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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高歌猛進,主場應試遇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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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場共有包含青杳在内的四位考生,每人講授一門課程,每門課程的講授時間為半個時辰,每兩門課程之間有一盞茶的休息時間,而考官則在講授的半個時辰内完成對考生表現的考評。

除了青杳講授“算學”之外,另外三名考生分别講授“藝學”(從書、畫、琴、棋等科目中任擇一)和“九經”。

一個考生在講授時,其他考生要坐在殿側一同聆聽。照理說,排在首位的沒有前面的參考比較會容易沒底,等到了後面的二三位,大約便知道該如何掌握講授節奏了,正是比較有利的順序;可要到了最後,太學生和考官們都精力不濟、腹内空空,縱使講得天花亂墜也無人在意了。

可惜青杳抽到的出場順序恰恰排在了末位第四個。

青杳心想既來之,則安之,本打算在一旁且觀摩且盤算自己的部分要怎麼發揮,豈料這第三場考試開考沒多久就顯出其殘酷特質——首先面對諸男子講話這第一關,好多考生就沒能過去。

盡管大唐風氣開放,但不管是尋常人家還是勳貴士族,教育家中女兒無外乎是貞靜自守,女子平常的交遊也局限在内宅,與男子打交道也不過是家族往來頻繁沾着親帶着故的長輩兄弟和子侄,面對一群陌生男子,臉紅嗫嚅、支支吾吾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過,來投考女學師的不少都是已經成家的婦人,較之閨閣女兒在應付這種場面時相對要沉穩些,但饒是如此,也不乏有人站上講台就磕磕巴巴,詞不達意起來。

而台下的這些太學生恰又處在最是頑皮惱人的年紀,見到台上的女先生如此,不但沒有同情之心,反倒要大加起哄起來,拍桌子的、唱反調的、吹口哨的不一而足,而殿中的考官和助教們視若罔聞,沒有人出言喝止這種行為,這種沉默的縱容無疑是一種默許喧鬧,青杳看在眼裡,憂在心間,覺知此試實在難考。

一炷香後,随着隔壁殿室一名女學師考生掩面涕泣逃也似的飛奔離開學宮,這種喧嘩聲達到了頂峰。

而考官們也隻是在一盞茶的休息時間過後安排下一位考生進行講授。

青杳這一折柳閣中的太學生們尚且還算得體,沒有鬧得像隔壁那樣厲害,因此講授得以順利平靜地繼續進行下去,但這種平靜從另外一種意義上講也流于了枯燥。

第一位女先生講授的是“藝學”中的琴,她淺淺介紹了琴曲的出處和由來後便坐下自顧自地撥起琴弦,整整半個時辰便是彈得多、說得少,主打一個“姜太公授琴——願者自學”。

第二位女先生講授的是九經中的《禮記·儒行篇》,她語調清晰,娓娓道來,深入淺出,才學淵博,在青杳看來講得十分出色,不免感慨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這位女先生從前倒是不曾在女學中見過,不由得生出了親近之心。

第三位女先生講授的是書法。有了前兩位的鋪墊,這一位大約也掌握了一些技巧,不單把字帖拿出來詳細講授技巧與難點,更是安排太學生們課上臨摹,并且逐一指點,因其講授詳略得當、重點突出,因此半個時辰的時間竟并不覺得多久,也毫無枯燥難熬之感。

輪到青杳登台授講的時候,已經臨近午時,肉眼已經看出太學生們有些疲乏,臉上一個個俱寫着“早點完事早點去吃飯”的神色。

幾個月長安月旦的曆練下來,别說面對台下這二十個太學生,哪怕就是座下有二百人,青杳也隻會視作等閑,并不怯場。可是難就難在,要如何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呢?青杳可不敢自負有智通先生的才學和口才,以及臨場妙語連珠的本事。

況且教授的還是算學。

盡管上學的時候,青杳的算術成績還算不錯,但是自己會算是一回事,教會别人算是另外一回事。

青杳心中倒是有一個劍走偏鋒的方案,隻是并無十足的把握。

她往座下一瞧,未及居然看見一張熟人面孔。

梁玎搖頭晃腦地轉了轉脖頸,活動已經有些僵硬的關節,一擡眼就跟青杳的目光對上了。

青杳朝着梁玎投去一個略帶威嚴的神色,梁玎這壞學生做久了,見到老師都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也不敢跟青杳對視,忙忙低下頭去自欺欺人。

青杳突然覺得此情此景恍如是在哪裡見過。

是了,還是上個月的時候,青杳應楊骎的委托去許鳴那裡催收校對書稿,在許鳴任教的村學中和學童們可是有過好一番交手。

想想眼前的這些太學生們和村學中的頑童,好像……也沒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

念及此,青杳心下突然輕松起來。

她用不疾不徐,不高不低但是保證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不含一絲感情地說:“現在都給我把書合上,準備考試。”

來參加考試的人卻要再組織一場考試,在太學生們尚未反應過來這連環套正面面相觑之時,青杳已經利落地出好了五道題。

都是經典的算術問題:雞兔同籠、流水行船、追及與相遇、五家渠田畝丈量和菜市場讨價還價,無一不是生活中時時要用的實用技巧。

答題時間為一炷香,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裡,青杳還把試題抄寫在牆上挂着的青石闆上,叫了五個太學生上去現場作答。

本着挑熟人下手的原則,青杳第一個就選了梁玎,還跟他說作為獎勵由他自己選想做哪道題,梁玎與其姐梁瑤肖似的五官皺巴巴地擠在一起,全沒了平日五陵少年的潇灑模樣,整個人現在看上去就像一顆脫了水的小土豆,但是他又不能拒絕,一來是因為他心裡清楚青杳找他定是有要他幫忙的意思,他拒絕了豈非就是拆台?二來,做學生的哪裡能拒絕老師課堂上要你答題的要求?

青杳殺熟殺到底,梁玎也隻能丢人丢到家了。

一炷香時間到了後,青杳命座下的太學生兩兩交換試卷,對比正确答案給出評分,但是她卻并不做褒貶或者評價,而是從第一道雞兔同籠開始講起,因為題目都算是基礎,台上的太學生除了梁玎基本上都能夠寫出幾行,即便答案最終沒有正确,青杳也能在找到錯誤的症結後肯定過程。尤其在丈量田畝分田地和讨價還價的兩道題上,青杳幹脆再度故技重施她在村學裡的伎倆——直接安排太學生手動實踐,一時間一屋子太學生們一半為了分田畝不公差點打起來,另一半為了蠅頭小利的讨價還價像市井婦人一樣吵得不可開交,場面一時幾乎不可控制,青杳瞄到在座的幾位考官大人似是已經微微有些變了臉色,忙急急叫停這場算學實踐,并且抓緊最後的時間将試題中的考點和容易出錯的地方一一剖析分明,話音剛落,午時正銅鐘敲響,已然到了放課的時辰。

青杳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覺出了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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