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你家主子這毒中得十分奇怪,不過我瞧着那瑾大夫有些年輕,是不是……”
洛白笑道:“瑾大夫雖然年輕,但在毒與藥上面的造詣并不淺。他的師父是有名的神醫,也是一直給爺診視的大夫。除了他們,我們在民間也搜羅了不少大夫替爺瞧看。”
聽到這裡,溫惜惜便不再多問。瞧着初淮的樣子,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什麼樣的珍稀藥材都有,自然也不缺錢請大夫。留瑾大夫在身邊,定然也因瑾大夫是有過人之處的。
洛白歎了口氣:“這麼多年不管是強身健體還是各類的藥材,對于爺的身體,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唯一有用的,隻有溫小姐您的血。今日還是要多虧了溫小姐出手相助,不然恐怕爺根本就撐不下去。”
原本大夫還說能撐到今年年底,現在才夏日,他就熬不住了。
溫惜惜略有些好奇,問道:“既然三年前,就已經發現我的血可能有用,你們沒有想過要尋我嗎?我一直住在陵安城。”
洛白張張嘴,想要解釋,但想到自家主子的性子,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等他進去抓好了藥,将藥遞到薄柿手中,還細緻的說明了藥要怎麼熬制,又将瑾大夫寫的藥方遞給她們。
溫惜惜才點點頭說:“多謝,其實當年初淮救我于危難之中,如此恩情我該報答才是,他若是需要……”
話音未落,隻聽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今日多虧了溫小姐相救,我救過你一次,你如今也救過我一次,我二人算是扯平了。”
說話之人正是初淮,他依舊裹着大氅,面色很有些蒼白,但與之前病入膏肓的蒼白不太一樣,他的唇略有了一絲血色。
至少現在看起來,性命是無憂的。
不過,這語氣也太過冰冷,好似對她十分不耐煩一般。
他身邊的瑾大夫不高興的嘟囔:“初淮你什麼意思啊,人家姑娘救了你,你不似感恩,還說這種話?”
初淮依舊态度冰冷:“若無事,讓朱媽媽送你們回去。”
這是下了逐客令,薄柿聽了這話,臉上怒火升騰,怎麼都壓不住,拉住溫惜惜的手說。
“姑娘今日吃了大虧,人家還絲毫不領情呢。缺了這麼多的血,還不知道要補養多久才能補養回來。走走走,且趕緊回去休息,莫要與這些人糾纏。”
洛白一臉尴尬,也不去喊朱婆子,自己趕緊送溫惜惜出去。
溫惜惜失血有些多,走路其實并不穩妥,但還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體,由薄柿扶着往外走。
“溫小姐,爺他就是這麼個性子,還請小姐勿怪……”
但不管洛白怎麼道歉,薄柿還是惱了,說道:“也真是好笑,你家主子若是有本事自己好起來啊,怎麼巴巴的要我家姑娘過來,救了他的性命,他還一副我家姑娘做錯了的樣子?”
洛白着實不好意思,咬咬牙才将真實情況說出來:“溫小姐,我家主子也并非那狼心狗肺不懂感恩之人,實在是因怕牽累了小姐的名聲,畢竟……當時其實主子已經找到小姐您,隻可惜那時候您已經定了親,主子不忍毀掉您的名聲,才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