說:“我原本不信男女之間有什麼純潔的友誼,現在呀…我是不得不信了。不過,我想你們可以純潔,可是别人也可以意淫呀!”

“你這話真是至理,不消說是别人,就是最相好的同學都無法擺脫如此俗套呢!”嚴文麗也故意挨着這話說下去。

張學平把手裡的飲料瓶一放,然後慢悠悠的說:“好啦,是我俗套,要不我去告訴那女人,說你們兩個純潔得就像水晶,充其量不過是精神戀愛。到時那女人趕上門來,不是來鬧,而是來請教啥子叫精神戀愛,那真是化幹戈為玉帛的美事喲!”

這話又把嚴文麗說個氣笑不得,但也隻好拿眼瞥張學平,過後她說道:“學平,我們難得見面就不鬥嘴了。”

張學平說:“我本來就沒想和你鬥嘴,是你挑起的喲!好吧就依了你,不過文麗,這事得處理好,惹出風波來與你不利,與他也一樣不利,而且還會殃及冬潔啊!你不是很為他想麼?這恐怕不是你所樂見的吧!”

“你說的是,個中利害其實我也知道,所以冬潔的病好了以後就不太來往。”嚴文麗說。

張學平看着文麗“哦”了一聲,說道:“這樣說來你媽媽的擔心是多餘的喽?”語氣中分明含着極大地懷疑。她想,因為這些事情以後,兩人的關系反挨得更近了,如今若想切割恐怕愈發難了。

嚴文麗坦白的說:“這倒也未必,你們擔心自有你們的道理,都是為我好。我麼也有我的分寸,因為我知道咱兩是有緣無份,難有結果的。再說有一次他來正好被我媽媽撞個正着。”

張學平又不由得“啊”了一聲,說道:“你媽媽還不氣出病來?”

“是啊,他被我媽媽羞辱得夠嗆,可我媽媽自己也氣得好長時間都緩不過來,氣他也氣我。說若再來往就去他醫院鬧,以我媽媽的脾氣是說得到做得到的。這是我最怕的,那樣潇儒就慘了呀。哎,你說我還敢麼?”嚴文麗無奈的說。

“哎喲,原來有這麼多事情啊 !真服了你,居然藏得住!憋在那不難受麼?”張學平說。

“你說這些事情電話中說能得清麼?不被你誤解、不被你貶個死去活來的才怪呢!等見面時自然會慢慢告訴你。那時我真的是什麼都不顧,一心隻求冬潔能好起來,隻願潇儒不因此而添麻煩。”嚴文麗解釋說。

“那他呢,也不來看你了?”張學平問。

嚴文麗搖搖頭說:“沒來過喲,他很喜歡冬潔的,可是他不敢來,怕給我增添什麼麻煩,他一直就很為我着想的。後來他找到我爸爸的墓地去謝罪。在此之前,我一直感覺他會去的,所以當他問我地址時我就不告訴他。一定是不經意間說漏了一句,我無意可他有心啊!這倒也罷了,最讓人無法理解是,他為什麼要自尋苦吃去我媽媽家?他是極怕我媽媽的呀!再說我哥哥那火爆脾氣…等我風疾火燎的趕到時,他已被我哥哥打得滿臉是血,跪在我媽媽的床邊。要知道他一直在生病,膝蓋又不好,這冰涼的水泥地…哎,學平,我的心…我的心從來都沒有那般地難受過呀!”嚴文麗“哇”一聲抽噎起來。

張學平從包裡拿出紙巾遞過去,她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勸慰,隻好默默地看着文麗。這一路的聽來,張學平似乎也被感染,心裡想,也難怪她斷不了這份情絲。倪潇儒啊,你幹嘛要這樣折騰?本來好好的一對卻被你親手折騰成曠男怨女的,真是何苦呢!

文麗用紙巾按按眼窩,顧自說道:“自從潇儒和那個女人好上以後,我就一直痛苦迷茫,甚至失去了生活的樂趣。家裡又是死氣沉沉的樣子,媽媽體弱,爸爸病重。我知道爸媽都在有意無意的逼我跟了那個老實巴交的…我…隻好閉上眼睛稀裡糊塗的應了。學平啊…因為當時我…我…實在是别無選擇啊!盡管這樣,但我心裡對潇儒卻沒有一絲恨的閃念,因為這些都不能稀釋他曾經的好來,瑕不掩瑜啊!”盡管學平是自己最相契的閨蜜,她是想把事情一股腦兒的全告訴學平的,包括冬潔的身世,可是話到了唇邊她又用力的摁了回去,因為她終究沒有勇氣把這件事情抖落出來。

張學平語氣平緩的說:“文麗,這樣說來,我以前對你确實是有些不理解,因為我并不了解你真實的感情世界。現在看來,我對倪潇儒也真的有些偏執,不然我也不會一味的說你癡情,說你傻。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你必須面對現實呀!”

“是啊,所以我也不癡想什麼,隻是牽挂他的身體,不知道他養好了沒有?他為治冬潔的病,為照顧冬潔的生活,那真可說是殚精竭慮,用盡了心思。勞累和缺少睡眠使他處在亞健康狀态,可他不聲不響硬扛着,爾後又不巧被我媽媽突然撞見受了那樣的羞辱,所以才一下垮掉了,這都是被我拖累的呀!那日他去我媽媽家,不知我媽媽說了什麼,是威逼還是懇求不得而知。反正自此以後他就再沒來過我家,我甚至感覺他好像在刻意回避似的。我别無所求,隻求他能養好身體,做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不然我心将不得安甯。”嚴文麗緩緩地說着,睫毛上沾着細小的淚珠,太陽光下映出一片斑斓的彩虹,她舍不得去擦,她在享受這海市蜃樓般的美景。她的眼睛好像是在看張學平樣子,其實那是一種熟視無睹的目光,嘴裡不知道是在和張學平說呢還是在自言自語:“媽媽說我傻說我癡情,閨蜜說我傻說我癡情,所有的人都說我傻說我癡情,其實說的都不對,那是一種沉醉的愛,潇儒讓我沉醉在他的深愛之中,他的眼神、他的才華、他的執着,就連他的調皮都讓人沉醉;我也一樣,我也要讓他沉醉在我對他的深愛之中,也許這輩子就這樣沉醉下去,哪怕是虛幻的,沒有結果的,我都願意。”

張學平靜靜地聽着,靜靜地注視着文麗,心想,她們兩人這種經曆實屬特殊,那股情絲若想生生的割斷恐非易事。她突然冒出個奇怪的想法,換做自己會怎樣?會不顧一切和他偷偷來往麼?現在的回答當然是不會,因為現在有理智的,要是砝碼滑向情感的一端呢?她沒有再想下去,轉而對文麗說道:“我覺得你一直沒能從他的影子中走出來,我不得不又要說你傻,他千好萬好但總歸不屬于你,如今你必須從那道虛幻的影子裡走出來,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才好。你一心想着他那又怎樣呢?結果隻會把自己給耽誤了,那不過是條死胡同。那陣子你就像得了自閉症似的,别的不說,和我們幾個都快失聯了,是不是?”

嚴文麗從沉醉中醒悟過來,她解釋說:“聯絡是少了一些,但我心裡是常念着你們幾個的呀。那時我心裡亂極了,對什麼都沒興趣,打不起精神來,這個還得請你理解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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