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回答說:“估計女的這邊沒啥問題,看得出來,她雖沒見過我哥哥,但從我同事那裡聽了哥哥的情況後,心裡是屬意的,因而有意無意的到我這裡坐過兩回。哎…就怕哥哥仍是那呆想頭,這就難了,到時又是“鍋裡不開湯罐兒開。”叫我如何向人交待的。”原來呀…潇佚新近替哥哥看下了一個人,是自己極要好的同事的小姐妹。潇佚一直在為哥哥操這份心,因而就藉口邀同事和那小姐妹來家裡吃過一回飯。這個女的去年剛離異,孩子判給了男方。前幾日,潇佚向那女的道破了此事,對方滿口應承。
他媽媽問女兒道:“你哥哥想的到底是哪一頭事啊?”
潇佚說:“你還記得上次我告訴你他說的那句話,看似玩笑,其實是句真心話。媽,你想想看,憑哥哥的條件,若真想有個家怎會是難事?俗話說:“是梧桐必有鳳來栖,是枝頭就有鳥停留。”他不過是假托那句心裡話來搪塞爸媽。我早看出來了,他心裡一直想着文麗姐,現在隻怕後悔得難受,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他媽媽“啊”了一聲,說:“這可怎麼辦好,說到頭還不都是他自找的喲,當時,你勸他,我氣他,你爸爸說他,可他偏不聽,被她迷住心竅,連家都不回。現在卻一心的去想人家,這可能麼?”想想兒子都已快近“不惑”的年紀了,他媽媽心裡就越發的急了,說道:“潇佚,你再為你哥哥用點心,盡快約定個日子讓他們見個面,就在這個星期日好了,最好能來家裡一起吃飯。還有,馬上給你哥哥打電話,說爸媽讓他這個星期天無論如何要回家來,先不要跟他提起這事,免得到時又推三推四的見不着他人影。等見過面,有了好感,這事自然好辦。”
門衛叫倪潇儒聽電話,無意間說了一句:“是個女的打來的。”他急急地奔向門衛室,心裡盼着是文麗打來的。那知道又是妹妹奉命打來的,當他支吾着說不回去時,電話那頭的人換成了他媽媽,原來電話是從家裡打來的。他媽媽在電話那頭說:“你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回家了,工作重要,這個道理我自然知道,可也不能把家給忘了呀!難道回家一趟就妨礙你做事了?這麼大個人,卻一點都不曉得爸媽的心思。你可以不想一家老少,但是我和瑞元卻要想你的。這一次你再不回來,那就我過來。”說完便“啪”地挂了電話。
倪潇儒知道拗不過媽媽,到時真的大老遠的趕了來,那自家心裡也不好受,回去一趟也好,可順便拿些兒換季的衣服,再拿些書和方子過來。
周日傍晚,潇佚和同事及同事的小姐妹一起攜手到來。晚飯時,大家無拘無束,海闊天空的談論着。今晚上在坐的人中隻有倪潇儒一人不知道這是相親的聚會,這種時候,話最多的當屬倪潇儒,談笑風生,而且還沒有一絲的巧飾。那女的本來就對倪潇儒懷有好感,及至見了他面後已是滿心歡喜,不時地拿眼瞧他。倪潇儒既不曉得飯局的用意,也沒覺察有何異樣,更無一絲旁的想法,因而不肖說動情來電,就連一些兒感覺都沒有。飯畢,大家又輕松地聊了個把時辰,那同事和小姐妹才起身告辭。送走客人後,妹妹忙不疊地将哥哥拽到陽台,妹夫陳宇也欲跟過來,也想幫着勸勸自己的舅老爺。不過,他妻子倒覺得丈夫在旁反礙手礙腳,因而攔阻說:“你别過來,我跟哥哥有悄悄話要說。”丈夫陳宇就笑着說:“好好,我不來礙事,你去和哥哥悄悄吧!”
妹妹潇佚問道:“哎,哥哥,感覺怎麼樣?”
倪潇儒被被弄個一頭霧水,脫口反問道:“什麼感覺呀?”
妹妹潇佚斜一眼哥哥,口裡說道:“哎呀,哥哥,你是真傻還是故作不知?你真以為爸媽吃飽了沒事幹,平白無故的叫人家來家裡吃飯,你就一點沒看出來?我是問你對那個女的感覺呀!”
這時,倪潇儒才有所醒悟,方才覺得今晚上似乎是有些兒不對勁。不過,他還是實話實說:“這…這…我真是沒感覺呀!”
這話一出口,氣得妹妹直跺腳,說:“以後,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不過,這話潇佚已說過多次了,真個是有說的時候,卻永無踐言之日。過後,她接着說道:“哥哥,你要知道,爸媽為你的事多揪心哪!這個女的容貌人品都是好的,可是你卻無動于衷。我知道你想的是誰,我當然希望那樣子,爸媽也希望那樣子,可是那是絕不可能的呀,難道你會不知道?有些事情錯過了就再也無處尋找了喲!”
倪潇儒稍稍地紅了臉,卻死硬的撐着,說:“我誰也沒想啊!”
妹妹氣他一句道:“除了那個人外,你當然是一個都不想喽!”
倪潇儒心裡不得不承認,妹妹這話正點在自己的人中上,也知道妹妹都是為自己的好,因而隻好聽憑妹妹給自己上課。誰知這邊妹妹剛數落完,接着便是媽媽登場,直把倪潇儒唠叨個沒聲沒響的,他不敢則一聲,不然便要招緻更加沒完沒了的唠叨。他媽媽和妹妹也拿他沒辦法,隻好把這事情暫且擱在哪兒。後來這事真如潇佚所料定的那般。那個女的動了真情,纏着潇佚要她說合,真的給自己弄出一段尴尬和不愉快來。無奈之下,潇佚隻得再而三地解釋,不然便是一個勁的賠禮,這才勉強把事情給抹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