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道:“太子殿下送的花,肯定不一般!”
女子走到靠窗的妝鏡前,她準備對鏡梳妝,手撫自己的眉尾。
她的手一毫毫描過,旁側的侍女卻瞧得眉眼一悚。
女子暼過侍女,她道:“我很可怕嗎?”
“我的臉,很可怕嗎?”她一字一頓。
侍女眉眼放平,她道:“公主說什麼話,如今四海誰不知您英華妩麗,這四海恐隻有東瑤女君能與您平分一絲秋色了。”
鏡中,一個眉眼極英氣,但看着就是一臉兇相的臉,眉眼瞬間轉換,眼角先妩,唇角上揚,整個變得英氣又妩媚起來,再沒有方才的一臉兇氣。
侍女心頭又是一悚,沒來由的。
雖她偶爾會見,但還是不太能習慣。
鳳族嫡女青熙,她瞧着自己面容,對鏡描妝,侍女在後,為她整發。
嫡女道:“羅浮,太子要請天帝允準,扶那位民婦做妾,你說本公主該如何?”,她的聲音輕、緩,“見天帝,就不是太子心血來潮了。”她接道。
羅浮在後道:“公主您……想怎麼做?”
“這位民婦,她上次運氣好,這次我想解決幹淨。”将青黛眉筆輕擱于案上。
羅浮道:“雖天宮皆在傳太子殿下準備帶那位婦人面見陛下,但到底也是侍妾,公主您對那些姬妾都不慎在意,怎的……對這民婦,好像十分上心?”
羅浮不是很解。
青熙笑:“太子的心并不在那些人身上。”
“而其他,我也不是很知,不過——”
她将旁側畫着一枚镯子的黃絹紙拿過,紙上有一行字迹,青熙道:“太子既将本命法寶都‘削’了一截給她,他對這民婦瞧着上了心,我自然……得讓他失望。”
“本命法寶,太子殿下怎會——”羅浮立時看向青熙手中拿着的信鹞紙。
這是青熙安排在太子宮的眼線給出的。
她作為鳳族嫡女,還曾與太子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于太子宮能有一個眼線不被拔,是能做到的。
青熙道:“他怕這婦人在宮裡被人害了,本命法寶能最大程度保護她,且若她有什麼事,太子隻要動用本命法寶,便能在一定範圍與镯子有感應。”
羅浮道:“這般公主您确實留她不得。”
“不過一個凡間民婦,怎敢貪圖太子的恩澤。”
青熙道:“所以這次,得讓太子表哥再離天宮,下月的月河燈會是個好日子。”
“至于讓表哥離宮,事關魔族的事表哥得親自去吧。”
“那公主,您不去天宮,見太子一面嗎?”太子殿下如今正在天宮,若是他們的機謀實施,太子又得離開了。
公主之前回族,這裡太子殿下回宮,正好可以相見一面。
公主對太子是很思念的。
青熙道:“就不去了,我本就要加緊涅槃,父王此次召見,去了後,我回宮涅槃,你替我盯着方才說的事。”
羅浮應是。
青熙又道:“且我在此處,這事,就與我無幹了。”