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宛道:“你們不要将毛弄髒了哦。”
有幾隻白毛團子叼着雞腿,朝她點點頭。
原宛眼睛一亮,果然聽得懂她說話。
帝君言修煉,他每日會有一定時間入定,原宛便自行行自己的路。
到下一個開闊的草地時,原宛已到這處七天,帝君偶爾出現在她旁側,他們會談幾句。
這日原宛不準備再往上行,她在草坪處将器具物什拿出來,今日要制香,還要制古董羹。
古董羹是以鼎烹制食物,将許多不同種類的食材倒入鼎中,加上佐料,烹沸一起吃。
原宛制香時,她面前擺了張條案,制香的器具材料都在上擺置着。
她隻要做事便十分認真,身側有人出現,都未注意。
帝君便注意着她在旁忙碌。
一直到原宛将半成品的香封入罐中,她才注意到帝君。
而後到夜間,帝君未離去,他于一旁坐在一棵樹下,而原宛則,制她的古董羹。
她拿一個陶鼎架在地上,下方放柴火,再将保存好的靈雞片,野靈豬肉,大葉芹,葵菜,海鮮菜,菌菇類等食物放入鼎中,再加入草果、黃芪、番椒、木蘭、茱萸、鹽等佐料,共同烹制。
鍋中色香味俱全,瞧着就不錯。
原宛再請帝君,帝君同樣“婉拒”。
這是不食煙火的,原宛明白。
不過帝君沒有再入定,他偶爾注意原宛忙碌。
原宛身旁跟着的十二隻小白團子,一窩蜂圍到原宛鼎面前,黑噜噜的眼睛望着鼎,又拿一種眼巴巴的眼神看原宛,有兩隻聰明的還跑到原宛面前,頂她的手心,在她腳邊蹭。
原宛将一隻抱起來,它就在她懷裡咕叽咕叽,特别乖順,不過眼神一直盯着那鼎。
它們之前有時候會不太聽話想多搶東西吃,不過原宛心念一動,它們被結界阻隔,之後就學乖了。
有一隻……唯有一隻,性情一點不乖順,原宛靠近它,對它親善,拿東西哄它,它都對她惡狠狠的,就好似很讨厭她。
原宛瞧着,總覺着這隻的性子有點眼熟。
她道:“我怎麼覺着你有點像我一個鄰舍呢?”她說的自是人界。
而帝君聽了這話,他視線投向那隻白毛團子,道:“确實是。”這他分魂的記憶倒也知道。
原宛道:“你知道我那個鄰舍嗎?”
她有點好奇,眼投向帝君,帶着疑惑,還有奇異,帝君在她偶爾談論一些下界的事時,他幾乎不回應,沒想這,他倒會說一句。
帝君道:“見過,她好像很讨厭你。”
原宛:“……”她瞬間不想聽帝君說話了,她道,“帝君,你有時候說話不好聽。”
帝君不言了,他視線略移開,嘴邊有一點淺痕。
第八日,這日,帝君還是與原宛在一處。
在夜間的時候,月朗星稀,帝君看原宛的眼神帶着一點灼熱,之前可能是帝君刻意回避,原宛并未察覺到。
在月上中天的時候,帝君将原宛拉到面前,他道:“需要兌現承諾了。”
原宛一愣,然後道:“好,好……”
她被帝君拉着,她微低頭,但很快她就覺得不适,原宛對人道:“我,我這樣不舒服——”她的身子是往前傾的,腰會不适。
原宛話剛說完,下一瞬,她的身子就靠在了一棵樹上。
就他們方才旁側的那棵樹,在帝君右側。
原宛背靠樹幹,手不由抓緊樹微幹的皮,她聞到了面前人身上的味道,在月色下,帶着點清冷的韻味,但他湊近的鼻息與唇都是熱的。
他說要履行承諾,便沒有更多的言語,她能感到他眼中不再掩飾鎮壓後,那種熱度。
就仿佛亟待要什麼東西撫平。
原宛就是解藥,她,就是,倒黴成為“解藥”。
原宛不知該怎麼做,她就受着,帝君具體也沒說,那她就這麼。
他的手放在她腰上,燙的原宛身體一顫。
手略往上,原宛忽然心頭一激靈,她的腰,以及再往上都被一隻手碰過。
那隻手——原宛身子一僵,身前的人,氣息已逐漸放平,攻勢略低,原宛手不由按在人手上,人此時已離開她,面色平靜,原宛輕喘。
人看着她手按着他手,他手拿下,放開,眼眸卻又慢慢帶上熱度,他對人道:“還有。”
“一次。”帝君手上的線,這次有掙紮抵抗的趨勢,在他手臂上明明滅滅的變化,還往上顫抖的想爬一截,有着一種拉鋸。
原宛“嗯?”一聲,然後帝君掐着她下頤再度吻上去。
這次原宛被放開時,腿發軟,帝君要解藥,他那種攻勢是奔着解“欲”去的,但又僅克制在吻上,可想而知,有多麼讓人無法招架。
帝君手本是側扶着她,此時慢慢放開,他面色清冷的仿佛此時的月,方才的行動似乎不該自他身上出現。
他道:“有勞,你休息。”說完,帝君的身影便很快消失。
腳下,兩隻白毛團子,瞧着原宛,腦袋微微偏。
原宛喘了一會兒,視線不注意發現腳邊的團子,她蹲身下去,捂兩隻白毛團子的眼,道:“你們别看。”
她咬了下唇,覺得,這都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