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纖沐郡主看了雲芙一眼,說道“吵吵嚷嚷的,不像話。”
“雲芙姑娘的心意我領了,”纖沐郡主轉頭看向雲芙“隻可惜這藥終究還是灑了。”
“還不快去再煎一碗!”青雀立刻反應過來,上前一步呵斥道“耽誤了郡主的傷,你賠的起嗎?”
等到雲芙離開以後,青雀還是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纖沐郡主笑着說道“行了,人都不在,就别哭喪着臉了。”
“奴婢這是生氣嘛,”青雀收斂了表情說道“太子和郡主明明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要不是這個狐媚子勾搭走了太子,太子早就……”
“青雀,”纖沐郡主的聲音沉了下來“你在我身邊的時間不短了,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奴婢失言,”青雀行了一禮,沒有再說下去“等會那狐……雲芙姑娘把藥送過來,還要再讓她去煎藥嗎?”
“不必了,”纖沐郡主擺擺手,“接了之後就說我乏了,讓她回去吧。”
“是。”青雀躬身退了出去,雖然她心裡還有點兒不服氣,但也不敢再做什麼。
纖沐郡主起身,随意翻閱了兩下擺在旁邊小幾上的琴譜,這琴譜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對于愛琴之人來說更是千金難求,可惜對她來說不過是個雞肋。
就像太子一樣,對别人來說,太子妃這個位置可能是夢寐以求,但對她來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若不是天帝一定不會輕易放走她,她又怎麼可能一直待在皇宮。
雲芙在這天宮任人宰割,她又何嘗不是,若不是沒有能力反抗,她又怎麼會用苦肉計這種傷害自己愚蠢至極的方法?
她和雲芙之間沒有赢家,她們不過都是上位者争鬥的傀儡,又怎麼可能真的會赢?
就像螳螂捕蟬一樣,最終獲利的,始終是黃雀。
“雲芙。”
雲芙煎了一天的藥,她是個凡人,身子也不算康健,這一天下來自然是疲憊至極,恍惚間聽到有人在叫她,她下意識轉過頭,打了一聲招呼。
“柳姐姐,”雲芙勉強笑笑,聲音裡是強壓着的委屈“是我連累柳姐姐了。”
她雖然不知道纖沐郡主打的什麼主意,但想必來者不善,柳葉或許就是因為和她交好,才被調來了暮雪殿。
“和你沒什麼關系,”純粹是她自己聽牆角被發現了而已,而且她今天也不是來說這個的。“雲芙,你真的覺得你可以在仙宮裡生活嗎?”
要知道,霸總文中的霸總雖然看的人拳頭癢癢,但人家好歹能把小白花護嚴實,而虐文男主往往有霸總的病沒霸總的本事,對着女主重拳出去,對着别人唯唯諾諾,還總讓女主承擔起莫須有的罪責。
就像雲芙如果不是因為太子,她就不會進入天宮,也不需要受這些折騰,歸根到底,還是太子沒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