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後,文麗怕冬潔累,想讓她去床上休息。冬潔說:“媽媽,一點都不累,很好玩的。”這輛輪椅讓冬潔好開心喲!她又開始來回的轉轉,嘴裡說:“媽媽,以後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做了,這樣你就可以安心的去上課,媽媽,你說是不是?”
“是的,是的。不過你得好好謝謝叔叔才是,都是叔叔給你想出這樣的好辦法來。”文麗一邊說一邊用那雙圓圓的,飽含深情的眼睛看着倪潇儒,因為隻有對你極力用心,極力用情的人才能想出這樣的好辦法來。
冬潔轉到倪潇儒跟前說:“謝謝叔叔,以後叔叔就不用那樣辛苦的來照顧我,因為我又能做事情了。哦,對了,我還可以過來給叔叔開門呢!”
“是的,這樣,媽媽就可以安心許多,我麼也輕松了。”倪潇儒說道。看到文麗和小冬潔那般開心的樣子,倪潇儒的心裡真有說不出的高興。現在冬潔可以離開床來活動,同時也鍛煉了她的自理能力。有了這輛輪椅後,冬潔便可以坐在上面看書寫作業,但現在時間還不能過久,得慢慢地适應這樣的生活。
這天雲花打電話來,說是爸媽讓問冬潔的事,還說若有事她随時可以過來幫襯。文麗想一想後就告訴說已開始好起來,讓爸媽不要擔心,暫時還沒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若有就一定請她過來。她不想讓二老為這此自責,東西丢了可以亡羊補牢,可這種事情一經落下,不管怎樣的擔心自責都沒用,再則,這個時候人多了也派不上用處,隻會大家添亂。
這個暑假裡,文麗原本是打算多回去看媽媽的,沒想會出這樣的事,隻在夏令營結束時去過一回,因而就打算抽空去一趟,隻是怎樣和媽媽說這事讓人犯難。要是媽媽知道冬潔的事那一定會着急個要命,而且還會因此而記恨王家,沒辦法,媽媽就是這樣個脾氣。哎,你看我這個長女,沒為爸媽分擔什麼不算,反還經常給他們增添憂慮。要是媽媽知道自己仍在和潇儒來往,那定然氣個病上加病。要是告訴說是他在幫助治病,那媽媽一定會認為我是向着他說話,因為在媽媽的眼中,後來的潇儒不過是一個遊蕩的郎中而已,他是個被趕出醫院的醫生,離了醫院他就沒得作為了。
大醫院都難治,更别說是他了!媽媽這人呀,認定這人好就掏心掏肝的對這人,若認定他不好就恨個咬牙切齒,恨不得他去死。家裡的人都一口認定是潇儒害死了爸爸,自己想說一句都不成,沒有機會讓你解釋,也沒人聽你的解釋。要是媽媽再為潇儒氣出什麼事來,那自己便是家裡最不孝的人。還有哥哥那火爆性子,說這輩子和潇儒有殺父之仇。以前有爸爸在,媽媽的身體又要比現在強些,還能拘束住哥哥。現在媽媽的身體已大不如從前,自身還難保呢,那還管得住他的!要是知道自己仍和潇儒有來往,那他便會認為潇儒還想來害我,他一定會找潇儒麻煩的,他才不問什麼青紅皂白呢,到時吃虧受辱的一定是潇儒。她想來想去的總不得個辦法,因而隻好先緩一緩,興許冬潔真的很快就好了呢!反正瞞一天是一天。現在冬潔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靜靜休養,而對冬潔的康複最有幫助的就是潇儒。她隻願潇儒能平平安安,隻求冬潔能快一些好起來,至于其它的事都可以暫且不去管它。
文麗對冬潔說:“冬潔,以後白天若有電話來,你就不要去接,任由它去響好了,星期天或是國慶節這種時候是可以接的。萬一接着爺爺奶奶或是外婆的電話,你就說什麼都好好的,讓他們盡管放心,請他們保重身體,知道嗎?”
冬潔懵懵懂懂的說:“哦,知道了。可是,媽媽,這是為什麼呢?他們是我爺爺奶奶和外婆呀!”
文麗說:“因為他們年紀都大了,特别是外婆身體又不好,若知道你得了病那肯定會擔心出什麼病來,媽媽就得兩頭照顧,管不過來呀!”文麗真是很擔心這一點,其實文麗是多慮了,因為白天根本就沒人打電話來,知道女兒家是沒人的,不過現在是暑假,那就說不定了,所以她得提醒冬潔。
冬潔原本就極懂事,自得病以後似乎更懂事了,她說:“哦哦…我懂了,媽媽說不能告訴外婆那我就不會告訴外婆的。”
每日的中午和晚上,倪潇儒都要來給冬潔泡藥按摩,過後便讓冬潔一人在床上休息。一切安頓好後,兩人便坐下閑聊一會。文麗說:“潇儒,這個星期日你回不回家?”
倪潇儒說:“不回去,早跟家裡說過,哪也不去,就在這裡。冬潔的狀況我最清楚,再則康複用藥過程最好不要随意的停頓,因為人體已建立起了一套适應機制。怎麼,有事嗎?”
文麗說:“我想去看媽媽一趟,隻是又得辛苦你幫我照看冬潔了。”
倪潇儒說:“你去你去,這裡盡管放心的交給我。”接着他又說道:“我感覺你好像還沒将冬潔的事告訴你媽媽吧!”
文麗說:“是啊,我想擱一擱再說,不然弄得大家不得安甯,何必忙中添亂呢?”接着文麗又忍不住問道:“潇儒,你真覺得有希望嗎?”這是她三天兩頭都在問的話。
倪潇儒立刻顯示出一副充滿信心的神态,照樣顯出很信心的事神情說:“有有,怎麼會沒有呢?”每次他都用用這樣的神态回答,他一邊在故意淡化病情的嚴重性,一邊又在竭力鼓舞母女,要讓她們滿懷希望。他接着說:“對這種疑難一些的病症,一是不能中斷康複治療,二是不能失去信心,這樣才能産生意想不到的療效來。”再則,這種精心又持續的康複治療也真的開始顯出一點效果來,别的不說,冬潔的腳趾的确可以微微的轉動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