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宛的嘴微微張着,她道:“帝——”而聲音被人吻在了嘴裡。
兩片唇緊貼,熱氣如在唇齒間交動,滾燙。
帝君的吻是熱的,猛的,他不像太子輕風細雨,輾轉如花瓣挽蜜,帝君的吻讓人生出畏懼與反抗。
而此時這種吻又往下而去,原宛掙紮,她最初的震驚已然變為了如當初人界時的恐懼與慌亂,但又有着不解。
不過原宛此時隻有本能的反抗,她身子完全掙動,頭也扭動,帝君未再吻她的脖頸,卻轉而再吻她的唇,對她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原宛掙紮,眼角淌出淚,在她終于掙得一點空隙後,她道:“帝君如今并未受荒鬼影響,也要對民女用強嗎?!!”
她說着,聲音帶着一點哭腔,委屈。
還有害怕。
洞室一靜,極靜,然後伏在原宛上方的人緩緩撐起身子,他的眼神似是有一種逐漸的轉變,原宛潛意識注意到了那種轉變,但她此時隻有驚懼與憤怒。
原宛目含淚,委屈,驚怒。
帝君起身,他此時眼神忽然變得平靜,他道:“抱歉,你先離開。”
原宛自不想多留,幾乎站不穩的“爬”上了玉池,然後跑掉。
在她出洞室後,身上的衣物竟就全幹了,原宛感覺到寒冷突止,她停下看一眼,又往後瞥了一眼,然後迅疾離開。
洞室内,帝君衣衫半敞,黑發撩濕在身後身側,他擡手看右側手腕,那線此時比之前消了很大一截下去,且他閉目狠狠一鎮壓,便自消失。
帝君看着,他若有所思,很有意外。
原宛整理好衣物,回到太子宮,她在秉竹院入口處見到太子,太子道“正想見她,問她何處去了”。
原宛答去了琅山,遇着了千機方畝。
太子近前看她,覺得她有些狼狽,他問:“原娘,怎麼看着有些狼狽?”
原宛将遇着帝君的事說了,然後又道了被廣成道君攻擊的事,不過後面的,她就未全然按事實言了。
隻言帝君受了傷,需要修養,而她便自行回來了。
太子看她,他近她,道:“我說原娘身上,怎麼好像有别人的味道。”他一邊說,一邊靠近她,視線落在她脖頸處,微凝,但漸漸移開,打量她發飾,替她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
手移到她耳側,視線不由就自然落到她唇上,見唇豐潤,似剛被采颉,太子的視線暗暗落下,他道:“原娘有沒有什麼不适?你看起來好像有些累。”
原宛道:“民女無事,隻是有點受驚,隻需休息一下便好。”明瑕一直注意着她的臉。
見她面上表情未有異樣,他道:“那我不打擾原娘休息了,你好生歇息一下。”
原宛道:“好。”她道,“恭送太子殿下。”朝太子行一禮,便等着人離去後,再進入秉竹院。
而太子卻遲遲未動,他道:“你先進去,我看着你進去。”
他朝她笑。
原宛再行禮,進入院中,往自己屋宇的方向去。
原宛的身影看不見後,太子轉身,離開秉竹院。
他眼中也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