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人仰馬翻,與世安苑沒有半分關系,茯苓恪盡職守,将世安苑圍成個鐵桶一般。本來還以為彭氏或者秦薇會想法子要進來拿東西,結果并沒有。
她們自顧不暇,而且憋着大招呢,根本沒想過要現在對世安苑做什麼。
溫惜惜更是不知情,到了約定好和離的日子,她起了個大早,簡單收拾一番,就啟程回城了。
因那日放血不少,一兩日也補不回來,她臉上還是沒什麼血色,薄柿看着十分心疼。
“姑娘這副樣子,給夫人瞧見了,定會心疼的。”
這個夫人當然是指何夫人宋氏,在薄柿心中,她家姑娘與秦家已經沒有關系了。
溫惜惜摸摸自己的臉,不自覺笑起來:“其實我自己并沒有多大感覺,也沒有血虧氣短的反應。”
薄柿噘嘴:“姑娘就是心大。”
溫惜惜道:“行了,補一補,過陣子也就好了。這件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連茯苓她們,你都不許說,知道嗎?”
“奴婢知道。”
這樣的事情若是被人知曉了,姑娘的名聲真是徹底沒了。若秦家知道,那還不鬧翻了天?知道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她還沒那麼蠢呢。
隻是還沒等到何家,剛剛入了城,就見何家來迎的車馬停靠在路邊。
溫惜惜一眼瞧見宋氏的馬車,她竟親自過來接她。溫惜惜心中一暖,這個嬸母對她當真是好。
果不其然,宋氏見到溫惜惜面色不佳,就是一陣惱怒。
“可惡的秦家,也是你叔父瞎了眼,竟覺得那秦老太爺是個好的,他的後輩自然也差不了,結果竟是生生将你送進狼窩裡去了!”
溫惜惜抱着她的手撒嬌:“嬸母說什麼呢,我就是今兒起得太早了才會這般,其實我身體好着呢!”
宋氏更是心疼:“你啊你,心思太重了,便是不肯在家中長住,昨兒晚上回來歇一晚,也是沒事的。”
溫惜惜但笑不語,宋氏知曉她的性子,歎了口氣也不再勸說。
“好了,你先歇一歇,等你叔祖他們到了,一起去秦家。”
既然要和離,就不止是秦家何家的事情。溫家山高路遠,去一趟太不方便了,何家也不打算讓溫惜惜受那麼久的委屈,幹脆去水川縣将溫家幾個族老請過來,一起處理這件事情。
溫惜惜趴在宋氏的膝前,與她閑說這兩日莊子上的事情:“莊子上一點都不熱,可惜嬸母無空,不然該去莊子上避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